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亲属连坐。如秦法规定: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
第二种:邻里连坐。如秦法规定: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
第三种:职务连坐。如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即被任用者违法犯罪,任用该人者承担连带责任。
万一他跑了,祸及家人,连累熟人。
主动投诚,或许不仅能保留性命,还能不连累家人。
如此一想,他便留了下来。
“说说,你叫什么?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蒙毅斜眼瞪着来人,一脸愠怒。
“回大人,小人是福源楼的店家孙二,前段时间,有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找到小人,给小人一袋银子,让小人帮忙偷东升酒楼的账本。”
“东升酒楼的小二们个个凶神恶煞,小人哪敢?”
“只听见那人说,他会安排人引开店小二,小人只管偷账本就行。”
“整整一袋银子呀,小人见钱眼开,再加上自从东升酒楼开业以来,就抢了小人的生意,导致小人开了这么多年的客栈客源稀少,面临倒闭的危险,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堂弟虬髯潜入东升酒楼。”
“堂弟身手好,再加上经常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此事必定万无一失。”
“……”
听到这里,秦风点点头,算是找到一点头绪了。
“你把此人的画像画出来。”
“好。”孙二连连点头。
不一会,一个粗略的身影就跃然于纸上。
此人带着斗篷,看不清具体长相,但他的左手上大拇指上却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秦风露出一丝冷笑,这个所谓的刺客终于冒头了。
“老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随即,他拱拱手,走了出来。
扶盛站在门口恭候,一脸焦急。
“小公子,您终于出来了,出大事了?”
“能有什么大事?”
秦风理了理衣服,一脸无所谓。
“淳大儒从扶苏府离开后,坐着马车去了皇宫,听说,不知怎么的,惹怒了陛下,陛下命人当众杖责他二十大板,甚至贬他去种地。”
扶盛一边说,一边崇拜地看向秦风。
原来小公子说的淳于越大儒不会成大事是这个道理。
小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呀!
秦风笑了笑,料到了。
“还有什么事?”
“据说,淳大儒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府中闭门不出,联合了几名官员正打算给陛下上书,告发你利用职务之便开酒楼牟取暴利之事。”扶盛一点担忧,缓缓道:“小公子,淳大儒一个人不足为虑,尚且可以应付,若朝臣联合起来共同抵制您,这就麻烦了。”
东升酒楼凭着出色的菜品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爆火,还开了工厂,店小二的数量是其他酒楼的好几倍。
客人也是其他酒楼的好几倍!
且来往的还是世家贵族子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升酒楼的效益是其他酒楼的好几倍。
那些朝臣们可不是傻子!
东升酒楼可是一个香饽饽,谁不想将这块肥肉吞进自己口中?
“少爷,到时候,此事闹得轰轰烈烈,您的身份暴露,可就麻烦了。”
扶盛手指捏着衣服,捏得紧紧的,嘴唇也抿着,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以为意:“这算什么事?”
“前几日让你联系墨家长老,联系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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