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狠狠点点头,直接跪下,对着正坐的温县令和姜正礼先磕三个头。
立身道:“小女名为炒豆儿,今年十岁,一半月前随兄嫂逃荒至此,听说羽家庄要人收稻子。我们兄嫂三人便随着其他流民进庄子。我和嫂子负责稻子打捆,哥哥负责收割。
今天早上,哥哥去割麦子,我和嫂子在义庄整理打下来得粮食。田上的李把头说让我和嫂嫂去桃林收桃子,我和嫂子就去了。哪知去桃林只有我们二人,李把头将我二人交给一个叫狗小七的和一个楚生的便走了。
他们二人将我们引到土地庙,要欺辱我们姑嫂。
嫂子跟他们拼命他们便将我二人打了一顿,还拿刀威胁我们说,要是再怕跑,就先将我二人杀了,再杀我哥哥,我们实在没办法,便从了他们。
哪知我哥哥找来,见状就和他们厮打起来,他们便将哥哥绑起来,让他看着,我们一家要生不能要死不能。”
炒豆儿听到此处已泣不成声,他眼神尖利借着道:“他们还炫耀说,前几日那林大一家不听话便砍了他们,丢在后山喂狼了。说我们再反抗就当是流民作乱,根本不够报官。”
炒豆儿越说越气,话里含恨,眼中含泪。指着尸首分家的狗小七道:“就是他说要杀我全家,把我们丢后山喂狼,还说后山的狼吃惯了人肉,眼睛是红色,吃得就是我们这样不听话的流民。”
说完伏地嚎啕大哭,温县令看向姜正礼,脸色难看。
温县令话头一转问道:“那你哥哥是被这两个人杀的么?”
炒豆儿摇头,回身指着旺财道:“我哥哥是被这这人逼死的,说我哥是流民作乱,敢动手姜家人来了,就地扑杀,我哥是自戕死的。”
姜正礼冷笑一声道:“自戕死的,也就是你兄嫂不是我们庄上的人杀的了,那这叫谷大仓的杀人又当何解?那你说这些有甚用?还不拖下去~”
谷大仓大叫道:“他们丑事被我家小姐撞破,要杀我小姐。我才杀他狗命。”
温县令道:“有何人证?”
祝文文道:“我自己就是人证,我侍女阿水和孙二妹也是人证,这炒豆儿也看见了。”
阿水跪下道:“我们说我们是姜家的小姐,二人还要杀我们。”
孙二妹见阿水跪下,也连忙跪下道:“要不是我踢他一脚,此时祝家小姐和阿水八成已经穿心透肺了。”
将正礼此时不能说别的,问那地上的楚生道:“果真你们想要杀我外甥女?”
此时蛤蟆嘴楚生头被包成了粽子,满脸紫涨。看庄主问自己,又见谷大仓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知道自己这话是关键,便大哭道:“我们见小姐进来,知道自己错了事,污了小姐眼睛,便立马收手了,谁知那壮汉进来就要将我们打死。”
祝文文心道:“这楚生果然反嘴了。还不如当场谷大仓一刀将他了结了。”
谷大仓骂道:“你这狗东西,就应该当场杀了你。”阿水和二妹心里也这么想。
旺财见楚生这么说,突然嚎起来:“我那可怜的弟弟,虽是做错了事,可也不至死。可怜你今日尸首分家,哥哥定为你报仇。”
楚生的爹娘趴在地上也反应过跑来道:“是啊,他做错事,自有姜老爷和温县令定罪,二人已经认错,就应该拿来给姜老爷定夺,哪能说杀人就杀人,这庄子跟你姓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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