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康气得想要起身打死宁言初,可下身那撕裂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站起来。
对于杜文康这个纸老虎,宁言初是没有半分怕的。
轩辕越的目光再次落到宁言初身上:“你是靖恩侯夫人?”
宁言初立刻低眉敛目地福礼:“臣妇宁氏拜见王爷,王爷万福。”
两人离得近,从轩辕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宁言初修长纤细的雪颈……
轩辕越悄无声息地别过眼,声音低哑:“他们告你之罪,你有何说?”
旁边的夜枫看着自家王爷微红的耳尖,好奇地朝宁言初看了一眼,却是瞬间被惊艳到了。
这妇人长得……好生妩媚,难道王爷喜欢这种类型的?
宁言初垂眸:“臣妇昨晚一直都在金山寺正殿为夫君祈福,并未离开过正殿,昨晚所有在正殿中做法事的僧人都能为臣妇做主,了空大师也能为臣妇作证。”
轩辕越看向了空,了空连忙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昨晚施主与贫僧等人的确一直都在正殿做法事。”
赵清淽眸光微潋,柔声开口道:“敢问了空大师,昨晚的法事是从几时开始的?”
了空想了想道:“应该是亥时到辰时。”
杜文康闻言瞬间像是有了证据似的,大喊道:“我不是亥时受伤的,我是戌时被伤的。”
“如果是戌时的话,那嫂子这些证人是不是都不作数了。”赵清淽故作懵懂地开口,眼底尽是怨毒。
大家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宁言初。
的确,如果这杜公子是戌时受的伤,那金山寺的这些僧人们可都不能作证了。
宁言初依旧淡定自若:“即便是戌时我也一直都待在金山寺,从未出去过。”
“那戌时的时候可有人能为嫂子作证?”赵清淽关切地问道。
宁言初目光锐利地扫向赵清淽:“戌时我已经在禅房睡下,因为你兄长托梦,所以才起来找了空大师帮你兄长做法事,妹妹觉得我一个寡妇半夜睡觉还有谁能为我作证?”
许是因为赵清淽话多,就连轩辕越也朝赵清淽看了过去。
感觉到轩辕越的目光,赵清淽脸色一红,立刻柔柔弱弱地向宁言初解释:“嫂子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没人为嫂子作证的话,难免说不清楚。”
宁言初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不爽地冷哼道:“所以这意思是只要杜文康随口一句胡言,就能当成证据,治我的罪了吗?”
轩辕越挑眉转向杜文康:“你可有证据?”
轩辕越冰冷的声音让杜文康紧张极了:“就是……就是她伤的我,我……我自己就是人证!”
宁言初怒了,厉喝道:“好一个自己就是人证,你非要说是我伤的你,那我敢问杜公子,我与你有何仇怨,我要如此伤你?”
“你……”杜文康想说什么,可张口却又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杜文康答不上来,可宁言初的问题却是一个比一个犀利:“还有,你说你是在戌时伤的,戌时已是夜半,深更半夜,你又为何跟我一个寡妇在一起?”
杜文康原本还找不到说辞,宁言初这话算是让杜文康醍醐灌顶了,他脱口而出道:“我昨晚奉姨母之命来金山寺照看你,可你却因为表弟死了,耐不住寂寞,风骚地勾引本公子,本公子誓死不从,坚决不做对不起表弟的事,所以你就凶相毕露暗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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