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听了,便走了进来,直视皇甫广达的眼睛,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红笑道:“官人既是我家大恩人,怎么不来喝茶?只管在这里坐着,莫不是嫌我们穷,生怕我们缠上你,问你要米要钱?”
皇甫广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嘿嘿傻笑两声。
王婆子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那人,茶铺子新招的工人,名叫小红。”
又对小红说道:“这是聚兴隆当铺的少东家皇甫公子,玉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原来是皇甫恩公,真是失礼。请受奴家一拜。”
小红说罢侧身道了一个万福。
皇甫广达连忙起身去扶,两只手搭在小红的臂弯,用力捏了一把。
小红媚眼如丝,嫣然一笑,不以为意,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裙底露出一双精致的绣鞋。
皇甫广达见了,笑说道:“娘子这双绣鞋好不精致,没想到娘子人美手也巧。”
“恩公夸错人了,这是我东家碧罗娘子的手艺。”
“你也太实诚了,你就说成是你自个儿做的,别人也不知道啊。”王婆子故意说。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抢也抢不来。老实说,这妆容倒是我自己弄的。”
王婆子见他两个眉来眼去,屋内两股欲火升腾,骚气满天,冷哼一声,站起来说道:“老身去给你们端两碗莲子清心粥来,降降火。你们两个先说话。”
那皇甫广达掏出手绢儿擦拭额头的虚汗,不妨将手绢掉落在地,刚好飘在小红的绣鞋边。
皇甫广达忙弯腰去拾,那手碰到小红的绣鞋,忍不住一把握住,仰头看她,嘴角带笑。
小红抿嘴一笑:“恩公好大力气。”用手推了一下皇甫广达的肩膀。
皇甫广达顺势抓住她的小手,一双火辣辣的眼睛下使劲盯着她不放。
谁知这小红并不怯生,媚笑道:“恩公抓我手做什么?”
皇甫广达拉着她往自己怀里一送,这小红便趁势倒进他的胸膛,一手搂着他的脖颈,吹气如兰,娇喘微微。
皇甫广达一时精虫上脑,大概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吞了两口唾液,就要把嘴巴递上去。
小红把头一歪,一把推开他,撩了撩头发,娇笑不已。
刚好王婆子端了两碗莲子粥出来,看见这一幕,假装咳嗽两声,他二人吓得连忙分开。
王婆子跺脚嗔道:“你两个干柴烈火,也不避嫌。我这儿可不是什么勾栏瓦舍,妓院窑子。要是被对面那两个假正经看见了,那还了得。不说你不守妇道,反要责怪老身学老鸨子牵线搭桥了。”
说的两个绯红了脸庞。
“妈妈也太小心了。我是给他们家做事,又不是卖给他们家做奴隶。奴家自打来他家,整日做牛做马,为他家赚了不少的钱。想我孤苦伶仃一个小女子,无依无靠,忍气吞声,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呢。妈妈该为我做主才是。”
“既是这样,我收你做干女儿如何?”
小红听了,喜滋滋地说:“妈妈不要哄我,我可当真了。”
皇甫广达在一旁附和:“如此甚好,你也有个依靠。”
小红笑道:“那我从此以后可就喊你娘了,你可不许赖。”
“老身巴不得有个女儿呢。我做了你的娘,你拿什么来孝敬我?”
“奴家有的都给你,只怕你不稀罕。”
“老身说笑而已,你做了我女儿,以后只管过来耍。”
小红拜了王婆子,又哭道:“女儿现在他家连个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只好睡在杂物间里,实在可怜,不知我娘肯不肯收留女儿,给你女儿腾一间空屋子出来,也好有个地方安稳睡觉。”
皇甫广达听了,忙说:“正是,既然认了干亲,不应该住在别人家里,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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