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我会去的,不过我跟夫人来这里的事……”
“下官都懂下官都懂,下官的嘴严着呢,不该说,肯定不会说。”
谢怀则点点头,拉着还有点懵的卫婵离开了。
陈大人办事并非是雷厉风行的类型,可这一回查办司家的案子,速度却非常快,刚判完,衙役们就拿着手令,去司家拿人,查封,谢怀则拽着卫婵出去的时候,都看到成群被羁押的司家家眷了。
不仅仅是男子,还有女眷和孩子,哭声一片。
尤其是孩子,听到孩子的哭声,卫婵面露不忍:“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谢怀则奇怪:“你要对付司家,却还觉得残忍?”
“我是想对付他们家,可我只是想让他们退股,还有,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成婚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大人做的孽却加到孩子身上,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怎么这么心软,你们是敌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日不处理干净了他,叫他能翻了身,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你?他占你便宜,想要谋划你家产时,可没有半分对你,对我们孩儿的怜悯。”
冯氏和司楚仁身上的锦衣,头上的钗环玉冠都被扒了下来,但凡值钱点的东西,都被官府查封了。
茫然的被衙役押送,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卫婵。
卫婵少有装扮的如此庄重奢华的时候,曾几何时,司公子还嫌她太素净,不爱打扮,认为她摆脱不了穷算气,可现在,比起来,她却更像个显贵的权贵夫人,自己却落魄的要坐牢了。
扭曲与愤怒,一下子占据他的整个心,昨日她还不得不对他露出柔弱可怜的媚笑,今日,就成了他高攀不起的人。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生的如此俊美,就算没有锦衣加身,也叫人自惭形秽,看着很眼熟,但忘了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就是她又攀上的男人吗?
卫婵怜悯的看了一眼司家那些哇哇乱哭的小孩,想要离开,冷不防一道黑影扑来。
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怀则已经把她护在身后,而不知何时躲在暗处的护卫也将人按倒在地。
“魏氏,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害我,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勾搭上了什么大官,害我们全……”
他的嘴被护卫堵住了,衙役吓坏了,急忙跑过来把锁链重新套到他身上。
谢怀则的护卫面色不善,直接捡起拳头大的石头塞到他嘴里。
听到第一个词时,谢怀则就沉下了脸。
有机灵的衙役,已经进去禀报了,陈大人哭丧着脸,出来不住的赔不是,点头哈腰看似可怜得很。
谢怀则看着司公子,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既然口吐污秽之言,这条舌头也不必要了。”
司公子睁大眼睛,显然听出谢怀则,正是那日要废了他一只手的人!
冯氏吓得够呛,急忙跪下哀求:“魏娘子,您行行好,放过我夫君,他对你一往情深,还想跟你提亲呢,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求求身边这位郎君,救救他吧。”
谢怀则的脸更黑了。
卫婵摇头:“我与司公子,哪有什么往日情分,不过同僚罢了。”
“你分明跟我家夫君暗通……”
冯氏的嘴也被堵住了。
卫婵总算明白,云城商会那些女眷,看她为何又热切又嫌弃,甚至还有些人那么看不起她,她的名声,就是这么被败坏的。
这夫妻俩,竟是没一个聪明人。
“冯夫人,话不能乱说,我几次三番拒婚,早就表明态度,反而是贵夫君,一直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好夫君跟我提亲时,可是承诺,要把家里的黄脸婆休了,还有上公堂庭审时,他口口声声,放印子钱是你的主意,你按的押,冯夫人,你到底嫁了个什么男人啊。”
卫婵说话杀人诛心,冯氏如遭雷击,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信任维护的丈夫会这么对自己。
陈大人吓得都要跪地磕头道歉了,好不容易把人押走。
谢怀则拉了拉她的手:“还不高兴?”
卫婵有些疲累,摇头:“只是觉得,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跟我去个地方,我就告诉你,我为何非要杀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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