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门口,两个保安蹲在门口抽烟闲聊。
但很快,其中一个身材圆鼓鼓的保安满脸懵逼地望着快步冲过来的黑压压特警。
“握草?”保安懵了不到一秒,立马起身,撒开腿就往夜总会里边冲,一边冲,大吼:“通知老吴,有狗!撤!快撤!”
“哗啦啦!”
大厅内,各种服务员和保安、客人闻声一愣,紧跟着就看着宛若钢铁洪流一样的乌央乌央的特警一手扛着防爆盾,一手拽着警棍涌了进来!
“趴下!”
“所有人趴下!”
“立刻趴下!”
“刚刚是你说有狗是不?”一个身材壮硕的特警冲进大厅,一把拽住放哨的那个胖乎乎的保安,一警棍就怼在后者小腹上!
“我..踏..没骂你啊..”胖保安霎时像是虾米一样,脸上涨红,表情痛苦的弓着腰捂着肚子说道。
不到十秒,大厅内的场面已经全部被控制,各种服务员和保安全部双手抱头趴下。
……
同一时间,白金汉宫酒店某套房会客厅内
吕薄荣、芮钢以及七八个衣着光鲜的四十来岁中年人,坐在真皮沙发上,但除了吕薄荣和芮钢两人外,其他人个个眼神里透着焦虑,表情烦闷。
一个穿恒源祥羊毛衫的光头中年低头看了眼手机,表情急躁的看向吕薄荣:“荣哥,我刚收到消息,我那游戏厅被查了,里边的三十多台老虎机全部被扣了。”
“还有我,今天下午时,我旅馆就被查了,新搭建的赌场被封了,带走了三十多个客人,我曹踏马!”一个八字胡中年语气不忿的骂道。
闻言,一个耳垂肥大,穿藏青色戗驳领西装的中年合上手机盖,咧嘴一笑,“老毕,我的名豪现在被一个特警中队围着呢,我都没慌,你慌啥?”
“有那么夸张?一个特警中队?那不得一百多人?”边上一人不信。
“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只要他在名豪。”潘长龙淡定回了句。
“沉住气,那些卖药的,倒腾铳子的,叫他们收收,其他的没啥事儿。”吕薄荣神色从容的端起日式小茶杯,轻抿了一口,扫视一眼潘长龙等人,表情淡定的补充说道:“省里过话了,这个付国邦又是个油盐不进的祖宗,咱也别硬犟,场子查了就查了吧,给他送点Z绩又咋的?”
“话是这么说,我那干赌场的,真要三个月不开张,就黄摊子了..”八字胡脸色苦巴巴的。
“荣哥,你家业大,老黄牛上拔根毛,不疼不痒,咱不能比啊,我那洗浴城刚开没半年,好不容易招了几个有点姿色的红牌,下午也被拘了,这一抓一放,事儿不算大,关键是人散了,再想把人聚齐就难了..玛德,这个姓付的这么整,完全不给人活路了曹踏马的!”一个中年破口骂道。
一个中年拍着桌子骂道:“听说这姓付的有个女儿在黔州念书,玛德,惹急老子了,从边境找几个硬手子,直接把他女儿给绑了!”
一个嘴角有个小拇指大的疤瘌的中年拱火说道:“…老周,这事儿能整!踏马的,都是人,他能刀枪不入啊我就不信了!”
“那回头咱研究研究这事儿?”
“…可以是可以,但还得仔细安排..”疤脸中年回。
吕薄荣眉头微皱的看了众人一眼,思考一会,沉吟说道:“做人,格局要大,眼光放长远,我瀚荣一天没倒,就有各位一口饭吃,这样,这阵子大伙消停点,都管好自己下边人,等这阵风过后,大伙缺钱的,随时找我吕薄荣来借,三五十万的,直接拿麻袋去瀚荣提钱,咱不收利息不打条,啥时候有,啥时候还就行。”
“哈哈,荣哥敞亮!”
“荣哥大气!”
“有荣哥这话我心里稳妥多了,呵呵。”
“荣哥,我缺一百个,能借吗?”穿戗驳领西装的中年笑着问。
“没问题,去瀚荣找财务,当天找,当天提钱。”吕薄荣愣了下,含笑回了句。
其实在吕薄荣内心里,挺瞧不上这帮人的,只不过这个时间节点有些特殊,他也不希望这帮草莽流氓头子被抓,因为彼此虽然不见得有太多利益牵扯和恩怨,但都是社会上玩的,大家也知根知底,谁也没法保证这帮人进去后,在里边能老老实实的不多嘴。
……
另一头,大约两个小时以前,涞阳,正键医院。
“嘎吱!”
一台老款雅阁在正键医院门口停下,穿着油蜡夹克,满脸胡渣,眼底有不少血丝,看着精神状态不太好的韩跃强领着三四个小弟弯腰下车,往正键医院走来。
正键医院门口,正在门口等候的黎波一见韩跃强带人过来,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跃强,来了哈!”黎波笑着问了句,并肩与韩跃强一块往医院里走。
“别提了,刚从局里出来,玛德,问我昨晚干啥去了,我直接跟他说昨晚跟十个娘们打针一晚上,草!”韩跃强搓了搓脸颊回了句。
黎波闻声斜睨他一眼,“呵呵,这话夸张了,就你现在这身体状态,还能玩十个?”
“咋的,你不信?”韩跃强一瞪眼。
“哥,你就别吹了,前天去你家,看见你床头柜里塞满了一整柜的六味地黄丸..”边上,一个小平头青年笑着回了句。
“滚尼玛!你前天去我家了?少踏马造谣!”
韩跃强脸一黑,抬起一脚踹过去,但被小平头笑着躲开。
“豪哥怎样了?”韩跃强黑着脸瞪了小平头一眼,随即扭头冲黎波问了句。
“医院待着呗,一晚上没睡,状态不太好。”
“走,过去看看。”韩跃强回。
……
正键医院顶楼,某房间内。
“大春,吃饭!”门口,一个头上染着一缕黄毛的混子捧着一个盒饭,迈步走进病房。
“啪!”
黄毛把盒饭搁在大春床头,随即也不搭理他,也不管后者吃不吃,径直就离开房间。
大春挺饿的了,中午也没吃饭,就靠输葡萄糖顶着,这会儿实在有点顶不住了,就趴在床头,打开盒饭吃了起来。
房门口,随时有四个混子守着,而病房里边,除了大春外,也没其他人。
大春掰开一次性筷子吃着,但才吃了几口,突然发现盒饭里居然有个被米饭裹着的皱巴巴的纸条。
大春眉头一挑,眼神警惕的扫视一眼房门口,随即快速把纸条摊开一看,当他看完纸条上的字迹后,满脸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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