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胆小如鼠,不可能是姜止做的。
姜娆却不依不饶,“姆妈,把她关柴房,只给水,不给饭,她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楚雪萤以为姜娆是在朝姜止撒气。
她纵容溺爱儿女,按姜娆说的做了。
后院有一间废弃柴房,楚雪萤让人把姜止关了进去。
关姜止两三天,到时候姜娆气也消了。
这期间,楚雪萤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走人脉关系,想办法让姜娆也去上学。
当晚,姜止孤身一人,被锁在柴房。
柴房潮湿气很重,墙皮斑驳脱落。
寒气顺着缝隙钻进来,呼啸的风声如鬼哭狼嚎,大晚上的很瘆人。
姜止缩在柴火垛上,仍觉得冷。
但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
姜止不会让自己白白受罪。
然而,冬夜难熬。
即便不被冻死,这一晚,也不会好过。
姜止努力蜷紧身子,双手并拢掬起,张唇冲着手心哈热气。
这时,锁链碰撞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抹高大的影子,覆盖住姜止娇小的一团。
脚踩在地面上,咯吱的清脆声。
姜止茫然抬眸,看到来人,她猛地惊醒,扬眸,下意识喃喃,“你怎么”
楚伯承面无表情别过视线,坐在角落,阖上眼。
他放着温暖的屋子不睡,睡柴房。
姜止知道,他是为她来的。
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开始变得躁动。
她心情复杂,偷偷看了楚伯承一眼。
月光透过栏杆倾泻,他有五分平静,五分神秘。
他不理她。
姜止知道,他为着方才的事生气,等她服软。
她服软了,冬夜冷,太难熬。
“我冷。”姜止打了个喷嚏。
楚伯承仍阖着眸,“不会叫人?”
“阿哥。”
姜止能伸能屈,这声阿哥叫得软。
楚伯承睁眼,喉咙发燥的滚了滚。
他嗓子哑了,“过来。”
姜止凑过去。
他掀开自己的风氅,她顺势钻进去。
男人滚热的体温熏腾着,姜止身子暖了,心也暖了。
她眼眶却莫名发涩,越是靠近他,她越压不住这种酸涩感。
埋在他锁骨处,姜止嗅着他浑厚清冽的气息,声音颤了颤,“阿哥,还冷。”
楚伯承搂紧她,像是不耐烦,“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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