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大错特错!”林小风面色淡然,语气平和,仿佛他的话语中蕴含着千钧之力,能轻易拨乱反正世间一切谬误。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一种对世间纷扰的超脱与淡然。
“恳请陛下赐与我们良策!”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决心。
“李自成此举,只会让已经投降的明军更加心生畏惧!他们并非嫡系部队,所得信任有限,若继续追随李自成,最终只会一同遭受惩罚。”林小风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洞察,以及对人性的精准把握。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无声地询问,是否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这一切。
“他起事之初,曾宣称永不征税,但随着占领的地盘越来越大,李自成的国库已难以支撑,所以最近改口说三年不纳粮。如此反复无常,已经失去了民心。他的失败,是势所必然的!物极必反,李自成的气数已尽!”林小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让他们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
祝凤翙与宁习孔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祝凤翙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林小风所言非虚,但眼前的局势却让他难以释怀。而宁习孔的眼神则更加复杂,既有对林小风的敬佩,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
然而,现实不容他们震惊太久,随着火炮的轰鸣,攻城之战再次燃起。林小风简短地鼓舞了士气后,便迅速离开了城墙。他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格外坚定,仿佛无论局势如何变化,他都能保持那份从容与冷静。
城墙之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流贼们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仿佛要将这座古老的城池吞噬殆尽。在明军火炮的射程之外,流贼们正在用木头搭建炮台,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仪式。
炮台越高,射程就越远!北京的城墙高达三四丈,但只要炮台高于城墙,就可以凭借射程的优势压制守军。这个策略显然是由景常浩提出的,他总结了首日攻城的失败经验,想出了这个办法。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炮台必须高于城墙,上面砌上沙包,放置大炮,听到了吗?”
“属下遵命!”民夫们齐声应和,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对命令的服从。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生死,关乎荣辱,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远处,第一波民夫冒着明军的炮火,推着简易的浮桥冲向护城河。他们将浮桥扔到护城河里后,转身就逃,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逃亡。接着第二波披着湿棉被的民夫冲了上来,他们头顶湿棉被,手持撬砖的工具,踏着木板冲到城墙边,就开始撬砖。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第三波人抬着简易的云梯,左手持盾,右手拿刀,渡过护城河后就架起云梯开始攀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勇敢,仿佛是在向这座古老的城池宣战。第四波人站在他们后面不远处,手持火器、弓弩,不停地射击城上的守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与无情,仿佛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战士。
然而,尽管他们的人数众多,但与后面的大军相比,还是显得渺小。这次攻城的顺军,总数达到了七万!七万大军在城西纵向展开,绵延了十几里,仿佛是一条无尽的黑色洪流,要将这座城池彻底淹没。
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烈,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条巨龙在城外翻云覆雨,不停地撞击着屹立了数百年的城墙。在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锦衣卫指挥同知宁习孔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渺小的蝼蚁。他感到无助且无力,先前积累的勇气、被鼓起的士气,在瞬间荡然无存。他的心中只剩下恐惧,那是一种对未知和死亡的深深恐惧。
然而此时,宁习孔的耳边响起了嘹亮的声音:“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杀!”这声音从西便门传来,沿着城墙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师。它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点燃了守军们的斗志。他们挺直了腰板,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城墙上的炮兵迅速填装火药、引信、弹丸。他们手中的火绳轻轻一触引信,轰然一声,炮弹就激射而出。发出的炮弹有的是漫天的弹雨,有的是杀伤力极大的大弹丸,成片或成直线地杀伤着顺军。看到流贼攻到城墙下,守军都举起滚木礌石,奋力地扔下去。砸倒一片后,旁边的人顺势投下各种手雷、震天灭地雷和小万人敌。一阵爆炸声后,城下火焰升腾,烟雾弥漫。
