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专家喋喋不休的争论让佐佐木郁闷的心情更加烦躁,他站起来到了帐篷外面透了一下气又坐了回去。
“大日本帝国本身就是从历史的严寒中走出来的国家,我们何惧严寒?但是铃木先生害怕狼吗?您知道在寒冬季节食物短缺的情况下,这里的狼有多恐怖吗?”
宫本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傲慢的家伙,但是他见这个铃木一边说话还一边在地图上勾画着,看在他很敬业的份上,他只是话里略带讽刺的问这个铃木专家。
不得不承认铃木非常敬业,每天测绘下的任何数据他都在第一时间做一个详细记载,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环节,对待工作非常严谨。
但是他的傲慢却也令宫本感到讨厌。
铃木不服气的抬起头回怼:“关于狼的传说不过是以讹传讹,日本的狼和支那的狼有区别吗?何曾听说日本人惧怕那些低级动物了?我本身就是北海道人,从小听狼故事长大的,埃及索狼够凶狠吧?听我爷爷讲,他曾亲眼看见三只埃及索狼和一只棕熊战斗,结果那只棕熊被三只狼咬死了,这么勇敢的狼最后怎么样了呢?不是被我们消灭光了吗?”
宫本被这个狂妄无知的青年专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但铃木是纯粹的专家,而且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专家,并不完全属于宫本的手下,他不能用教训士兵那样的态度训斥他,所以他站起来走到帐篷外不再理他们。
见宫本不说话出去了,铃木眯着眼睛说:“灭绝埃及索狼和灭绝支那人是一个道理,埃及索狼虽然凶猛,但弱点是数量少,支那人虽然数量庞大,但是懦弱得就像一群咩咩叫的小羊,在他们面前我们才是勇敢无畏的埃及索狼,我们会看着他们瞪着茫然恐惧的大眼睛死去,这些懦夫的喉咙这些年已经被我们紧紧咬在嘴里了,只要我们再加把劲,他们就断气了。”
“是啊!铃木君比喻的非常对,这些支那人懦弱得连鄙视的资格都不配有,他们只会窝里斗,在绝对力量面前他们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伸长脖子任人宰割,劣等人啊!”
米山后仰着脖子发出骄傲的感叹。
前几天他也是这样的姿势坐在一块干燥的草地上仰头望天,巴图鲁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眼。
“你看什么?”慕容良问巴图鲁。
巴图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继续打磨那把锋利的匕首,沉默一会儿他说:“他越骄傲的仰头,他的脖子越暴露的多。”
见慕容良没有明白,巴图鲁又来了一句:“待宰的羊就是他那个姿势。”
他拿起匕首在大拇指上试了试刀刃:“很容易下刀。”
巴图鲁声音不大,却听得慕容良打了个寒颤。
米山当然不知道在巴图鲁眼里他才是那个待宰的羊,而且进了这里,他也只能是待宰的羊。
米山更不了解真正的中国人,中国人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
中国人有个共性,那就是忠,甚至是愚忠。对朝廷绝对的忠心,朝廷为了更好的掌控中国人的血性,往往制定出一些控制他们思想的东西出来,而中国人的忠孝恰恰会被朝廷所利用。一旦朝廷腐败,领导人软弱,绝对服从朝廷的百姓就会让外人误认为软弱可欺。
他们不知道,中国人一旦清醒过来,绝对不会伸长脖子任人宰割,他们的反抗比任何人都顽强,只要胸中装满仇恨,中国人的反击会让他们无法承受。
但,这些自以为是的日本人不知道,他们的天皇不知道,全世界都不知道。
“虽然听起来有点残忍,但是就像希特勒元首要灭绝犹太人一样,我们也得把支那人灭绝掉才能占领这里啊!”
一直不说话的早稻明植也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他忘不了家里供桌上那几只风干的耳朵,那都是死在中国战场上的亲人。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我们的,哪里来的‘占领’?”米山狂傲的说。
巴图鲁就坐在慕容良的帐篷前,大帐篷里这些专家的话他听的很清楚却一句听不懂。通过慕容良悄悄翻译他知道了专家们的谈话内容。
巴图鲁捏着一根枯草来回搓了几下,他看着手指尖的草屑对慕容良说:“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慕容良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躺在旁边一边聊天一边听帐篷里那些专家说的话。
巴图鲁抬头望着远处的山说:“前面的这座山叫阴阳山,我们距离那里只有不到二十里地,因为距离远,你看不清它有多美丽,到了跟前你就会看到它整个南面都被鲜艳的红杜鹃遮住了,那些红灿灿的杜鹃花热烈的迎着太阳开放着,整座山的阳面就像被红颜色染过一样漂亮,北边的岩石却只能在洁白的雪中忽隐忽现,就好像一座山处在不同的季节,一半在冬季一半在夏天。”
慕容良望着远处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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