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烟知道，只是淡淡的扯了下唇。
“回去告诉她，想要见我，开庭那天自然能见到！让她不要白费心思。”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
见面也是浪费不必要口舌。
她动作细致，小心翼翼的给周庭樾擦拭着脸庞。
短短一周时间，本就没什么肉的脸，变得愈发的锋锐凌厉。
“周庭樾，你要是再不醒，那就永远都别醒了！”
“我告诉你，虽然我确实没能完全忘记你，可余生很长，我会慢慢的忘掉关于你的一切，将你从我的心里，彻底的挖掉。”
周庭樾感觉陷入了一个怪圈，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在这个圈子里奔跑，寻找出路，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希望。
后来，他隐约听到有人在不停地跟他说话。
至于说什么，他听不真切。
只是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的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
慢慢地这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也终于听出来是如烟的声音。
任由他如何声嘶力竭呼喊，找到精疲力尽，也无法出去。
更见不到心爱的人。
他想起，最后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也想到自己被车子撞飞瞬间的疼痛。
还有如烟，毫发无伤。
这样就够了！
当年他过于自负，以为能掌控一切，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导致彻底失去了她。
他欠她太多了。
如果能用他的命出偿还，他愿意。
只希望，他爱的女孩，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找个爱她的男人，幸福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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