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听这话又是一愣,他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更懵了。
老张说:“杜府只有俩少爷,一个是老爷的亲生,一个是杜娟小姐亲生,除此并没有小姐呀?”
大太太一听这话,心里一沉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听了,杜太太出殡的时候,的确有个披麻戴孝的小姐哭的很伤心的,张管家为什么要隐瞒呢?”
她一着急忘了杜太太丧事期间,她问过杜家丫鬟那个披麻戴孝的小姐是谁,当时丫鬟就告诉她是从小买进府里的丫鬟雪儿。
大太太认为杜家小姐未婚生子这么大的家丑,怕宣扬出去,所以才不敢承认有小姐。
老夫人一听她提到杜太太,心里又是一阵伤心,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没等老张解释,大太太看见老夫人的神情,以为是默认了。
她接着说:“老夫人,您也不要难过,事情既然是我家儿子引出来的,我们马家就要认,我今天来呢,第一想看看我的儿媳妇,咱们商量着把孩子们的婚事办一下,第二呢,我想看看我那两个亲孙子。”
什么意思?儿媳妇?亲孙子?
她这一顿说完全就像讲天书一样,在场的所有人不光全懵,而且全傻了,谁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老张谨慎的看了看这个马家大太太,想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看出点毛病,看她涂脂抹粉的胖脸上一个大红嘴唇像吃了死人一样嘚吧嘚吧一阵说,的确不像正常人,可没听说马家大太太有神经病啊?
这怎么回事?跑来家里又送糕点,又说杜家有小姐,而且还是她的儿媳妇,现在又跑出两个孙子!
马家捂的可真严实,外人根本不知道马彪的大太太是个神经病。
老张心里竟然有点儿同情马彪。
老夫人心里也怀疑马家大太太脑子有病了,但她不想明说,只好问:“张管家,马太太是不是找错人家了?”
老张说:“我觉得像是找错了。”
“不!没有找错,我就想见见那个叫雪儿的小姐,这是向你们邻居打听出来的,邻居说披麻戴孝的那个姑娘叫雪儿。”
“雪儿?”
老张一听她说雪儿,马上说:“杜家是有一个雪儿,可她是杜府的丫鬟,并不是马太太要找的小姐,也不存在和你家少爷有过婚约,更没有什么两个孙子,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大太太一听老张替雪儿打掩护,马上急了:“张管家,我知道今天来的有点唐突,但我是真心实意来看孙子的,我今天既然来了,如果不让我看到我的两个孙子,我就不走了。”
一看她翻脸了,老夫人更迷糊了:“马太太,雪儿是打小买进府里的,虽然是丫鬟,可从小和我的两个孙子一起长大,我并没有把她当丫鬟,也权当她是杜家姑娘对待的,我儿媳更是对她百般呵护,这才有了您说的披麻戴孝,杜家早就有言在先,一定把她当杜家小姐一样风风光光嫁出去,所以,雪儿的名声我们杜家是很看重的,她整日在府里忙前忙后,从来没见她和你儿子有过什么来往,更没有未婚先孕这个说法,您今天来要孙子,要是传出去,我这可怜的雪儿还怎么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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