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像祝文文这般,心不在庄务后宅,心老想读书她也接受不了。这样女子是否要多读书这样的横跨千年的难题,将一个土匪头子给难住了。
见赵夫人独自叹气,祝文文顿时觉得这个干娘挺可爱的。
她拉着赵夫人,视她如亲近的长辈,柔声道:“干娘心意,女儿都明白。
舅舅是至亲,干娘是干亲。我被舅舅欺负,还要靠干娘来助我。干娘说是舅舅亲还是干娘亲?
我那外祖母见我如见几世未见的仇敌,见我便想打。干娘见我之知道下人照顾不周,便为我责罚下人。
干娘说是外祖母亲,还是干娘亲?”
说到此处祝文文心里委屈出来了。
忍着眼泪继续道:“干娘,人与人亲不亲有时无关血缘,更多的相处。您和我母亲交好,知道她的为人。
我这个小辈,也未曾让干娘失望,干娘自然疼我。
我视干娘如亲人,书院里男人们也是我的同窗。
我们虽有龃龉大多也是骂骂人打打架,有常夫人看着,闹不出大事。
所以谁远谁近,女儿心里自有一杆秤,干娘要是不放心女儿可经常去看看我。”
祝文文几句剖心剖腹的话,将赵夫人你说的红了眼圈。
她粗糙大手握着祝文慢慢摩挲。
忍住眼泪道:“还是识字好,你这小嘴说的话一套又一套,说在人的心坎里了。
柳儿你带上,谷大仓我再给他配把兵器,我多给你带些财物,你到那我也就放心多了。”
祝文文见赵夫人放自己走,欢喜得很。
连忙道:“干娘,我要是回去了,求干娘善待阿水,她是机灵的,她有什么错,我这个主家的给她赔罪了。
赵夫人在祝文文脑门轻轻一弹。
假嗔道:“你这孩子刚还哄干娘说拿我当亲人,一面又不相信干娘说的话。
我是请阿水在我这帮忙,不是扣留她。等她做完活了,你就将她接走,我绝不拦,还不行么?”
祝文文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嘿嘿傻乐两声,试探道:“那干娘我们明日一早便走了。”
赵夫人算了算时间,深沉道:“明日天不亮,你们就走。
出了赵家堡,往西走,走上半日在茶花镇歇歇脚,再走上半日,你们就能到书院了。”
祝文文听赵夫人为她们安排好了,心内感激,扭着赵夫人的胳膊像麻花一般谢这个脚本里的干娘。
赵阿娘看着怀里这个小姑娘,是真心喜欢。
让身边人去自己的的箱库拿两匹上上好的缎子和两件自己的首饰拿到这里来。
祝文文听干娘要给自己东西连连摆手。
说道:“我娘给我留了好多东西,都在书院里呢,干娘不用破费了。”
赵夫人宠溺拍她一巴掌道:“哪有人嫌钱多的?那是我的私产,不是赵家堡的。
我又没个姑娘给她,有个儿媳妇也没有长寿的福气。你看你干娘我这副面孔留着妆粉珠钗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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