攻城的顺军口鼻都用湿布遮掩着,这种刺鼻的烟雾对他们的影响不大。而且他们身上湿透的棉被无法点燃,所以不会像昨天那样被活活烧死。然而,他们的眼睛在烟雾中感到不适。但在生死关头,他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睛不能睁就闭上,用手摸着城墙的缝隙撬砖。其他的守军持弓弩、各种火器不停地朝下方射击。他们射击的时候,城下的顺军也在还击。
护城河畔站着顺军的步卒,他们手持明军的制式武器不停地朝城墙上射击。持云梯的顺军举着盾牌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攀爬,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顺军的炮兵担心大弹丸从城墙上落下会误伤友军,所以用百子连珠弹进行还击。守军在密集的箭雨、弹雨攻击下伤亡迅速增加,但他们的斗志却并未因此消减。
更糟糕的是,已经有民夫拿着城墙砖往回跑了。按照顺军的规定:每撬下一块砖头就可以回营休息,落后的人则立即斩首。这个规定让顺军的攻势更加猛烈,他们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每一块砖头都关乎他们的生死。
“倒火油!”各城门守将几乎同时吼道。一桶桶滚烫的火油从城头泼下,浇在顺军身上,发出了滋滋的响声。被热油浇到的顺军顿时惨叫不止,他们的身体在火油中燃烧,发出阵阵刺鼻的烟味。然而,这并没有阻止顺军的攻势,他们依然奋不顾身地向前冲锋。
城墙上的守军将火把扔在热油上,火焰伴着浓烟瞬间升腾而起!一个个顺军变成了燃烧的火人,在人群中挣扎。他们惨叫着翻滚、爬行,试图逃离这片火海。然而,火焰与浓烟已经将他们完全包围,他们只能无助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此时此刻,他们只想跳进护城河熄灭身上的火焰。但护城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却是那么遥远,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焰吞噬。在火焰与浓烟的影响下,他们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只能无助地翻滚、爬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们所到之处一片火海,所触之物、所摸之衣都立刻被点燃。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和浓烟。被点燃衣服的顺军也慌了神,纷纷转身跳进护城河,试图逃离这片火海。然而,护城河并不能成为他们的避难所,因为明军早已在城墙下埋下了火药罐。
藏在湿棉被下的顺军刚要庆幸身下的地面开始涌动,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明军昨夜在城墙下埋了火药罐,在明火的点燃下开始爆炸。轰轰轰!剧烈的冲击波不但将附近的顺军炸死,甚至将云梯上的士兵也掀飞了起来。火药里夹杂的铅丸、铁丸破空四溅,将周围的顺军纷纷击倒。剧烈的爆炸声过后,城墙下的顺军在哀嚎声中变成了残肢断骸,整个战场变得惨不忍睹。
远处的顺军也受到了波及,纷纷倒地。有的人受伤不起,有的人则快速爬起向后逃去。然而,逃跑的士兵刚转过身,就被身后的步卒斩杀!“逃跑者杀无赦!”这个命令在顺军中回响,让每一个士兵都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们知道,在这场战斗中,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活下去。
城上的守军没有时间欢喜,因为流贼又一次攻了上来。“带着一丝焦急。然而,火药却已经快要用尽了,“你们几个两人一组往城墙上搬火药!”这个命令在守军中回响,他们知道,只有不断地补充火药,才能抵挡住顺军的攻势。
“起锅烧油!流贼又攻上来了!”阜成门上的守将李副将一边指挥作战一边时刻观察着后勤补给。他知道,在这场战斗中,后勤补给的重要性不亚于前线的士兵。只有保证了后勤补给的充足,才能让士兵们有足够的战斗力去抵挡顺军的攻势。然而,就在此时,一门神威大将军炮却突然炸膛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守军们措手不及,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望向那门已经炸膛的大炮。李副将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门大炮的炸膛可能会给他们的防守带来更大的困难。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而是迅速调整策略,继续指挥着守军们进行防守。他知道,在这场
神威大将军炮,这尊由林小风皇帝亲自赐名的北京红夷大炮,其威名响彻云霄。它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大明帝国科技与武力的象征。这门炮的射程之远,令人叹为观止,仿佛能触及天际;其精准度之高,更是举世罕见,只需稍作调整,无论是射击角度还是火药用量,配上那精准的准星和照门,它便能如神助般指哪儿打哪儿,无坚不摧,精准无误。
然而,在这荣耀的背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突然间,一声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操作这门巨炮的士兵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幸运的是,旁边的沙袋起到了缓冲作用,才避免了更多无辜生命的牺牲。李副将闻声赶来,一脸凝重。他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的根源连续发射而未及时降温,导致了炸膛的悲剧。他抚摸着冰冷的大炮,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怒吼道:“你们这些放炮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别再让这种炸膛的事儿发生了!”言罢,他竟不顾一切地一屁股坐在一个炮筒上,仿佛要与这门大炮共存亡,招呼着负责的士兵说:“快点火,炸死那些顺军!我今天就要和大炮共存亡!”
