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谢晚凝咳得厉害,旁边的帕子还沾着血。
“浔哥哥……你怎么过来了?咳咳……”看到赵清浔过来,谢晚凝似乎还有些诧异,嗔怪地瞪了黄莺一眼。
黄莺立刻跪到地上,红着眼眶道:“小姐咳了血,奴婢实在是害怕,所以才叫了侯爷过来。”
赵清浔瞥了眼谢晚凝枕边那方带血的帕子,蹙眉道:“怎么好好的会咳了血?”
谢晚凝半撑着身子,倚到大迎枕上,大喘着气,弱声道:“可能是赶路累到了,也可能是水土不服,应该过两日就会好些。”
赵清浔看她说话都没力气,眉头紧锁,立刻让人去叫了府医过来。
府医仔细给谢晚凝探了脉,却是表情凝重。
“如何?”赵清浔蹙眉问道。
府医连忙起身回话:“谢姑娘是娘胎里带的不足之症,现在病情已经十分严重,老奴最多只能帮着开两副药,缓解谢姑娘的病情,可若要说根治,恕老奴无能。”
赵清浔默默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知道谢晚凝的病府医治不了,若是一般的医师能治,谢文方也不至于让他将人接到京都来医治了。
“那就先开两副药。”
“是。”府医应声,连忙去开药了。
赵清浔蹙眉看向谢晚凝:“我一定会找名医来帮你医治的。”
谢晚凝感激地朝赵清浔笑了笑:“谢谢浔哥哥,我知道我这个病很难治的,浔哥哥不必为我太过费心,就算治不好,父亲也不会怪罪你的。”
赵清浔眸光微潋:“你安心在侯府住着,再难治的病,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谢晚凝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当然想要治好她的病,这样才能配得上浔哥哥!
赵清浔在谢晚凝屋里坐了一会儿,直到府医送来汤药,赵清浔才起身:“你喝药吧,喝完早些休息,有事随时叫我。”
“浔哥哥!”见赵清浔要走,谢晚凝连忙拉住他。
赵清浔蹙眉看着她。
谢晚凝有些羞涩地松开赵清浔,低声道:“晚凝初到京城有些害怕,浔哥哥今晚能不能在这里陪陪晚凝?”
赵清浔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沉默片刻,还是点头道:“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谢谢浔哥哥。”谢晚凝立刻高兴地笑起来,仿佛单纯得像个孩子。
赵清浔却根本笑不出来,他好好的一个圆房计划就这么给破坏了。
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赵清浔哪里知道,被他惦记着的宁言初此刻已经带着梨儿到了客苑。
弄清楚杜文康被关在哪间房之后,宁言初带着梨儿绕到后窗。
“小姐,表少爷这样害您,您还来看他做什么?”梨儿一边压低声音嘀咕,一边给宁言初搬凳子。
宁言初没跟她解释什么,只吩咐道:“留在这里替我守着。”
“是。”梨儿立刻应了,扶着宁言初从后窗进了房间。
原本昏睡的杜文康,听到动静被吵醒,睁眼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宁言初时,吓得张大嘴。
“想死你就出声!”没等杜文康失声尖叫,宁言初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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