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窟．
无数红色的记忆从他脑海里闪现而过。
那张，满脸是血，带着恐惧和绝望的面孔，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
顷刻间，明杰扶着墙，四肢不由自主地僵硬。
恐惧就像无数的触角，将他死死缠住。
在他意识要崩塌的时候，程安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抱住。
“四哥，她不是笛笛，谁也无法代替笛笛。”声音不同往日般冷漠，温柔的像羽毛。
笛笛这个名字，就跟一颗炸弹般，轰塌了明杰内心深处的那座大山。
明杰抓住程安的衣服，呼吸明显加重。
“我知道。”
“全世界像笛笛的人很多，难道你想让人发现笛笛是你的弱点吗？”程安问。
“她真的很像。”明杰闭着眼，已经很冷静的调息自己的情绪。“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混蛋。”
“知道自己是混蛋，那你还有救。”
程安松开了他，再多的话，没必要说下去了。
“你自己好好消化，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明杰扶额，掩盖住眼底的悲伤和愧意。
“小十，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顿了下，她轻描淡写的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病，不然我为什么要学催眠术？”
说完，她开门出去了。
而明杰在听完她最后说的话时，笑出了声。
真是被她装到了。
――
回到程家。
程安看见外面停着几辆不属于程家的豪车时，清楚家里来客人了。
门口一站，保镖低声汇报：“小姐，是陆老来了。”
她淡淡嗯了声，进去了。
此时客厅里，传来陆老的笑声，“自从上次宴会后，我们好像就没有找到合适聚聚的机会了。”
程老笑笑道：“都在京都，想要聚，随时随刻都可以。反正现在集团都不需要我们亲自来打理。”
末了，他说起了陆长宴，“自从长宴接手集团后，陆氏集团是被他打理得极好啊。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陆老被夸得格外高兴，还不忘回了句：“子洲也不赖啊，听说海外公司被他打理得极好。”
“都是他自己有出息。”
“这几个孩子我看着都不错，程安是最近才被找回来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重点培养她？”
陆老这话刚落下，程安出现在那边，“爷爷，我回来了。”
程老看见孙女就眉开眼笑，“回来了啊，吃了吗？”
“没有。”
“好，那待会儿开饭。你陆爷爷也会留在这里用餐。”程老十分亲和力，“快叫陆爷爷。”
下一秒，程安平静的直视陆老。
无声里，两人之间已经火药味十足。
她微微颔首：“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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