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胜洞宾吴角也!他仗剑策马,缓缓走到面前,朗声说:“你们是哪里的兵马?准备往哪里去?”】
【陈希真回答道:“这位兄长,剪拂了,我等乃是猿臂寨的兵马,准备往江南太湖一行……兄长可是也要前去?不如同行如何?”】
【吴角说道:“猿臂寨,没听说过……就凭你们,也想去太湖?”】
【一听这话,陈希真还未回答,旁边的王天霸当下按捺不住,口中喝骂道:“无端草寇!你死在临头,还敢如此狂言自大!看我将你斩于马下!”】
【那吴角左首那个骑赤马的,便是大徒弟青龙神阎光,一闻此言,勃然大怒,抡动月轮刀,拍马过来直取王天霸,王天霸浑然不惧,手中一条八十斤的笔挝抡开相迎,就此战住,斗到三五个回合,阎光哪里是王天霸对手,看看招架不住,白虎神田霸催动坐下黑马,上前夹攻。】
【而此时。】
【陈希真在旁掠阵。他见田霸嘴唇翕张,似在念些什么,心头暗道:“原来这些贼寇乃是妖人!”】
【一念之此。】
【他便暗暗留心。】
【果然,田霸策马舞刀,飞至王天霸身后,突地一拍腰间葫芦,叫一声“疾!”葫芦中冲出一道黑气,直取王天霸面门。】
【陈希真见状,早有准备,顿时也取出了自己的得意法宝——九阳钟来。】
【这九阳钟,乃是陈希真本命法器,运炼之时,要起一座高台,有十二丈高低,上面盖造一座钟楼,再以五千四百斤天外铁细细打造,钟上镌刻了诸般符箓宝纹,包藏先天纯阳元炁,善能收摄有情的精神。】
【这钟一旦催动,方圆九里之内,但是飞走活物,都如醉如痴,动掸不得,直待一个周时方能苏醒,却不伤性命,那怕你闷了耳朵,都不济事。】
【而将这法宝炼到最精深处,便可大小如意,随身携带,握在掌中,只得灯草轻巧,若是祭起,便有千斤重量,十分厉害!】
【此时此刻。】
【陈希真左手托着九阳钟,右手持着桃木剑,望空只一指,一道火光直射对阵,顷刻天光明亮,黑气全无。】
【紧接着。】
【那九阳钟轻轻一响。】
【阎光并田霸两个,宛如遭了雷击,身子一僵,翻坠下马来,被王天霸赶上前去,一挝一个,尽数打杀了。】
【吴角见折了他的徒弟,怒从心起,恶向胆生,亲自纵马而出,正好被苟英、苟桓接住厮杀。吴角武艺平常,怎是苟氏兄弟对手?看看又要输了,便拨马向斜刺里就走。】
【正在此时,突听得那九阳钟再一响动,吴角身子晃动,再坐不住,落下马去,背后苟英赶上一刀,将之斩杀。】
【而后面赶来的朱雀神董恺、玄武神余志旺见着自家师兄与师父都折在了阵前,哪里还敢临阵接战,当即发声喊,四下里走了。】
【陈希真的女儿陈丽卿见状,哪里肯放了两人?当即抬手两箭射出,便把董恺与余志旺射杀当场。】
【自此。】
【狼嗥山山寨被破。】
【陈希真径入山中,把山上的喽啰、家眷尽数屠戮殆尽,一把火烧了寨子,然后再起行程,向江南而来。】
【回到现在。】
【听了陈希真之言,吕师囊与众人皆是心里吃惊。】
【陈希真却在观察你的表情。他见你神色淡定,心里再次嘀咕起来。】
【当夜。】
【酒足饭饱的众人就在江边安营扎寨休息。】
【那陈希真坐在帐中,一直在思索你如何知道九阳钟之事。】
【就在这时。】
【帐外亲信禀报:“主人,营外有人求见!”】
【陈希真问道:“何人?”】
【那亲信道:“说是家乡来的故人。”】
【一听这话,陈希真腾的站起——家乡来的故人这句话,正是他与闻焕章约定的暗语。】
【于是,陈希真摆摆手道:“将那人请到这里说话。”亲信闻言,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那亲信引着一个赤发巨口,脸色青蓝,眼珠碧绿,长不满六尺,骨瘦如柴的汉子进来。】
【陈希真见此人容貌稀奇,开口问道:“足下何人?来此作甚?”】
【那人回答说:“小人康捷,本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中候,如今调至张叔夜知府麾下听用……如今,奉了张大人之命,特来与提辖联络。”】
【陈希真闻言,连忙起身行礼,说道:“原来是张知府门下的将军,失敬失敬!不知大人有何差遣?”】
【康捷当即取了一封书信,递到了陈希真的手中。】
【陈希真恭恭敬敬接过信来,轻轻展开一看……】
【那信中说道,天子已经知道了陈希真的忠心,让他再接再厉;同时,天子还调集了西军精锐一部,并河北山东各处强兵,形成十面埋伏之势,只待群贼集结,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扫荡天下所有的贼寇。到那个时候,陈希真必然会封侯拜将,享不尽荣华富贵也!】
【看罢这封信,陈希真热泪盈眶,心头止不住念叨道:“我要做官了!我要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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