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说:“因为可恶的支那人死不投降,所以战争迟迟无法结束,连累国内物资匮乏,就连做个礼品盒的包装材料都找不到,令尊的炸鱼店因为没有原料也关门了。他觉得用来工作的砧板也没有用了,于是,军部用它做了一个礼品盒,田下少佐不打开看看里面的礼物吗?”
田下的手开始抖动,砧板做盒,这么明显的威胁还用看吗?但他还是打开了盒子,他担心里面放的是父亲的一根手指,或者妈妈的一缕白发
打开盒子那一刻,田下村夫的嘴唇开始抖动:盒子里是两条鱼,一条是被炸过的,一条是完整鱼干。
“是我父亲的手艺没错,他应该给我寄两条的,这一条生的我怎么下口呢?”田下努力克制住流泪的冲动,尽量提起消瘦的脸上肌肉,使自己看起来像是微笑。
“怎么做就看田下少佐的了,鱼已经在砧板上了,它们是跑不了的。”山口说。
田下抚摸着那块蓝底白花的布说:“我知道啦!谢谢山口司令这么贵重的礼物,谢谢啦!”
他无论怎样也忘不了妈妈头上那块兰花头巾,现在它被当成了包裹礼品的包袱皮呈现在儿子面前。
他的家人命在旦夕,家人犹如砧板上的鱼,能不能存活就看他怎么做了,他是死守金矿秘密?还是保护全家性命?
徐宅的东院里,老张、塔斯哈、小瑞、石俊和蒋思祖正商量着事,虽然冬天不能干泥浆活儿,但是木工活儿完全没问题。所以凡是可以住人的房子,所有的窗户,柜子,茶几、桌椅都做好了,所有的窗户都安上了明亮的玻璃。
“现在已经开春,等过了年再回来泥水就不上冻了,可以把那些受苦人请来干活了,这几天赶紧把这些院子修补好,咱们也该回沙吉浩特了,电报费那么贵总不能天天发电报保平安吧。”老张说。
石俊说:“他们说好的今天要来几个人看看的,怎么现在还没到”
“嗒嗒嗒”有人敲门。
塔斯哈赶紧掀起炕洞板,小瑞问了一声:“谁?”
“是我!少爷!”那个老乞丐的声音。
塔斯哈放心的把盖子放好,田老汉进门就说:“听说城门外今天枪毙人了。”
“他们哪天不杀几个中国人?”小瑞狠狠地说。
“可是今天枪毙的是四个姑娘。”老乞丐说。
老乞丐话音刚落,蒋思祖“腾”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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