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一妇人语气有些愤恨道:“我忍了那么久,还是被那庶妹找到了。要不是她为她女儿找上我,我也不会那么着急想入族谱。山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但现在议亲,那常夫人想攀高枝。我这才着急,等父亲过寿诞时我便把去做这事,我不着手去做这事,她就得想办法对付我,与其受人挟制,不如我先主动。”
说话人正是梁母,梁山伯刚才内心里还有纳闷,母亲姓羡,怎么会和姜家是一家。
听这话,母亲是被逐出族谱的。逐出族谱是大事,母亲到底犯了什么事,母亲嘴里所说得庶妹是不是就是祝英台的母亲?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和英台就是表兄妹关系。是不是英台是知道了这层关系,才和自己慢慢生疏的?表兄妹应该更亲,为什么要和自己生疏呢?
不由得他神情恍惚一下,腿脚一动,碰到院中的农具。‘啪啦’,一个耙子倒了,弄出响声,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谁啊?”梁母匆忙出来外查看,见屋外空无一人,却有只山猫跳上墙头,她哄了一下猫咪。转身掀开门帘进去了。
还好梁山伯机智两下跳出院外,溜着墙边去榆树边牵上白马,故意骑马前行到自家门口。
下马便大声质问车夫道:“你是谁家的马车,干嘛停在我家门前。”
车夫也不作声,只是把车挪开。
梁母与那妇人一前一后走内室,那妇人向梁山伯点头示意一下,便上车去了。
梁山伯见母亲面色自若,好像无事发生,便问道:“母亲,那位是什么人啊?”
梁母也不回答,只是满面喜色问儿子,为何今日回来?没有在书院随常夫子整理藏书么?
梁山伯只说常夫子携家眷全进山避暑去了,自己整理几日的藏书,担心母亲暑天是否安枕,便回来看望母亲。
梁母点头不语,又问最功课如何?梁山伯又答自己最近在读常夫子让他读的几本兵书,自己以前没有研读过,现在自己在找注解进行攻读。
梁母一边为儿子拿出做好的糕饼,一边笑答道:“那几部兵书可是书院的宝贝,当年你父亲和常夫子二人费尽心思去找来熟读于心,两人共默写下来。
两人都知道这兵书有用,乱世绝不轻易示人。那常必昌是真把你当养老女婿看待,才让你私下攻读,可见常夫子多么重视你。”
梁山伯见母亲又旧事重提。
有些不悦说道:“母亲明知我心思,也知昌师母的态度,婉央对我也无意,我们成不了夫妻。”
只听得‘啪’得一声,一只陶碗重重摔在桌几上,裂成了两半。梁母黑着脸道:“跪下。”
梁山伯也不反驳,应声跪在母亲脚边。
梁母生气道:“为娘的养你十八载,受尽辛苦。你生来从未见过你的父亲。要不是常夫子鼎立照顾,为娘我怕是要随你父亲早去了。
你长十八年,常夫子最起码教育你有十二年。依托着你父亲得脸面,不嫌我们家贫,还把长女许配给你。为你前途铺路,为你背后撑腰。你现在要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到女子竟要违背婚约,违背你父亲和常夫子的兄弟情。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么?”
梁山伯跪在脚下,低头默默不语,让母亲尽情撒气。
梁母见他不语更加生气,握起拳头重重砸了梁山伯肩头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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