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皇兄的死因就变成了,时疾突起,血不归心。
而他萧圻很快就随着使臣,毫发无伤地离开冀宫。
“若当真有冤屈,他当日为何不辩解?”姜雪步步逼问,“若真有冤屈,何以大皇兄一亡故,乾国的使臣不久就来带他回去?”
“所以公主,其实还是不信他。”
“信?”姜雪笑着,一行珠泪滚落而下,声音几近嘶吼,“拿什么信?拿我大皇兄的命吗?!”
“孤只有一语赠予公主,”景晔道,“辩解可能是心虚,而不辩解,也许是因为有想要保护的真相和人。”
“这句话,”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是他临终前,同孤说的。”
姜雪眼睛蓦地睁大,猩红的眼眶衬得她的脸愈发雪白。
保护的真相,保护的人?
萧圻不肯说出口的,是什么真相,是谁?
可是为什么自己要信景晔的话?
姜雪突然惊醒,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他牵扯着情绪走?
“我凭什么信你,王爷?”姜雪道,“就凭借你的三言两语?你手上没有半分证据,也没有半分信物,你们乾国的亏,难道我还没有吃够吗?”
景晔闻言,嘲讽地冷笑出声。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姜雪冷冷道:“公主可以不信,横竖萧圻对孤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是吗?”
他朝门外伸手,做出送客的姿态,道:“公主请便,日后不必再来寻孤。”
“孤该替他交代的话,都已经交代完。”
他语气冰冷,似藏着万千哀恨。
“孤不会再见你。”
姜雪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缓缓开口道:“好。”
随即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经过景晔身旁时,她并未注意到景晔面具下的眸色已是异常阴郁,直接抬脚要迈过门槛。
景晔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拽住她。
姜雪没想到会被突然大力扯过去,趔趄一下整个人直直往景晔身上倒去。
景晔胸膛起伏,箍住姜雪手臂的手指节用力到几近泛白。
姜雪一下撞在他胸膛之上,却有一霎觉得那气息很是熟悉。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景晔突然低头,在她的发间轻嗅。
姜雪皱眉,惊道:“瑞崇王,你做什么?!”
景晔却突然推开她,力气之大,姜雪瞬时撞到门框之上。
她堪堪扶住房门,才没有跌倒在地。
“温香软玉,原来是这种滋味。”景晔轻笑,嘲讽道:“不知那油头粉面的驸马,是不是每日都能揽得公主入怀?”
姜雪何时听过这样露骨的话?
她霎时间被激怒,沉了脸,道:“王爷,这是冀国,不要太放肆。”
她抬腿欲走,却听得景晔低低一句。
“公主还是小心点自家驸马吧,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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