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却笑道:“妹妹不必自谦。”
二人进了里屋,分次序坐下。
平城公主见小鹿儿在侧,便对小翠说:“你和小鹿儿出去看门,我和姨娘说几句私房话。”
小翠拉着小鹿儿出去了。
平城公主见四下无人,对玉簪说:“你今天受委屈了。”
玉簪忙道:“公主说的是哪门子的话?公主如此看重我,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今天都是碧罗紫桐这两个贱人存心要为难公主,离间我们。幸亏公主有七窍玲珑心,平息了事态,保全了我们母子二人——”
“你说什么?”
玉簪自知失言,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道:“不不不,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应该是保全了公主和小哥儿的名声。”
平城公主嗔道:“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没防头说了出来,落人口实,那时就难做人了。”
“公主教训的是!”
平城公主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内不忍,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有本公主为你撑腰,紫桐和碧玉无论如何越不过你的位次去。
我还打算同老太太说,提拔你起来做驸马的二房呢。”
玉簪大喜,忙跪地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公主成全。公主打算何时和老太太讲呢?驸马一向不待见奴婢,若是他反对呢?”
平城公主心下冷笑:“我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宽慰宽慰你的心,谁知你就当真了。别说驸马不同意,就算他肯,我也决对不允许!”
于是淡然一笑:“昨儿老太太被碧罗那贱人装鬼吓得不轻,这个时候去说,老太太没心情。她若一口否决,那就说死了,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又说:“你也不必老是惦记天骄了,你是个好生养的人,再过一年半载,必定又会怀上孩子的。”
玉簪心内叹道:“恐怕是不能的了。驸马对我弃之如敝履,我又怎么会和他有鱼水之欢?上次若不是你公主要利用我,我也不会被驸马临幸。”
于是低头说道:“驸马不来紫薇阁,奴也是无法,还请公主从中撮合。奴婢若再怀孕,生下一儿半女,绝不再与公主争骄哥儿了。”
平城公主听了,心下大怒:“这贱人还敢威胁我起来了!看来我得寻个法子把她远远地打发了才是。”
她冷笑两声:“这个自然。你自己也要努力才是。你知道驸马喜欢娇滴滴的美人儿,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不好好打扮,老气横秋,死气沉沉,驸马怎么喜欢得起来?”
玉簪当了真,连忙答应了。
平城公主让小翠进来,赏给玉簪一百两银票,站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天骄不见我,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呢。
唉,为人母亲就是这样,百般操心。我自从有了骄哥儿,凭空多出多少事来,又要管家,总不能睡个囫囵觉,身子乏累得很呢。哪像你,无事一身轻。”
玉簪在心里呸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万寿堂中,玉真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卫国夫人慕容艳说:“母亲胆子也太小了,不像你年轻时的为人,那样的胆大有魄力。如今老了,一个邪祟上身,就把你吓成这样,何况又不是上母亲的身,你怕什么?”
卫国夫人嗔道:“你懂什么?她若不喊出朱玉瑶三个字来,我会怕她?”
“是了,朱玉瑶到底是谁?怎么你如此害怕?”
卫国夫人自知说漏了嘴,忙道:“不过是一个死人,提她做什么?
我只是奇怪,上次闹鬼,不是把她二人都捉住了么?怎么她两个的冤魂还在院子里晃?敢情上次请来的那个法师是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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