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沉默了。
他应该是有过的。
只是顾如月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就放弃了顾如月这颗棋子。
再加上，他是说了可以打压顾淼淼，却从未说过要顾淼淼的性命。
但国师从顾淼淼激烈的情绪中，感应到了她曾经的经历。
她死在了大火灼烧之中，那放火之人是顾如月。
如此，国师没办法面对杀人如麻的顾如月。
至于他想要顾如月荣登高位，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找到妻女而已。
可顾如月从始至终都想着她自己，从来没有真的为他这个义父着想过。
所以，他离开京城时，直接对顾如月视而不见。
就好似从未认下顾如月当义女一般。
“我就知道，你从未真的疼爱过我，你只想找自己的女儿。”
“现在你找到了，就可以随意的舍弃我，我真傻，还以为你会爱我，都是我痴心妄想罢了。”
顾如月情绪激动的自嘲着，眼泪横流，莫名让人感觉伤感。
“是我对不起你，可要不是我，你或许早就死在了大雪天里。”国师大人淡漠的说道。
他没办法对一个伤害自己亲生女儿的人温柔。
也没办法对一个自始至终都没有敬畏之心的人产生怜悯。
顾如月有今
日，都是顾如月咎由自取。
他们南蛮之地有一种药草，闻一闻就能分辨孩子的性别。
国师心爱之人怀孕后，他就给她闻过那种药草了，知道荣月怀的是女孩。
后来荣月比他先离开南蛮之地，他为了找寻荣月母女，辗转多地来了京城。
这里有她们的气息。
可他能力不足，不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们。
在来京城后的某个冬夜，他发现了顾如月。
那时候，刚好经过丞相府，国师感应到自己的血脉和丞相府有很深的羁绊。
于是，就有了让顾如月荣登高位帮他找孩子的计划。
只可惜命运弄人，国师大人辛苦找的孩子，却是被他的养女一直打压的人。
国师大人也受不了这一点，甚至为此唾弃自己。
今天顾淼淼和谢景渊的婚礼，他知道顾淼淼不待见自己，本来也不该来。
但作为一个父亲，他想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
所以，国师大人易了容，偷偷来了国公府。
没曾想，顾如月非要见他，国师大人为了顾淼淼的安全，没办法伪装，只得来这里见顾如月一面。
顾如月从国师大人的反应中，看出了国师对自己没有任何疼爱。
她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眼中的泪水
一滴一滴往下掉，状若疯魔，又像是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一路大哭大笑，跌跌撞撞离开了国公府。
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看着又哭又笑的顾如月，众人只是唏嘘。
“这相府曾经的嫡长女，还真是可怜啊！”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她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给淼淼小姐下噬心蛊，其他世家大小姐可做不到这些。”
……
顾如月听不到这些议论声，她内心荒芜，只想尽快逃离京城。
她提着裙摆，一路跑啊跑，慢慢消失在人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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