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佳佳小心翼翼地抬眼，笑了两声。
“你真要秃头了？”
但孟开一本正经，眼神坚定，“习佳佳，我没和你在开玩笑。”
习佳佳扬起的嘴角渐渐敛下，眨了眨眼眼睛。
“…你说。”
酒店外的泳池边，灯盏并不亮，但足以让他们俩看清对方的神情。
孟开喉结滚了滚，启唇。
“习佳佳，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他说。
话音落下，像是在她的脑海里炸开烟花。
震得她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
“孟开，你……我……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最近也没惹你生气吧，你干嘛要和我绝交？”
她下意识地觉得孟开这话是那种意思。
但又立马否认了。
不可能。
她和她这么多年朋友了，如果不做朋友的话，那……
习佳佳想象不到那种情况。
孟开额头青筋跳了跳。
“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他抬头弹了下她的额头。
“谁要和你绝交了。”
“你都说不想和我做朋友了，那不是绝交是什么？”
“不做朋友，做恋人。”
孟开沉声。
“我不想和你再做朋友了，做了十多年朋友我已经做够了。习佳佳，我想你做我女朋友。”
一记重锤，砸得习佳佳眼冒金星。
脑袋像是生锈了零件，不会转动。
她径直盯着孟开。
“你……喜欢我？”
“嗯，喜欢、很喜欢。”
他掷地有声地道。
“你呢？”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忐忑地等着她的回答。
习佳佳思考着，“我肯定是喜欢你的，但是我不知道那种喜欢是作为朋友的还是作为……异性的。”
孟开：“那你现在确认一下。”
“怎么确认？”
下一秒。
习佳佳被拥入一具宽阔温暖的怀抱，他抱得很紧，手臂环在她腰间逐渐收紧，手掌抚在她脑后。
“听到了吗？”
“什么？”
“我的心跳，和你的心跳。”
习佳佳靠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听到了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
咚咚——咚咚——
很快。
不是正常的心跳速度。
手腕被握住，他的指腹按住她的脉搏。
“我们的心跳速度是同频的，习佳佳，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即使不摸脉搏，习佳佳也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快速跳动，连带着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沉默着。
孟开的心渐渐沉下去。
倏然，他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是我们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做恋人的话会不会不习惯？”
眼里将要熄灭的光，重新点燃。
孟开拉开两人距离，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抚上她的脸颊，眼里波光流转。
“那就习惯一下。”
他俯身，缓缓靠近。
没感觉到她有退缩的动作，才轻轻地落下一个轻吻。
近在咫尺，呼吸交织。
“毕竟以后，总要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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