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审判长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急什么,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外面潮湿得很,我看还是放在箱子里比较稳当。”
莫德将军无奈,只能叹了口气,选择相信审判长:“好吧,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言。”
与此同时,费列罗的城墙上,狗尾巴草儿正手持望远镜,密切关注着远方的动静。身旁,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紧张地问道:“他们来了吗?”
“他们来了。”狗尾巴草儿放下望远镜,平静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的嗓子发紧,他再次问道:“你有把握吗?”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询问这个问题了。
狗尾巴草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公爵,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有没有把握,今天你就会看到结果。现在,请你把祺瑞斯和杰苏斯神父叫到城墙上,既然大家心里都没底,那就亲自来看一看吧。”
公爵慌忙点头,飞快地跑下城墙去叫人。当他带着祺瑞斯和杰苏斯神父回到城墙上时,洛溪罗大军已经清晰可见。
看着气势汹汹的敌军,其中不乏盔甲反光的圣殿军,公爵等人不禁感到双腿打颤。然而当他们看到城墙上一排大炮时,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终于洛溪罗大军兵临城下,停在了距离城池五百多米的地方。狗尾巴草儿眯起眼睛拿起望远镜仔细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高举右手大声命令道:“炮兵准备!”
而在洛溪罗大军阵前莫德将军看着审判长指挥圣殿军忙碌地准备着什么不禁感到有些疑惑:“这还没进入攻坚的射击距离我们离得太远了。”
“而且审判长你不应该先派个人去城下让他们把城门打开么?万一城里知道圣殿军前来发生内乱他们主动开城门我们能省了许多功夫。”莫德将军建议道。
然而审判长却摇了摇头:“没必要跟这些叛教者废话。圣座下令直接摧毁对方!而且我跟这些叛教者没什么想说的。”
随着圣殿军开始卸下马车上的一个个奇重无比的箱子审判长依旧在认真地指挥着。他身旁的红衣主教却是狰狞一笑:“停在这就可以了这个距离可以打到城门将军不是一直想看神罚武器么?马上就能见到它的威力了。”
说着他开始指挥圣殿军撬开木箱,一个个森冷厚重的铁管展现在了莫德将军的眼前,这就是所谓的“神罚”武器,与狗尾巴草儿他们在城墙上架设的大炮如出一辙。
莫德将军磕磕绊绊地问道:“这这就是神罚武器?这怎么用?”
“看着,别问!”审判长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
而此时在城墙上狗尾巴草儿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绝对没看错,对方从箱子里掏出来的东西就是大炮!
一旁的祺瑞斯和公爵也拿着望远镜观测着,见到圣殿军拿出了跟己方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大炮,不禁感到一阵眩晕。祺瑞斯脸上血色尽褪,身形晃了两下,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狗尾巴草儿猛地拽住了他的领子怒道:“教会有大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守城麻烦了!”
祺瑞斯欲哭无泪:“我不知道啊,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相比之下杰苏斯神父的反应还算镇定,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至少还能站得稳。毕竟他对教会和圣殿军没有一点好感。
狗尾巴草儿又冷眼看向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公爵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手绢不停地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当他的目光对上狗尾巴草儿时心中一紧尖叫道:“看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赶紧趁他们还在准备干他们啊!”
此时城下大炮已经全部拆卸完毕士兵们开始装载炮弹。莫德将军紧张地盯着圣殿军拿着火把接近引信,而审判长嚣张的笑声也传了过来:“好好看着吧将军战争的形式要改变了!”
红衣主教则是一脸的期待,他之前去圣城述职时曾见识过一次“神罚”武器的威力那真是终身难忘。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看到“神罚”大展神威了。
轰!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大地仿佛都颤抖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莫德将军的脸上忽然感觉湿乎乎的,用手一摸,竟然是血迹。
审判长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他的右脸同样血迹斑斑,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身后一阵慌乱声响起,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而那位红衣主教也已经不知所踪,估计是被炮弹的冲击波给掀飞了。
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传来,这次是从己方的“神罚”武器中发出的。一颗黑又圆的炮弹飞速地朝着费列罗城池袭去,却在城墙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坑洞,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
莫德将军第一时间回过神,他目眦欲裂地扯住审判长的领子,脸上残余着恐惧和愤怒:“你他妈的不是说这是教会的内部武器,只有圣殿军才用过吗?!为什么对面也有神罚武器?!神罚到底罚的哪边?!!”
