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式的请召了小天霸,不一会儿,小天霸就极其费力的,上了小慧儿的窍。
此时的他很是憔悴的样子,面色灰暗无神,两眼目光有些僵滞,完全没有了一个大胡仙的精气神儿了,更不见了一堂教主的风范。他不停的打着哈欠,很是疲惫,并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而小跑此时,站在一旁看着他家的教主,表现的很是担心的样子。
我心中偷笑了一下,然后对仍在打着哈欠的小天霸说:“这位教主,几天没见,在忙何事?怎么弄得自己这样困倦,有什么事儿,可以请堂仙协助,何必亲力亲为呢?”说时,我是极力的克制着,控制着自己想笑的冲动,和说话的语气。
小天霸,这时长叹了一声。十分尴尬的对我说:“咋还学会挖苦人了呢?你比谁都清楚我是怎么了,还这样问。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了!别取笑我了,嗳,这条老命都不全了。”
我尽量忍住不笑,却很难。于是我不得不假借微笑来掩饰,微笑着对他说:“我还真不知,我只知道有些仙,把虚妄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住在虚妄的相里,自己不知,也不去问别人,也不向堂营可能真懂的的长辈去问问。还自作聪明的,想自己去探索,去尝试,想自己找到法门,去驾驭本不懂的事物。哪曾想,不小心让自己失了魄了。好在那个仙还没有一个劲儿的乱试,而是试一下等等看,不然的话,可能那个仙家现在都无处寻踪了。我们都得在三界内,贴上告示来寻仙了。我就在想,人要面子,有心可原,因为人心迷著于五欲,住在妄相中。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大多是由自己心念所企而生出的幻化,是虚幻的假相。可我不明白,为何能修得仙果的仙家,也困在了妄相中,困于自己的面子里。而不能去除心中的执意妄想,还在虚幻的妄相中,不能放若困于欲中,对仙家也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啊!”
我说完后,注视着小天霸。却在这时听到了“咯咯!”的一声笑声。循声望去,我见老九不知道何时来了,是她在那里笑了一下。
此时,她正捂着嘴,似乎感觉自己的笑会令小天霸更尴尬,而想以捂嘴掩饰一下。同时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托着那瓶还魂丹。小跑,应该也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但他却不敢笑,就那样硬生生的忍着,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小慧儿,是能听到的,所以她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我想她此时应该和小跑是一样的状态吧。
小天霸听我说完,本来没有血色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十分尴尬的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我小师叔一定知道用法。可我不是想,我为一堂教主,这点儿都不懂的话,会让仙众们笑话嘛。于是我,就想自己琢磨一下,希望能够弄清楚。可这鼓也太邪性了,我虽然知道一面还魂,一面摄魂。却不知道为何,我怎么选都是摄魂的一面。我敲一次,就觉得我的魂魄被吸走了一些。于是我反过来再敲另一面,发现还是在摄收我的魂魄。我就只好先想是怎么回事儿,也是想等自己恢复一下再说了。可试了几天,都没有试出,反而我的魂魄现在失去的越来越多。现在我靠练功,都无法一下子恢复了。这两天正困在这事儿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正好你找我,我就我就……”他此时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笑了笑,接过了他的话儿,对他说:“就想正好问问我。你呀,就是放不下你的面子。教主也好,大胡仙也好,不就是一个名子吗!困在一个假名子里,有什么意义。还好你没再乱试,再试我就得带鼓去地府找老爷子去了。你问我也行,问你黄天霸师叔也行,你何必这样困在你的执念里呢。你太在乎你的色身了,希望这次的事儿,能让你去掉你心中那一点点虚妄心,从此以后能正确认知自己,认知诸相。你师父天霸一直放心不下你的这点虚妄心,今天正好是一个最好的警示,希望你悟到了,能学会放下。”
他听了后,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这次差点儿因自己的虚妄心,把魂魄散了,我能明白你所说的。定会好好悟我所行,去我心中仍存的漏。可是,我现在应该怎么能让自己的魂魄还回呢?”
老九这时,对我扬了扬那瓶还魂丹。我见了说道:“还不至于用那东西,那东西不好得,还是留着以后在关键时再用吧!”
老九她们听了都很是不解,包括小慧儿在内,她们一起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那小天霸教主不用救了吗?怎么救啊?”
我这时对她们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家教主自己就能救自己。他是不知道这鼓的用法,才有了现在的遭遇,他的魂魄也只是被那鼓摄收了去,并没有散。我现在给你们说说这鼓的用法,然后你家教主自己就可救自己了。”
她们听后一齐看向了我,似乎是想让我快点说。于是我就对她们说了,那鼓我后来在阴阳道那儿得知的门道儿和用法。
我对她们说:“此鼓有两面,一面摄收,一面还魂,这我不多说了。这两面长得一样,而想区分,就要看鼓钉。单数一面为还,双数一面为收。摄收时,只要敲响摄收那面,哪怕一下,就会摄收此面所向持鼓者心念所生要摄收者的魂魄。若是连击三下,就可全部摄收持鼓者,心念生出那生灵的魂魄。好在你家教主,只是试,每次只敲了一下,不然他现在早在鼓内了。而他所以摄收的是自己,是因为他心念中没有生出他想,也没有生出生灵的名子,也没有将这鼓对向其它生灵,他只是自性的想以自己试鼓。要不然的话他心中想谁,并以此鼓对准所想的生灵一顿乱敲,那可好玩了。打比方说,若是对着小跑,那小跑早就不在了。好在他只想以自己试,还是偷偷在自己住处。再加上他功力深厚,又只是敲一下,见不对,等自己恢复些才再敲一下,才没把自己试没。要不然,笑话就大了。”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看着她们。
这时,我见小跑听我这样一说,下意识的伸了下舌头。可能他在庆幸自己,那两天没去他家教主那里好奇去,而只是稀罕着自己得的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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