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是蹲在宁言初面前的,此刻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宁言初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得看着他。
骄傲如他,又何必在他面前做这番姿态!
他们之间的裂痕,他应该能看得到!
不管他再怎么解释,这道裂痕也永远修复不了。
宁言初冷静的让赵清浔害怕。
他宁愿她来责问他,甚至打他骂他,他都可以接受,可她什么也不做,却让他心慌不已。
尤其她冰冷得仿佛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更是让他害怕极了,他伸手握上宁言初的手,十分认真地解释:“言儿,相信我,不是我让他们做的假账。”
宁言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黑眸,她能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可他却不能原谅:“可你是知情者不是吗?”
如果他不是知情者,他会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阻止她报官?
纵使她相信他说的,这幕后的主使不是他,可肯定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赵清浔脸色一僵,这话他无法反驳,也反驳不了。
因为整件事他确实是知情者,甚至如今成了唯一的知情者了。
宁言初都不需要赵清浔说话,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明明早已是千疮百孔的心,可依旧还是能一遍遍被伤透!
“你明知道他们在做假账坑我的银子,可你却什么都没做!”宁言初语气平静地揭穿他:“你甚至是整件事情的收益者吧!”
此刻的赵清浔在宁言初面前,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暴露无疑。
尤其在面对她异常平静的质问时,赵清浔更是羞愧难当,他终是垂下了脑袋:“对不起,你的那些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宁言初并没有因为他的保证而高兴,直接站起身,冷冷道:“你当然应该还给我,一百万两银子,一个铜板也不能少,否则哪怕告到御前,我也会告!”
宁言初说完便不想再跟赵清浔说话了,直接就往书房外面去。
“言儿!”赵清浔见状急忙拉住宁言初,却被她直接甩开:“赵清浔,和离吧!趁着我还未对你生厌,好聚好散!”
不等赵清浔说话,宁言初便离开了。
看着她清冷的背影,赵清浔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
想和离,死也不可能!!
“逐月!”
逐月正侯在外头呢,见宁言初阴着脸出来,他就知道这夫妻俩没谈好。
这会儿听到侯爷喊他,连忙便进了书房:“侯爷。”
一见到逐月,赵清浔兜头就问:“夫人和寒王可发生了什么?”
逐月闻言心中一惊,不明白今日这事难道还跟寒王有关?
逐月不敢多想,连忙道:“夫人近日都在帮京都的贵人们做药膳,寒王也在夫人这里定了药膳,前几日夫人都是让梨儿送去,也就送了两日,后面夫人做的药膳便都送去给灵汐郡主了。属下见灵汐郡主身边的尚嬷嬷每日都会来寒王府,寒王的药膳该是由尚嬷嬷送了。”
赵清浔只是听完,心里便将事情琢磨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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