审判长被他不停地摇晃着,神志逐渐恢复过来。他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恐和泪水:“我不知道啊。”
在这阵混乱中,对方又是一阵密集的炮声传来。炮弹四处不规则地散落,漫天碎石乱飞,有些甚至直接砸在了人群中,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尽管圣殿军训练有素,但此刻也难免开始慌乱起来。他们原本的节奏被打乱,装填炮弹的动作也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见到这一幕莫德将军大吼道:“不要打了!快撤!全军撤退!”他明白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必须尽快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洛溪罗的军队如潮水般开始撤退,浩浩荡荡,远离了火力覆盖范围。在城墙之上,狗尾巴草儿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挥手示意停止炮击,然后陷入了沉思,不顾身旁祺瑞斯等人的疑惑和期待。
他的内心被深深的震撼,教会竟然掌握了炸药武器,这是一个他未曾预料到的变数。他瞥了一眼城墙上的大炮,那是从战船上拆下来的旧式炮,虽然威力不俗,但比起最新的意大利炮,还是稍显笨重。
他回想起刚才的炮战,对方的炮火虽然猛烈,但操作明显生疏,无法与他们长年累月磨练出的炮兵相比。然而,即便如此,教会的热兵器还是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狗尾巴草儿转头看向公爵,问道:“城里的粮食够支持多久?”公爵沉声回答:“半年。”狗尾巴草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立刻唤来副手,快速地交代了任务。两封信,一封请求援兵和热兵器,另一封则是向朝廷告警。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没有一丝的犹豫。
随着副手的退去,狗尾巴草儿转向公爵,轻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和鼓励。他详细解释了接下来的战略,要求公爵全力配合,稳定城内情况,控制粮食,加固城门。
公爵虽然惊恐未定,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在狗尾巴草儿的鼓舞下,他仿佛找回了一些信心。
与此同时,费列罗城外,洛溪罗的部队和圣殿军已经停留在五里开外。士兵们人心惶惶,战争的残酷和突然出现的热兵器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莫德将军走到审判长面前,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解。他需要解释,需要知道为什么费列罗会有这样的武器。审判长茫然又恐慌,他无法给出解释,只能和莫德一起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莫德咬牙切齿地提出撤军,他需要回去重新组织人手,需要教会提供更多的资源。然而,审判长却坚决反对,他不能让这场战争就这么失败,不能让教会的颜面扫地。
在愤怒和无奈中,莫德和审判长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然而,他们都知道,无论如何,这场战争已经不能轻易结束。他们必须找到新的策略,必须打下费列罗。
在投石机的建造声中,战争进入了新的阶段。莫德开始布置新的战术,他要用投石机骚扰城墙上的士兵,消耗对方的神罚武器。同时,他也要尽量消耗对方的军资和粮食,让他们内部出现混乱。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也是一场考验双方智慧和毅力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可以轻易地取得胜利,只有不断地调整策略,不断地战斗,才能最终赢得胜利。
随着战争的继续,狗尾巴草儿和莫德都在紧张地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他们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费列罗城,仿佛要将其看穿。而在这座城市中,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战争的紧张气氛,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奋斗。
在城市的角落里,有些人开始暗中囤积粮食,有些人则选择加入民兵,为保卫家园尽一份力。而在城墙上,士兵们日夜坚守,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每一天都充满了紧张和不确定,但狗尾巴草儿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坚定。他不断地巡视城墙,鼓励士兵们坚持下去,同时也在暗中筹划着反攻的计划。
