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副将名唤薛傅林,虽名为副将,实则是朝廷特意派过来的监军。
薛傅林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诸位,王爷既然已经离开,那咱们便需严格按照王爷的吩咐行事。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切莫因疏忽大意而误了军国大事,否则军法处置!”
众将领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虽对这薛傅林颇有不满,觉得他不过是个靠朝廷关系来指手画脚的监军,并无多少真本事。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公然违抗。
其中一位将领无奈地拱手道:“薛副将,那接下来咱们具体该如何部署?还望您能明示。”
薛傅林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先按兵不动,密切观察敌军动向,切不可轻举妄动。”
将领们听了,心中暗自嘀咕:这算什么部署?简直是在敷衍了事。但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声道:“是!”
而此时,薛傅林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景王赵瑞擅离军队,这可是个向上邀功的好机会,他自是要赶紧上报,说不定能借此机会再升一级。
如今可是秋季,每年在入冬之前,漠北各部都会犯边,虽然这些年规模都不大,却也不可忽视。
景王统帅的三万铁骑,更是北方边军精锐中是王牌,身为统兵大将,却在这时候擅离职守,若是寻常将领,那可是死罪。
景王身份特殊,他乃是先皇唯一的嫡孙血脉,在朝中也有不少的支持者,想要靠这件事扳倒赵福,显然是不可能。
即便如此,薛傅林也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悄悄招来亲信,低声吩咐道:“速速将此事密报朝廷,不得有误!”
亲信领命而去,薛傅林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边,赵福带着三百亲卫快马加鞭,向着定阳城飞奔而去。一路上,他心急火燎,只盼着能尽快抵达定阳城,救出儿子。
景王赵福不好女色,倒也并非他品行高洁,而是在前些年的一次大战中,他不幸受伤,复原后,身体虽然无什么大碍,却从此不能人道。
故而,这些年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连这个儿子也遭遇不幸,那么他们这一脉就真的断了香火,那些一直坚定支持他的人必然会心生疑虑,信心动摇,后果不堪设想。
赵福深知其中利害,心中愈发焦急。他不断鞭策胯下骏马,恨不得立刻飞到定阳城。
可惜,从辽阳到定阳,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三日的路程。这三日对于赵福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路上,赵福几乎不曾停歇,累垮了好几匹骏马。赵福的亲卫们也都疲惫不堪,可看着赵瑞的模样,无人敢有半句怨言,只能咬牙坚持跟随。
与此同时,定阳城中的局势愈发紧张起来。景王离开大营的那一刻,便有人飞鸽传书,向定阳汇报了相关的情况。
谁人也不知道,景王赵瑞回来以后,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定阳城白云观内,肖晨摇身一变,又化作了一只苍鹰,向着北方山脉飞去。
在肖晨离开的时候,房间内,一个火盆始终在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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