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两人故大仓和孙二妹二人跟蜜里调油一般,放恣在赵家庄马棚中享受二人干柴烈火。
想着赵夫人日日跟着能有什么事。二人只来祝文文天她们跨院一次,见只有小灵子养伤,说上两句话也就走了。
只两天,阿水便底下有些见红。见有血丝,阿水心瞬间凉了半截。
心内凄苦又不敢明泣,只趁着小姐看不见处抹抹眼泪。
恰逢这日夜间,见小姐和小灵子睡熟,她一个人偷偷走出跨院,漫无目的转悠到一棵大树下的井边。
停在井边暗自哭泣。
若是这孩子真保不住了,自己也是对不住梁公子。梁公子三番五次问她如何,温柔备至,便是看在有这么一个孩子的面子上。
孩子没有了,自己怎么和梁公子交代。若自己此胎不保,小姐也会知道,虽说梁公子说给小姐知道此事也接受了。
但自己这些天她与小姐相处,猜测小姐只是会错意并不知道实情。自己怀梁公子骨肉一事。现下看样子自己既保不住孩子,还可能被赶出祝府,自己到底如何是好?
越想越无法自处,小腹酸坠,又兼心中委屈,想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去处,这可怎么得了。
想到灰心处,便有了自裁这个蠢念头。
心道:“若我即刻死了,尸首捞上来还算是个干净人。小姐和粱公子还会为我哭上一哭。
倘若孩子掉下来再去死,那我就真是的没有脸面,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我跳进井里,他们只会认为我是失足跌落。到时候保住脸面,埋在这赵家堡有山有水的地方何尝不是好的去处?”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便只想后世宽,又觉前路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爹娘兄弟旁人。
阿水就是直愣愣看着那黑洞洞的井口,想着只一下也就全解脱了。
她伸头去望井中水,似那猴儿搬捞那井中月。身子半悬,挂在井边。闭着眼睛只等那黑白无常来收自己。
突然间,自己手腕被人狠狠掐住,大力往后一拽。她只觉身子轻飘,被人像拎鸡仔似的拎了起来。
“阿水,你要跳井?”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院内散步的赵夫人。
阿水见赵夫人,似见了亲人娘舅,吊在半空中哇哇大哭。
赵夫人只见这丫头平日里说说笑笑,不像是那小肚鸡肠之人,现在哭成这般,必定是遇到了天大的委屈,才这般想不开。
便松了手,慢慢将她放下。见她站不稳,脸色煞白,腿脚一瘫坐在地,赵夫人也就不敢动她了。
急问她:“你这孩子,见平时大大咧咧竟也这般想不开,有个甚事情,给干娘我说说,我还能不帮你。”
阿水听这话,更觉心内含酸,那般委屈顺着眼泪去全涌了出来,伏在赵夫人脚边,呜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赵夫人本就是个直爽性格,最受不得别人委屈哭还不说话,急得她一脊背汗水直冒,哇啦哇啦一旁骂娘。
赵夫人道:“我去问问你主子,看你犯了什么错,怎么好好的人要跳井。”
阿水拉着赵夫人的裤脚道:“干娘,你千万别找小姐,她不着知道,你别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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