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睡到中午的！”小妹吐了舌头，显得俏皮很多。
王铁蛋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对了，王小妞，之前我给你报了夜校识字班，你准备一下，以后每天晚上去上学，要珍惜这次机会，知道吗？”
“啊？”王小妞惊呆了，马上又转变成了惊喜，小时候没机会，现在居然能学习，她也不想当个睁眼瞎。
“三哥，你对我太好了。”
王铁蛋当时脸就绿了，这反应不对啊，想到作业不是应该痛苦吗，怎么还高兴上了？
得，低估这个时代，文盲的上进心了。
王铁蛋捂了一下脸，看向了奶奶。
“奶奶，您反正也没事，要不也去学习学习？”
奶奶差点气笑了。
“一边去，奶奶都快入土了，别瞎折腾。”
“嘿嘿，奶奶，晚上二爷在我们院子那一大爷家请吃饭，您去不去？”
“二蔫这又闹哪样，哎，让他去折腾吧，反正吃不了亏，大晚上的，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奶奶，去嘛，我想去看看。”小妹撒娇道。
“吃个饭有什么看头，要去你自己去，回头让你哥送回来。”
“嗯。”
王铁蛋想到了二爷的身份继续问道：“奶奶，二爷去当过兵啊，您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听你爷爷说，是十几岁的时候，撺掇别人抢了官衙的粮仓，事情闹得太大，就连夜逃了，直到鞭子朝完了才跑回来。后来说是当兵去了，世道太乱，村里都以为他死外面了。
建国那一年回来的，带了一身伤，村里人问，他也不说，那时候他都快六十了，哎，当时想给他张罗个媳妇，他也没同意。”
“二爷居然还是个有故事的人？”王铁蛋感慨道。
“有什么故事啊，听你爷爷说，从小就蔫坏，不是吃亏的主，六七十了，也没个正行。”
“二爷那叫童心未泯。”
“老不正经还差不多！”
还没吃完饭，瘦猴和大憨就找来了。
今儿还要继续捞鱼，买自行车花光了三人的正当收入，趁着距离过年还有些日子，抓紧时间再挣点。
打过招呼，三人就出发了，直指目标什刹海。
天气寒冷，钓鱼的人没了，可什刹海里的人依然不少，什么老流氓啊，大院子弟，无业游民之类，滑冰的滑冰，拍婆子的拍婆子。
三人拿着凿子、榔头、铁锨，来到了最中间的地方，就哐哐地砸起来。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迅速围了一大帮熟人、陌生人。
“嘿，又你们仨，北海嚯嚯完，又来什刹海了，你们是成心不想我们好好滑冰啊。”
“就是，好好的冰面有一窟窿，万一有人掉进去咋办？”
“去去去！”
瘦猴挥舞着铁锨，直接赶人，都街面上混过的，根本不在乎。
“那么大窟窿，还有冰堆在旁边，你用屁眼看路，掉里面也活该。
想买鱼的准备好票，只换不卖，现场挑鱼。”
“对对对，要滑冰的一边玩去，我们还等着买鱼呢。”
“猴子，今儿鱼饵多吗，我这个月采购任务还没完成呢，给你最高价，成吗？”
“我记得你在屠宰场有关系，今儿能不能搞两斤猪肉，我们拿鱼换。”
“买肯定不行，拿鱼换可以试试，你等着！”
人群迅速分成了好几拨，有买鱼的，有看热闹的，还有愤愤不平的，直到一条又一条鱼被钓上来，全都化成了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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