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杜文康的尖叫声醒了耳朵,赵清浔拿着匕首嫌恶地他脸上比划着:“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的夫人你也敢动!”
赵清浔那张真真切切的脸,比他手里的匕首更让杜文康害怕:“表……表弟,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媳妇儿长得那么好看,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动啊!”
“你找死!!”赵清浔手里的匕首兀地用力,杜文康的脖子上瞬间被他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流下一行殷红。
脖子上的尖锐疼痛,让杜文康怕的浑身颤抖,急声解释:“我是有这心,可我没得逞啊!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她给我砸的!而且这事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姨母让我去的!”
赵清浔倏地眯眼:“她为何让你这么做?”
“这不是你死了吗?你的那些庶弟就要抢你的爵位,姨母不甘心让你的庶弟们继承你的爵位,便想让我……”看着赵清浔要杀人的目光,杜文康猛地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道:“咳,跟弟妹弄出个孩子,当成你的遗腹子,将……将来好继承你的爵位!”
“扑哧!”杜文康的话音刚落,赵清浔手中的匕首便往他双腿之间刺了过去。
“啊!!”杜文康痛苦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靖恩侯府。
看着昏死过去的杜文康,赵清浔嫌恶地将匕首上面沾的血往他身上擦了擦:“看好他!”
“是。”踏日没胆子同情杜文康,连忙躬身应了。
这杜家得罪了侯爷,怕是要亡啊!
从客苑出来,赵清浔便去了福禧苑。
裴氏看到赵清浔过来,顿时心里一慌,紧张道:“浔儿怎么过来了,那谢姑娘安顿好了?”
不等赵清浔回话,裴氏又连忙给赵清浔倒茶。
看着忙忙碌碌的裴氏,赵清浔阴沉着脸突然开口:“事情我都知道了。”
“啪!”裴氏手里的茶盏一个没拿稳,直接打翻在桌上。
裴氏回过神来,急忙扶好茶盏,拿着帕子去擦茶水,又装作听不明白似的开口:“什么事情啊?”
赵清浔夺了她手里的茶盏和帕子,往地上一丢,怒声道:“什么事情,母亲还需要我明说吗?”
裴氏被赵清浔这架势吓了一跳,她知道赵清浔什么都知道了,失神地跌坐到椅子上。
看着裴氏这般模样,赵清浔又怒又气,失望极了:“母亲,您糊涂啊!”
被赵清浔这么一吼,裴氏的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我还不是怕你的爵位落到那几个头上,你也知道我跟他们的母亲斗了大半辈子,我不想我活到最后要仰仗那几个的鼻息过日子!”
只要一想到她儿子的爵位要落到那几个女人的儿子头上,她就是不甘心!
“那您可以过继啊,你怎么也不该那种法子,你把儿子当什么,把宁氏当什么!”赵清浔完全无法理解,她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法子去继承爵位,明明有更多更好的法子不是吗?
赵清浔哪里知道裴氏和赵清淽的小心思呢。
她们除了想要个孩子继承侯府爵位之外,还想用宁言初被杜文康玷污这事拿捏宁言初,还想从她哪里拿到全部的嫁妆,让她彻彻底底地一辈子都为侯府所用。
这些事情,裴氏当然不会说给赵清浔听,她拉着赵清浔的手,可怜兮兮地认错:“是母亲错了,母亲一时糊涂,被鬼迷了心窍,母亲这不是已经知错了嘛,母亲改还不行吗?”
赵清浔猛地挥开裴氏的手,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放火烧死宁氏,便是您悔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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