他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在于能否坚持到最后。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等到援军的到来,才能有机会反攻并赢得最终的胜利。因此,他不断地调整战略,尽可能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为反攻创造有利条件。
在城外,莫德也在紧张地布置着战术。他深知时间对他们不利,因此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他不断地派出侦察兵打探城内的情况,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弱点。同时,他也在加强投石机的攻击力度,试图给城内造成更大的压力。
然而,狗尾巴草儿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他巧妙地布置了防御工事和陷阱,让敌人的进攻屡屡受挫。同时,他也利用城内的资源尽可能地改善士兵们的生活条件和提高他们的士气。
在这样的相持中,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然而,狗尾巴草儿却始终坚信着胜利的到来。他不断地鼓舞士气、调整战略、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最终,在漫长的等待和艰苦的战斗中,援军终于到来了。狗尾巴草儿趁机发起了反攻的命令,带领着士兵们冲出了城门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逐渐占据了上风并最终赢得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战场之上的风云变幻无人能料,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可能乌云密布,血雨腥风。
双方的大军在这广袤的战场上对峙,起初都因大炮的威慑而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份沉寂。然而,平静总是暂时的,不到一个月,这场战争便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这一日,午后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乌云,斑驳地洒在战场上。那昏黄的光线,仿佛末日余晖,给这片血腥的土地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费列罗城墙在炮火的洗礼下已变得破败不堪,但为了抵御敌军的进攻,城墙上又加筑了高大的木制挡板。
狗尾巴草儿,这位年轻的战士,一直在城墙上巡防。他眼中布满了血丝,脸上写满了疲惫。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用望远镜时刻观察着敌军的动态。
他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了一口带着硝烟的空气,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勇气。然而,吸入的却是无力和窒息的感觉。他顺着观测口望去,只见敌军又开始活跃起来,他们甚至嚣张地脱下了盔甲,只穿着单衣在阵地上忙碌。
突然,狗尾巴草儿注意到敌军衣角不断飘飞,他脸色骤变,声嘶力竭地吼道:“兄弟们坚持住!再坚持一天,明天我们的高台跟投石机就全部修建好了,那时就是我们反击之时!”
这一声呐喊,如同春雷炸响在每一位战士的耳畔。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期待,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此时的洛溪罗军队也并未闲着,他们的投石机已经装载完毕,随着一声令下,密集的圆桶形物体划破天际,向费列罗城呼啸而去。
而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审判长和莫德将军正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况。审判长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忍不住向莫德将军抱怨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开战?你到底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莫德将军却神情坚毅地观望着远处的情况,淡淡地说道:“合适的时候。你不要急,战场之上攻心为先。我军士气正盛而敌方一刻不得安宁优势在我。”
审判长看着莫德将军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他双手按住莫德的肩膀咆哮道:“混蛋!谁教你这么打仗的!你现在除了天天对着城里丢屎就不能干点别的吗!”说到激动之处他忍不住痛哭起来,“你看看!你丢的是屎吗?你丢的是神皇的面子啊!”
然而莫德将军却不为所动他抬头看天见树叶猎猎作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高喊道:“今日风向对我军有利把前两天的存货都拿出来给我狠狠地朝里面投!”
