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我要借用,等明日送来。”
逐月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呢:“夫人您随意,侯爷说了,他不在,这侯府便是您做主,侯府上下都要听您的。”
逐月的这两句话说得宁言初那一肚子的气,稍稍消散了一些。
这件事最好别跟赵清浔有关系,否则就算现在赵清浔再怎么对她示好,她都绝不原谅他!
宁言初一句话没说,便带着梨儿和钟嬷嬷离开了。
逐月蹙眉目送宁言初走远,便立刻将金卫叫了出来:“守好夫人,弄清楚她为何要侯爷的账簿。”
“是。”金卫应声,悄声消失了。
金卫一走,逐月又立刻到书桌前,快速写下一封信,飞鸽传了出去。
夫人突然这么急得要来找侯爷的账簿,还如此势在必得,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未免出大事,他还是得给侯爷去封信才好。
侯爷今日才离京,还没走远,应该很快就能收到他的信,给他指令的。
这边,逐月给赵清浔传信。那边,宁言初一回景玉苑,便立刻让钟嬷嬷开始查赵清浔的账簿了。
钟嬷嬷也知道宁言初这账簿拿回来有多不容易,立刻认真看了起来。
赵清浔的账簿做得十分平整,钟嬷嬷花了一个多时辰了,依旧没能在账簿上看出什么来。
最后,钟嬷嬷无奈地朝宁言初摇了摇头:“从账簿来看,账面十分平整,没有任何问题。”
宁言初蹙眉:“连你都看不出来吗?”
钟嬷嬷无奈道:“侯爷将账面做得十分平整,就是宫中的算师来了,也不会查出账目有什么问题的。”
宁言初闻言反倒是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这侯府公中的账簿就不是他的手笔了。”
赵清浔的能力她是知道的,他若是出手,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抓到把柄的。
就好像现在这样,连钟嬷嬷这样的账目高手,都看不出他的账簿有什么问题,如果是他做的,那侯府公中的账簿,绝不会那般粗糙,也不会让她查出端倪的。
这足以证明,侯府公中的账簿并非是赵清浔的意思,可赵清浔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还有待查证。
他是完全不知情,还是明明之情,却并不想插手!
钟嬷嬷明白了宁言初的意思,又蹙眉道:“虽然侯爷的账簿从账面来看,看不出任何问题,可刚刚老奴看过侯爷的那些私产了,很多都是酒楼,银楼,布庄这样的热门生意,照理应该都很能赚钱的,应该不至于每一样都在亏钱才对!”
每个铺子都入不敷出,月月亏损,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更何况侯爷的这些铺子还都是热门生意,她实在不明白怎么能做到每一个铺子都亏损的。
“会不会是也有人在侯爷的账簿上动了什么手脚?”钟嬷嬷想到一种可能。
“不可能。”宁言初想也没想地便推翻了这种可能性:“在靖恩侯府,没人敢在赵清浔头上动土,赵清浔也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能爬到他头上动手脚!”
以赵清浔的能力,这种可能性想都不用想,绝无可能!
“那是怎么回事?”钟嬷嬷实在是想不明白。
宁言初冷厉地眯了眯眼:“是不是真的月月在亏损?等明日我们去瞧过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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