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强子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些事情,默默的自己在那儿点着头。然后叹了口气,很认真的对我说:“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看事儿的。人家都不说那么多,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说透了,怕香客不做了,那么就挣不到钱了。而你谈的不是钱,是在告诉我该怎么做是对的。听起来你很不留情面,嘴挺黑的。但你的确说到了我心里了,也都对。我是混世不恭的心态,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比别人差。什么事儿我都看得明白,就是装着无知。也知道大多人岐视我,我却不介意。总觉得有天我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你今天说这些,让我不知道为啥,从心里信。也认识到,我的心态和状态都是不正确的。我不是一时性起,感谢哥,让我能醒,并真心的决定,好好思考下我的人生了。谢谢!”
他说完这些,大家都惊讶的看着他。我想了想笑着对他说:“你若真能想透,我也是开心的。我想你现在,还是想知道你的财运有多少吧?”他无奈的笑了。说:“想是一定想,但我却觉得你不说,是怕我又多了想法吧!”我确是这样想的。但他这样一说,我却生出了告诉他的念头。想了想,对强子说:“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财运中等偏下,你若勤奋向善,只多不少!”他似乎对我突然告诉他这些,有些意外,但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喜悦的表情。又对我说:“谢谢哥!”
这时,周军说:“强子,合着竟忙你了,我的事儿一点儿没说呢!”大家都笑了。我对周军说:“仙家早查好了,我这不是先顾强子兄弟呢!马上给你说你的事儿。”这时李婷说菜做好了,要不边吃边聊。我们似乎都默认了,我还真觉得饿了。
坐好后,吃了点东西。我对周军说:“给你查了,你爷爷生前杀牲太多。然后还比较犟,什么都不信那种。每次杀牲,其实也是因缘所至。他命里是要投生作屠夫的,但是,他应每次杀牲前,应在心中帮那些牲畜默默祈福一下。可他只是杀,也不管这些。所以,他其实没到寿就走了,是杀业太重,虽命里占,却因不为所杀祈福而结了业报。虽不至入无间地狱,却也受尽了地狱诸苦。”说至这儿,周军说:“是,看爷爷走的时候,身体还很硬朗,却一点征兆没有,一天夜里睡了就再也没醒,后来有些懂医的人,只说可能是故于心脏病。确实岁数不大,那年正好六十岁。”说完他举起了杯,敬我,我摆了摆手说:“说完再喝,你们先来,我开车了。”
我又继续对他说:“他是被鬼差提前领走的,因为前边所说业报。到地府后,投入到了相应的地狱中,受罚,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糟了很多罪。罚完后,他也有些醒悟了。知道自己为何而寿短,为何受罚。心中生出了悔意,因此有缘去地蔵菩萨处听经。听懂了因果善恶的关系,渐渐知道自己所得业的因由了。也生出了要还清业债,在地府修习佛法的念头。修习的过程中,自己渐渐想到了那些,因自己杀业,而到地府重入轮回的生灵。想到它们在轮回路上,由于自己没为其履行祈福的手续,而多生了波折多受了很多罪,心中悔意越来越重。于是就想,捐座庙,为自己再消减些业力。再捐些元宝,给他所杀的那些生灵,减轻自己心中的负罪感。”说到这儿我有些口渇了,拿起了杯子,倒了杯啤酒喝掉了。
周军见我停下,就问:“不是说,死了在地府的灵魂不能找阳世人吗?也会喝了孟婆汤忘记前世的。为何我爷爷会托梦给我呢?”我笑了笑对他们说:“人死后,的确不可随意找阳世的亲人,也的确会喝孟婆汤。但不是传说中的,在去地府时过奈何桥时喝。而是在经判前世善恶后,受过地狱苦,再投生入轮回前才喝。投生时也会经过奈何桥,是在那时才喝,才忘却前世的人和事,重新投胎。而之前是可以知道一切的,只是不让随便回阳世见亲人,或随便托梦给亲人,得了允许也只能默默看看而已。有些冲撞了,就是回来后不按规矩,去亲近亲人导至的。”他们很认真的听我说完这些。喃喃的道:“也对,不然为啥会冲撞呢!”
我又继续对周军说:“你爷爷的忏悔感动了地府的主管差官,才允许他以托梦的形式告诉你,他想做的事情。而你一直怀疑,心生疑惑不解,所以就一次次入你梦中相告。其实这对人世间人是种消耗,你才会累。这也是正好快过小年了,你爷爷见你不悟,就急了,离你有点近了,你才有很疲倦的感觉。”周军听后说:“那我得按爷爷的梦做是吗?做了后我爷爷会怎样呢?”我回答道:“是的,你在小年那天上坟时,按梦里所说做了就行。为了稳妥,我再给你打道裱文,就可以了。你做完这事儿,你爷爷的所有业报都消完了就,他可能会因地蔵菩萨助其超度,而去了佛土,就是你们口中的极乐世界。不再轮回转世,也不再受各种苦。所以这是好事儿,你得办。”
这时我见周军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儿。他有些伤感的说:“我了解清楚了,自然要办的。爷爷活时很疼我,也该我帮他完成这事儿。行!哥!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给爷爷做这事儿。感谢你耐心解答,也感谢仙家辛苦去查。敬你和仙家!”说完干了一大杯白酒。
天义在此时也回来了,告诉我那些小黄仙都安全送回去了。并且和他一起来了一个年长的黄仙,对我一抱拳。说:“感谢你查清断明,并派仙家送我家的幼小们回山。今特来当感谢,若以后能帮上忙,必尽全力!”我心中对他说:“不必客气,一切都是因缘。你还亲自赶来,太客气了。”我们又客气了下,那位仙家才回去,走时报了名号给我。我见窗外李兰又回来了,在偷听,并有些紧张。
我们吃过饭,我打了裱文给了周军,并告诉了他具体的做法。又嘱咐了下强子后,才回了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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