审判长绝望地拉住莫德的手恳求道:“将军我求求你用石头还用石头行不行?”然而莫德却再次高喊道:“往粪桶里掺碎石!”这一刻审判长脑海中的神经终于断裂了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仗不是这么打的你应该直接派兵冲过去”
然而莫德将军却面容冷峻地打断了他的碎碎念:“仗就是这么打的!攻城战打的就是持久攻心而你们教会自以为凭着一个华而不实的武器就发动战争这是你们犯的错误!”他的话语如同冷水浇头让审判长彻底绝望。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德将军继续他的“泼粪战术”而审判长则彻底陷入了绝望和无奈中。他看着那些被投石机抛向空中的粪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嘲讽。这场战争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而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是其中的小丑而已。然而莫德将军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坚信自己的战术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好好看着吧费列罗的水源已经被污染。现在我们养精蓄锐他们疲于应对时机一到我们就开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不远处等待着他们。
雨后的战场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瘴气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一层厚重的雾霾,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气氛中。太阳逐渐升高,但这股瘴气却愈发浓烈,犹如一群隐形的毒蛇,无孔不入地钻入每一个侵入这片领地之人的口鼻之中。
战场上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屎尿遍地,仿佛一片荒芜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厕所之中。这里虽然是肃杀之地,却也充满了生机那些顽强的苍蝇在这片废墟上肆意飞舞,仿佛在欢庆这场战争的“丰收”。
费列罗的城墙外,如果没有人及时处理,恐怕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苍蝇乐园,甚至是蛆虫的海洋。城墙上的挡板更是惨不忍睹,上面沾满了各种黏糊糊的物质,让人不忍直视。不知道洛溪罗和圣殿军的伙食是什么,但他们的排泄物却显得格外黏稠,让整个挡板仿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满是葡萄干的课桌底部。这个景象,让林小风想起了他当年的小打小闹,与眼前这场战争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几万人一个月的努力“成果”,让任何一个粪帮选手看到都会惊呼这是人间地狱。这样的场景,恐怕连看一眼都会让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在这片地狱般的战场上,依然有人在坚守。狗尾巴草儿带着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和祺瑞斯在巡防,他们的鼻孔里塞着纸团,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面对这样的战争,他们只觉得死亡或许反而是一种解脱。
城墙下,士兵们正在忙碌地搭建高台和滑轮组,准备将投石机拉到台上。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时分,一切才布置完毕。狗尾巴草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近一个月来,他被这场战争压迫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他在海外多年风风雨雨中从未有过的经历。即使是小规模的战斗,他也总是能够轻松取胜。然而,这场大规模的战争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看着对面的敌军阵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期待。原来这就是大型战场的残酷吗?他忍不住想要呐喊出来。对方的手段实在太下作,让他这个经验丰富的乞丐都感到身心俱疲。不少炮手因为对方的恶心战术而呕吐不止、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更糟糕的是,大炮的炮身上总是淋满了屎尿,让一向视炮如命的炮兵们看到大炮就感到反胃。
为了应对这种困境,他们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他们在后方街道上搭建高台,准备用投石机进行反击。为了这次反击,他们还特意沤了半个月的粪,准备了大量的木桶。现在终于可以还击了!
“兄弟们!”狗尾巴草儿放声大吼道,“把之前沤的粪都给我拿上来!今日就让教会看看我们靖江的声威!”祺瑞斯和公爵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了浓郁的绝望和恐惧。他们无法想象这个靖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前途似乎渺茫得让人感到窒息。
然而,狗尾巴草儿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冷静地观察着对面的敌军阵地,然后转身询问祺瑞斯和公爵:“神父怎么没来?”祺瑞斯扯了扯嘴角回答道:“神父说这里是神弃之地,他要留在城里帮百姓祷告。”接着他关切地问道,“赖兄,你鼻子真的不用塞点东西吗?”狗尾巴草儿摸摸鼻子呵呵一笑道:“闻多了就麻了,塞着东西反而会影响我的状态。”说完他转向公爵问道,“城里的井打得怎么样了?”公爵回答道:“成功打出了五口井,加上之前就有的水源暂时还够用。”狗尾巴草儿点点头表示满意。
