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怔愣地望着他，许久才微微点头，“嗯。”
暂时安抚过她后，霍衍深才走到书房，站在落地窗前，轻轻抚平衣角的褶皱，同时拨通了陈束的电话。
陈束接得很快，好像一直在等霍总打来一样，“霍总，我在宏远高中打听到了一些姜蕴的事情。”
霍衍深眉眼肃然，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听之前见过姜蕴的人说，她在宏远高中的时候，总是穿得破破烂烂，看起来家境不太好，瘦得像干柴一样。”
陈束艰难地形容着，他从莲城人口中听见这些描绘的词，甚至完全无法联想到现在的姜蕴。
他翻开自己的备忘录，又念道，“也有她的同学说，以前高中开家长会，姜蕴的家长总是找各种理由缺席。”
“但却有人看见她的爸爸在外面胡吃海喝……”
陈束说完后，不见霍总有任何反应，只是呼吸声加重了许多，他轻声提醒道：“霍总？”
霍衍深轻“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姜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不会缺衣少食，更何况，他上次陪姜蕴回莲城时，看见她家房子也不算小，完全不可能把姜蕴养成瘦骨嶙峋的模样。
陈束查到的一切，和他印象里的事实相差太多。
霍衍深越发怀疑，姜蕴在莲城究竟发生过多少事情。
他从思绪中抽身，唇线抻平，“顺着这条线，继续调查她家的情况，尤其是她那个父亲。”
陈束犹豫地说：“霍总，咱们这样调查姜秘书的私事，是不是不太好？”
霍衍深眸子眯了眯，“如果你觉得工作太清闲，正好最近有个在非洲的项目。”
“老板查的好！我立刻去办！”
霍衍深嗓音淡薄，“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处理。”
“老板请吩咐！”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把网上关于夏天的热搜全部撤了，换成夏天的舞台。”
“还有，去查一下那个刘兴阳，看看他最近跟谁走得近。”
陈束愣了愣，记笔记的手一顿，下意识问道：“夏天？最近音乐比赛里的那个歌手？”
“对。”
得到肯定答复后，陈束更加惊讶，老板什么时候又对夏天感兴趣了啊！？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陈束觉得霍总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经幻灭了。
只是这次他长了心眼，并没有多问，只默默记下了霍总的吩咐。
记完后，他翻开日历，照例跟霍总沟通明天的行程，“明天给您订的早上飞机，去港城参加商业峰会，结束可能会比较晚，您是想第二天回还是……”
霍衍深没多想，斩钉截铁地说：“订夜班机回。”不知道姜蕴这两天晚上会不会梦靥，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她。
电话挂断后，霍衍深靠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亮，久久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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