经过这次惨痛的教训,一半的炮兵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始小心翼翼地给火炮降温,清理炮膛,生怕再次发生意外。城下的顺军感受到压力骤减,趁机发起冲锋,再次攻打城墙。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又似一群贪婪的蚂蚁,一点点地撬着城墙的砖瓦,一铲一铲地挖着城下的土石。只要城墙一破,他们便能长驱直入,随心所欲地抢夺这座富饶的城市。
湿棉被用完了,顺军又尝到了震天灭地雷和小万人敌的威力。他们口鼻上的湿布因高温而变得干燥,呼吸困难。冲锋的士兵们,有的被炸得支离破碎,有的被烈火吞噬,有的被浓烟熏得窒息,甚至有的被城墙上落下的巨石活活砸死。战场上,人人拼尽全力,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内的人想守住这最后的防线。
李自成站在远处,目光如炬,右手一挥,果断地下达命令:“宗敏,西直门前的兵力太薄弱了,你再派五千人去攻城!”他一定要拿下北京!这不仅仅是为了政治目的,更是为了经济。明朝为何称他们为流贼?流贼,就是四处流窜的盗贼。他们为何要流窜?因为贫穷啊!实际上,战争的背后,都与金钱息息相关。
顺军有数十万人,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更别提军饷了。这么算下来,开支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他们起兵时喊着均田免粮的口号,导致自己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为了维持军队的开销,他们只能想办法去筹钱筹粮。于是,他们边走边抢,一开始只抢官绅、富户、地主,到后来,所到之处都抢。地盘越大,能抢的地方就越少。这次,他们把贪婪的目光定在了北京城。这座明朝经营了两百多年的城市,肯定富得流油。如果攻不下北京,大顺国的国库就要枯竭了,面临着灭顶之灾!
“阜成门前的兵力也太薄弱了,派两千人去支援!”李自成再次下达命令,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城墙上的厮杀还在持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顺军凭借着人数的优势,一边还击一边撬砖。而明军则凭借着地利和精良的武器对顺军进行猛烈的攻击:砸、炸、烧、熏!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明军中有无数人被流矢和弹丸击中,城头上惨叫声不断。受伤的明军有的坚持战斗,咬紧牙关,誓死不退;有的则被拖入城中救治,空缺的位置很快就有人补上。城下的顺军则成片地倒下,有的爬起来再战,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有的则抽搐不止,眼看就要不行了。
有了火器的帮助,杀人变得既容易又迅速。顺军使用火器射击城墙,尽可能地掩护城下的友军。而城上的明军则在垛口的掩护下,将能杀伤敌人的东西统统掷下,无论是巨石还是手雷,都成为了他们手中的致命武器。
在人影交错之间,一架云梯搭在了城墙上。城下的顺军玩命地攀爬,眨眼间就到了城墙的垛口。一个明军举起手雷准备掷下,却被持刀的顺军一刀砍死。手雷在城墙上轰然爆炸,附近的守军纷纷倒地,一片混乱。
趁着这个空隙,五六个顺军顺着云梯爬了上来。他们挥刀就砍,见人就劈。严密的城墙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守军的武器除了弓弩和火器之外,就只有一些可以投掷的东西了。面对这五六个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顺军,他们一时之间手足无措,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看到顺着云梯攀爬的顺军越来越多,一个明军挺身而出。他扔掉手中的军弩,吼叫着扑了上去。对方的长刀一挥,砍在了他的盔甲上。他借着惯性拦腰抱住那个顺军,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十几个守军围在一起,将这些顺军往外推。推不动就抱在一起跳下去,与敌人同归于尽。
从城墙上坠落的士兵砸在了状,欣慰地闭上了眼睛,他们的牺牲至少为战友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把云梯推下去!”一个守军大声喊道。
“不用推了,火油来了!”另一个守军兴奋地回应。
随着火油再次投入战场,城下的顺军再次被火焰和浓烟吞没。在刺耳的惨叫声中,无数顺军哭嚎着冲进护城河,希望河水能熄灭他们身上的火焰。然而,火焰刚熄灭,他们就迎来了明军铺天盖地的箭矢和弹丸,再次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原本清澈的护城河经过一夜的战斗再次变得深红,到处都是喊杀声。顺军好不容易攻上城头,眨眼间又被明军赶了下去。城下的顺军更是惨不忍睹,他们在尸山血海里拼命地撬砖、挖洞,试图找到一丝生机。
每挖一个洞,顺军就往洞里钻一个人。有了城墙的保护,进入洞口的顺军压力骤减。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停地挥舞着锄头,试图往深处挖,逃离这地狱般的战场。
