其中一个说道:“看来咱们侯爷心里住的还是魏小姐,刚刚杏子说魏小姐不过就是被温粥轻轻烫了一下,侯爷就紧张的又是传大夫,又是亲自将人送回去的,我看咱们以后伺候魏小姐的时候,可得上点心,等魏小姐成为咱们的主母,咱们也好跟着捞些好处。”
另一个附和道:“要说这季小姐也可怜,瞧瞧这满身伤,听说昨天两个大夫可是在她脑袋上缝了二十针,这以后肯定是会留疤的,可就是这么重的伤,侯爷也不过就是守了一夜,早上魏小姐一叫,侯爷就跟着离开了,只不过随口叮嘱了我们一句要好好照顾季小姐。”
“其实要我说这季小姐可真够倒霉了,她这身伤明明就是魏小姐故意授意那些个粗使婆子打的,你说要是没有魏小姐撑腰,那些粗使婆子真敢拿起花瓶往季小姐头上砸?”
“不管季小姐和我们侯爷之间有何牵扯,人家始终是威武将军府的嫡女,而且威武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那粗使婆子背后要是没人撑腰,只怕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吧?她和季小姐无冤无仇的,傻子才会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搭进去。”
“谁说不是呢!只不过会哭,会装柔弱,自然会更容易得人心,咱们可得学着点,你瞧季小姐被打的多惨,我刚才可是偷偷看过了,季小姐这身上可全是被拳打脚踢出来的青紫,脸也毁了,可即便是这样,也抵不上别人会哭。”
站在门外的贺旭东伸手推门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脑子里浮现出昨晚季疏桐脆弱痛苦的模样,他的心莫名的就好像被人用剪刀戳了一个洞似的,不仅疼,还漏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逝一般,他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许痛苦。
“侯爷。”站在一旁守门的下人看见贺旭东这副痛苦的模样,当即上前虚扶了一把。
屋里的丫鬟听见门外的声音,一脸惶恐的急忙闭上嘴巴对视一眼,她们刚才说的话该不会被侯爷听见了吧?
贺旭东挥手示意下人让开,稳了稳心神才走进屋,屋子里的两个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就在她们以为定北侯今天肯定会发火的时候,没想到定北侯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们。
看见贺旭东进了净室,两个丫鬟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妈耶,算是逃过一劫。
昨天那个用花瓶砸伤季小姐的粗使婆子可是被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了,而她们刚才说的更是王爷的心尖宠魏小姐,能活命,真的是她们的祖宗十八代庇佑。
以后她们再也不敢背地里嚼舌根了。
来到净室,贺旭东干脆让人准备了热水沐浴,这一晚上也没有休息好,头疼,他就这么靠在浴桶里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是季疏桐哼哼唧唧叫他旭东哥哥的模样,那声音就好像挥之不去似的,贺旭东觉得烦躁,立刻从浴桶里爬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汽,换了干净的衣物,准备去书房看看书。
他这次是回京述职,暂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公务,所以很闲。
走到花园,就看见魏轻歌竟然不在房间里休息,又跑出来了,还带着两个丫鬟,丫鬟手里抱着两个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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