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仪眼神看着大哥作为,装作假哭也跟着不知道忙活什么。
老三坐在床榻上见父亲倒了也跟着喊爹,姜正礼猛然回身指着老三道:“若不是你做得蠢事,父亲何至如此,来人将这不孝子孙抬回去,莫在这里惹父亲心烦。”
姜老太是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此时也只能听大儿子摆布。
郎中还未到庄子上,那张分家逐出族谱的告帖,姜正礼已差人送进温县令的手中,与此同去的还有姜正礼的一封手书。
上面分明写着让温县县令这告帖公众乡里,并烦请温县以及本县暨老与自己和赵家说项。
温良才看罢告帖年对这封手书瞧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问那小厮道:“你家这告帖上为何没有你家太爷手印?”
那小厮按姜正礼教的跪在地上道:“太爷今写完这告帖,正要盖印,因三爷吵闹突发中风,现下正找郎中呢。
我们大老爷说温大人是个至贤至孝的,定不愿看姜家因这不孝子乱了章法,太爷笔迹大人可以比对,我家老爷不敢欺瞒半句。”
温良才暗思道:“我且将这告帖先收下,再去赵家堡走一遭,边两边都要谢我。前日那赵家堡母老虎下山来寻我,让我将这姜家老三收监,今日我就得了这告帖,我替姜正礼跑这一遭,他定要继续谢我。”
思量罢,和那小厮道:“本官既是父母官,定不会做事不理,你转告你家老爷,我替他上赵家堡走上一趟,再将这告帖在镇上公布了,让他将父亲看管好就是。”
那小厮答应着起身便又回来向姜正礼复命来了。
姜家后院黄叶铺地,秋风卷起竟有几分萧索。院内的下人知道今日姜家打大乱,索性大家都看热闹躲懒去了。
听着三院里男女哭闹连天,姜正仪站自家廊下,双手背后,看着那落叶咂咂,面色颓然。
王氏带着两名仆妇按着眼角进门来。
姜正仪问道:“老三夫妇还在闹呢?”
王氏红着眼圈道:“虽说这老三是个杀才,可这三弟妹向来是个实心眼的听话的。今日也被逐出,这让她以后怎么在娘家抬头啊~”
姜正礼屏退左右,上前两步低声对王氏道:“那些不过是你们妇人之见,眼下首要的是大哥手里有老三的私产账目,兴许也有咱们的。你还这里哭人家,将来不知道谁来哭你呢。”
丈夫这几句,给王氏吓愣了,木木的问:“你意思大房还要将我们赶走不成?”
姜正仪额头竖成川字,叹了一口气道:“赶是不能赶,你是没见他今日在父亲房内那六亲不认的架势,那告帖父亲还落印就被他身边人拿走了。
老三这次必走无疑,连带私产也给收,混在公账里一起分了。你说他能有老三的账本,难道就没有我的账本?”
况且父亲现在又病着,大哥病好了,家中事都是他说了算的,咱们那军衣还要过他一道手,我怕~”
王氏道:“怕什么,再不济还有表姑母给我们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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