就在他们谈话间洛溪罗军再次发动了攻击。一大波投射物打在挡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零散的汤水从上空飞过落到城下。祺瑞斯和公爵两人脸色惨白紧紧地靠在城墙垛口边生怕被屎尿淋到,而狗尾巴草儿则兴奋地大喊着:“反击!反击!反击!”费列罗城内的投石机开始发威,同样的手段朝着对面招呼过去。一时间整个战场上空都是飞舞的粪汤和腥风血雨。城外正在忙碌的装粪兵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直起腰身准备探查情况,一个半满的木桶稳稳当当地飞了过来直接糊了他一脸淋了个通透。士兵当场哀嚎出声双眼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捂着脸倒地惨叫,在地上左右翻滚。周围不少士兵连忙将他大力踢到一边以免蹭到自己身上,洛溪罗的攻势也因此受到了阻碍。莫德将军冷着脸挥手安排了一队士兵上前持盾抵挡情况有些不妙。他意识到对手不但没有放弃反而主动攻过来了,这说明他们的基本情况还算稳定而且水源污染可能也没影响到他们。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审判长见对面也开始丢屎已经彻底陷入癫狂,抓着头发在原地不断跳脚尖叫着:“有病!有病!你们他妈都有病啊啊啊!!!”他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着显得异常刺耳和突兀,然而却没有人去理会他,因为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场上。莫德将军冷静地发出了命令:“神罚准备。”他打算用神罚武器来击碎敌方城墙上的木板,从而改变战局,“盾牌掩护神罚前行,击碎敌方城墙上的木板。”审判长原本心中一喜,以为终于可以看到胜利的曙光了,但听到莫德的解释后却再次陷入了失望。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攻打城门直接杀过去啊!”莫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对方操作投石机必然在神罚武器上分神,而且敌方知道我们也有神罚城门后肯定已经被堵死,一时半会儿攻不破的。等对方反应过来就会压着我们打,徒增伤亡。”审判长听后默然无语,眼中难掩失望之情。但他也明白莫德将军的决定是正确的,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趁机把他们城墙上的挡板击碎。”莫德继续说道。审判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嗯嗯嗯,合理合理。然后呢?”“然后我们可以把更多的屎丢进去给对方造成压力。”莫德将军的回答让审判长眼里的光彩陡然消失,他默默地转身走到树旁靠着树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传出一阵呜咽声。此刻的战场上杀气四射、骚烟弥漫,但已经没人在意审判长的情绪了。
战争还在残酷地继续着,烽火连天,硝烟弥漫。这已经持续了十几天,每一天都是生死较量,每一天都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一连十几日的激烈战斗,战况显然又有了新的变化。圣殿军方面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进行骚扰性的战术。他们开始采取更为主动的攻击方式,试图一举打破僵局。
最近这几日,圣殿军选择在双方互相投掷石块、粪便等杂物的混乱时机,推着大炮缓缓上前,试图轰破费列罗的城门。每次出击都有上百组人,但其中大部分都是伪装,他们手中拿的并非真正的大炮,而是用树枝、木头伪装成的大炮,以此迷惑费列罗的守军。
在城墙上,狗尾巴草儿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远方的敌军。他身穿一身戎装,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然。战争对于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但每一次战斗他都如同初次上阵一般,全神贯注,毫不松懈。
这种伪装战术的确给狗尾巴草儿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即使有望远镜的辅助,也因为对方人数众多,难以准确分辨出真假大炮的位置。他们只能等待对方开炮的瞬间,才能确定其真实位置。然而,这样的反应时间差,已经让不少炮弹落在了城门上。
城门在炮火的摧残下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但幸运的是,城门洞已经被及时堵死,加上守军们的不断修补,城门依然屹立不倒。然而,炮弹的消耗却异常严重,这让狗尾巴草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战斗中,狗尾巴草儿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守军们:“减少炮击!等对方先动!确认位置后再开炮!只瞄准对方的大炮!其余人等,等敌人靠近后再用火枪射击!”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守军。
正在这时,下属忽然急匆匆地跑来报告:“大人!城中木桶已经快消耗一空,不够用了!”狗尾巴草儿闻言,眉头紧锁。他趁着敌军攻势稍缓的间隙,大声命令道:“去巴林街的仓库!把里面的竹筒和椰子壳都拉过来!如果都用光了,就把城里的碎石和垃圾都丢过去!”
作为全球最大的榨汁机生产基地,费列罗城中盛装物品的容器显然是足够用的。很快,一队队士兵们奔赴巴林街,将仓库中的竹筒和椰子壳等容器全部搬运到了城墙上。这些平日里看似不起眼的物品,在此刻却成为了守城的重要物资。
在城墙的另一侧,圣殿军的莫德将军正双手叉腰,遥望着城墙上的情况。他心中不断算计着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和战术布局。看到对方神罚武器的攻击频率明显减缓,他心中暗喜:看来对方的库存已经不多了!
莫德将军转身对身旁的审判长说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能打下这座城池!现在我们的练兵已经进行得非常顺利,只要继续消耗对方的神罚武器,攻破城门指日可待!”然而,审判长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爱怎么打怎么打吧。”显然,他对这场战争已经失去了信心。
莫德将军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审判长。他心中暗骂:这个废物除了吃喝拉撒和瞎指挥什么都不会!真不知道神皇怎么会派这么一个货色来战场上添乱!