城上的明军也发现了异常,他们在守将的指挥下从城墙上面往下挖小洞,就像挖井一样。挖不动就往里面倒水,将夯土湿润后再继续挖。他们凭借着地理优势和人多势众的优势,挖得特别快。
不一会儿,上面的洞口就与:“手雷!”一个个手雷从上面扔下,在洞口里燃烧爆炸,将顺军的希望彻底摧毁。
“火油!”守将再次下令。随着火油倒入洞里,惨叫声立刻停了下来,只剩下火焰的咆哮和浓烟的翻滚。
这是一场屠杀与被屠杀的游戏,没有人知道最终的结局。然而所有人都明白,先放弃的一方必然会输。他们只能拼尽全力,直到最后一刻。
林小风在街上望着一队队支援的士兵从身边走过,心中十分平静。他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京师能否守住就看天意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着。
这场攻防大战从黎明一直战到傍晚,城中的百姓和富户都在家门口支起大锅熬粥、烧热水。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将热腾腾的米粥和开水送上城头,为守军提供一丝温暖和力量。
守军们根本顾不得吃,饿极了就端起碗将米粥倒进嗓子里,然后拿起武器向下投掷。他们的眼中只有敌人,只有胜利的希望。
渐渐地,喊杀声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傍晚的黑暗之中。林小风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胜利了!”一个士兵兴奋地大喊。
“流贼退了!”另一个士兵激动地回应。
“明军威武!明军威武!”城头上的守军们纷纷欢呼雀跃,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喜悦,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信念。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守护这座城市,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
流贼虽然暂时退去了,但林小风的眉头依然紧锁,心情难以舒展。他站在文渊阁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龙袍上,映出几分沉重与忧虑。原来,郭天阳刚刚告诉他,内阁首辅李邦华生病了,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
“李阁老现在在哪里?”林小风急切地问,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在文渊阁里。”郭天阳回答道,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担忧。
明朝的内阁制度,实际上是在永乐年间确立的,而内阁办公的地方,就是这座文渊阁。它坐落在皇城的深处,文华殿的后面,阁门上悬挂着圣谕:这里是机密重地,所有官员和闲杂人等,都不得擅自进入,违者将受到严惩。文渊阁的四周,被高大的城墙环绕,显得庄严肃穆,仿佛与世隔绝。
“快,传御医,和我一同前往文渊阁。”林小风焦急地说,他的步伐匆匆,连銮驾都没坐,徒步急忙赶往文渊阁。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李邦华可不能病倒啊,因为朝廷的运转都依赖着他呢。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内阁首辅吗?
其实并不是!
像以前的内阁首辅汤兴家,他在任的时候,还兼任礼部、吏部尚书的职务,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完全掌控整个朝廷。尚书在部里,真的能独断专行吗?名义上是这样,但实际上并不是。古代的朝廷,就像现在的公司一样,空降的官员如果没有培养起自己的亲信,对部门的掌控力几乎为零。要想完成皇帝的命令,并不是简单地上传下达就可以了。尚书堆官员这些人,大多数都隶属于某个党派。
东林党、阉党、齐党、楚党、浙党、宣党等,各党的利益不同,观点也不同。当一项政令损害了某个党的利益时,他们虽然不能改变政令,但可以让政令迟延传达,或者借故推脱,使政令在短时间内无法执行。朝廷就像一台庞大的机器,每个部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核心来协调,那么这台机器就无法正常运转。
然而李邦华却不同。他就像是一台精密的齿轮,完美地嵌入了朝廷这台机器中。首先,他没有党派,也不涉及党争,所以各党对他都没有抵触情绪。其次,他是三朝元老,从知县一步步升迁至内阁首辅,是实力派人物。他的威望和能力都足以让各党对他保持敬畏。皇帝的命令从内阁传达到各个衙门,只要政令不过分,各个衙门都会给他面子。这也是林小风任用李邦华为内阁首辅的主要原因。
来到文渊阁,林小风愣住了。这里本来是处理政务的地方,现在竟然改成了商住两用的场所。门对面的地方,仍然摆放着书桌和椅子,左边的桌子上堆着厚厚的文件,那是等待李邦华批阅的奏章和题本。原来对着门的屏风,被移到了右边,透过屏风的缝隙,可以看到后面设了两张床,其中一张床上有人躺着,那就是李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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