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父和宴亦安同时沉默了。
宴父自然而然的丢了一个眼神给宴亦安。
宴亦安:“……”
宴亦安自己就是个没什么娱乐生活的人,于是他转头看向了家里的两个妹妹。
说实话,宴琬其实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怎么就突然找到了爷爷的师兄,然后对方怎么突然又死了。
但她能感觉到宴先觉闷闷不乐的心情。
基金会最近事情不多,而且她接手几年已经整顿过不止一次。
内部有很完善的流程,就算她本人不在也能自行运作。
她也就在舞团安心的排舞了。
她这会儿想了想:“你还记得阮白白吗?”
宴先觉抬起头。
看他来点儿兴趣,宴琬也没卖关子:“她因为被灌酒的事情和她妈闹的不可开交,然后她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爸又出来和稀泥,她决定尝试去国外的舞团发展。”
阮白白的舞风其实并不适合在国外发展,但宴琬还是给帮她联系了几家自己熟悉的舞团。
可能是因为这是她已知的主角中,最无辜的那个主角吧。
而且,她也想浅海市这片剧情高发地带,能少一个主角是一个主角。
不然到时候大家凑在一起天凉王破,多尴尬啊。
关键是浅海市也没有那么多姓王的老板给大家迫害。
这些考虑她就没必要给宴先觉解释了,她提起这件事的目的是:“最近舞团在面试新人,先觉要不要去看看?”
宴先觉撇撇嘴,顿时丧失了兴趣:“我又看不懂。”
宴珊比较简单粗暴:“谁欺负你了,我让人去揍他。”
这次轮到宴先觉无话可说了。
宴先觉吐槽道:“我差点儿以为是听到了二哥在说话。”
宴珊指出他话里的漏洞:“如果是宴辞,他会说他自己去揍对方。”
宴先觉:“……”
“这时候就别较真了。”
其实宴先觉也说不好自己的情绪是因为什么。
如果说是因为逍遥子,那宴先觉认为自己太虚伪了,只见过一面,说过寥寥几句话的人,不可能在他心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如果宴先觉是个自来熟的人或许有可能,但他不是,他也不可能是。
相同的问题,他问过妈妈,妈妈当时给他的回答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只是看相处时间。’
但宴先觉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是把一部分,甚至说一大部分对爷爷的复杂情绪投射到了逍遥子身上。
宴先觉在宴家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叹了口气。
然后缓慢的开口翻起旧账。
“爸妈不是说旅游吗?为什么在那里啊。”
他眼神里全是好奇,没有一丝一毫的质问意味。
但宴父宴母就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心虚。
宴母心知这种时候宴父永远靠不住,忽悠儿子这种事,还是得靠她。
果然,这个家一天都不能没有妈妈!
宴母气定神闲的开口:“偶然听说那边有个道观,于是就想去看看。然后就被麦麦和胖墩带着进村了。”
“那玉牌呢,妈妈不是说旅游的时候看到的吗?”
宴母这次语气更自然了:“当时不太确定是不是你爷爷的字迹,就想让你辨认一下。”
宴先觉点点头,也没说自己信没信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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