忽然之间,一阵熟悉而密集的炮声隐隐约约传入莫德将军的耳中。他皱眉看向审判长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神罚的声音。”审判长一愣:“神罚不一直在用么?”然而莫德将军却摇头表示否定:“不是从城墙上传来的好像是很远的地方。”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与此同时在城墙上狗尾巴草儿也驻足回眸似乎听到了什么。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耳边不断响起的炮声却让他无法确定刚才是否听错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战场上。
双方激战了两个多小时方才有些停止的迹象,城门处在炮弹的轰击下已经摇摇欲坠,正当狗尾巴草儿准备松一口气时,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的身影匆匆出现在城墙侧方,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仲安春。
狗尾巴草儿的双眼立刻翻出精光,惊喜地叫道:“仲大哥!”仲安春却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顺着观测口朝城下望去,脸色顿时变得青白交织。他心中暗骂一句,妈的,难怪刚到费列罗就闻到一股恶臭,怎么把仗打成这样?
狗尾巴草儿迎了上去,问道:“仲大哥,你怎么来了?”仲安春回答道:“朝廷派我过来与费列罗结交,以示诚意。来的时候正好跟驻地的援军碰到一块,就一起来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在海边我们还碰到三艘船试图封锁港口,结果被我们一轮炮击就给打沉了一艘。”
狗尾巴草儿闻言大喜:“海边的炮声是你们打的?”仲安春点头:“是,剩下的一艘船我们已经缴获了,现在正停在港口。”他说着转向瓦尔特波尔森公爵递上国书并表示了租用港口的意愿和补偿措施。
公爵接过国书激动得连连点头,他没想到靖江朝廷如此仁义不仅送来了两船货物作为补偿还表达了加强往来的意愿,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他连忙道谢并承诺等打退敌军后设宴款待。
待公爵离去后,仲安春立刻询问狗尾巴草儿战况如何。狗尾巴草儿将战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道:“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炮弹和物资了,不知道朝廷能否支援一些?”仲安春听后沉思片刻说道:“你放心,我会立刻向朝廷请求支援的。此外,我还会带来一些工匠和技师帮助你们修复城门和制造炮弹等物资。”他的话让狗尾巴草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和希望。
狗尾巴草儿叹了口气,满脸的忧虑,仿佛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肩上。他抬头望向灰暗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战争,这场残酷的战争,已经让太多的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幸亏你来的及时。”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我这边炮弹不足两百颗,对面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战争,真的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游戏。
仲安春从远方走来,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看着狗尾巴草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
“跟我学了这么多年,现在上真家伙就不行了?”仲安春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激励。
狗尾巴草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补给的优势很大,而且他们的将领狡猾异常。仲大哥,你看。”
说着,他将仲安春引到观测口,递上望远镜。仲安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方敌军阵营井然有序,训练有素。
“他们的主力是洛溪罗国和圣殿军,其余的都是各地叛变领主的农兵。”狗尾巴草儿详细地解释着,“那些身材高大的圣殿军虽然身体强壮,但组织明显散乱。而洛溪罗军则不同,他们的行动极其有规律,配合得当。看来对方的将领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已经将这些人重新训练了一遍。”
仲安春眯起眼睛,严肃地说道:“嗯,这个将领确实不简单。看来教会还是有高人啊。”
他回身大吼道:“副官!副官!把意大利炮都给我拉上来!”他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仿佛给疲惫的战士们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副官应声而去,仲安春转过身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炮弹不够的问题他们很快就会看出来,我们再熬几天,等他们敢上来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狗尾巴草儿兴奋地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都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已经到来。
而此时的圣城内部,却是另一番景象。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城墙上,将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染成一片金黄。然而,城墙上的士兵们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远方的动静。
狗尾巴草儿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将决定整个战争的走向。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
“仲大哥,我准备带三千人奇袭圣城。”他转过身来,坚定地看着仲安春,“只要我们能成功拿下圣城,这场战争就有可能提前结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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