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画主管后厨,听闻有人在砂锅里吃出头发,顿觉不可思议,她立刻从后厨走了出来,抬手往下压了压说道:“诸位,我们砂锅米线开业时间尚短,平时东家也是一再叮嘱让我们一定要注意卫生,所以我们的厨房平日每天都是早上开店前清洁擦拭一遍,晚上关门前仔细的擦拭检查一遍的,而且我们不管是做吃食的,还是跑堂的,我们都是带着东家专门提供的帽子的,这就有效的避免了米线里有掉落头发的风险,所以我很怀疑这根头发的来历。”
有人这才发现好像这铺子里,确实所有人都是戴着一顶高高的,白色的帽子的,之前他们还不知道这铺子里的人为何要戴高高的白色帽子,毕竟在大家看来头上戴白帽,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因为这砂锅米线着实好吃,也就让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这帽子。
现在看来,似乎这白色帽子还有别的用意。
“诸位看看,我们都是将头发扎好,变成鞭子,并且用布襟裹好再戴的帽子,试问头发都被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裹起来了,还如何掉进米线里?”念画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了里面整理的看不出头发丝的布襟。
此时有人开始相信念画说的话,于是说道:“会不会这就是一场误会?毕竟这铺子开业这么久,我们也来吃过许多次了,一直也没有出过事情。”
但是那吃到头发的人还是继续说道:“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在知道出事之后,才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推卸责任,不然谁会这么麻烦,每天都将头发包起来?”
“这位客官,你说这话可有证据?”萧子鱼从店外走进来,今天的她身穿浅蓝色衣裙,颜色很浅,毕竟还在守孝期,但是就是这一身打扮,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清清冷冷的,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那人看见萧子鱼,顿时说道:“证据我是没有,但是我当着这么多人在砂锅里吃出头发却是真,大家看看,这就是那根头发。”这人很明显是做过了解的,知道砂锅米线的后厨是由念画负责,所以拿出来的是一根女子的长发。
萧子鱼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说道:“我铺子里的人每天每人都需在上工前,将头发仔细盘整好,戴上厨师帽才可干活,这是我铺子里的规矩。”
“我铺子里的人如实告诉大家,可这位客官却说是我铺子里的人,在知道出事之后才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推卸责任。”
“那么我就请这位客官,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你的头发也盘成我铺子里伙计戴帽子的模样,我们看看你最少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
那伙计看着念画将头上的布襟拆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梳着辫子的长发,见她将长发上的发夹一一解开,露出两股麻花辫子。
这时有女客人走过来说道:“别说人家还将头发整整齐齐的盘着,还用布襟包着,就是光这两股麻花辫,那也不容易有头发掉落下来,这头发还真的很有可能不是这铺子里的人不小心掉进去的。”
“那我这碗里的头发究竟是谁掉进去的?这也太恶心了!我吃了这不干净的东西,感觉心里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我要立刻去看大夫,这损失应该找谁赔?”那人不依不饶的站在原地叫嚣。
“这根头发的主人不管是谁,我都在这里对你道一句歉,对不起,因为我们的疏忽,让你有了不好的体验,我这就命人立刻将这碗砂锅米线撤下去,再重新为你煮一碗。”萧子鱼态度谦卑的先给客人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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