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贤兴奋地展示着他的创新成果——篮球鸡笼。他轻轻一扭一拉,一个球形鸡笼就从架子上取了下来。里面的鸡惊慌失措地喊着,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陪驾的太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林小风,立刻尖声尖气地向轿内通报。
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而凝重。洪城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弓着腰,进退两难。那只破碎的杯子仿佛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似乎在诉说着无声的尴尬。
“你觉得朕是否需要召见太子和建业侯入宫问询?”靖江帝问道。
靖江帝哈哈大笑:“哈哈哈,倒也不用那么辛苦。对了,地方上给朕送了两根上好的山参,朕吃了挺受用。”他看向一旁的王景文道,“明日给小风送一份去,别累坏了身子。”
这个绝妙的想法让众人都为之惊叹。靖江帝也忍不住赞叹道:“德贤你的想法真是奇思妙想!朕对你的酒楼更加期待了!”
此刻的阳光洒在李德贤的脸上映出他坚定的眼神和自信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个养鸡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
他进一步解释道:“这个鸡笼的设计可以让养鸡人更快速地将鸡赶入舍内,减少了人力损耗。同时,由于鸡的活动量减少,它们的肉质也会更加鲜嫩。”
“荒唐!”靖江帝眉头紧皱,“开酒楼还要自己开鸡场?一只鸡要五个月才能长成,你要开多少鸡场才能满足供应?这样做生意岂不是累死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的养鸡方法其实前人已经探索过,但为何没有推广开来呢?我后来明白了,是因为密集的养鸡环境极易引发鸡瘟。但只要我们找到鸡瘟的根源并解决它,养鸡的效率就能大幅提升。”
林小风心中一暖,感激道:“多谢陛下关怀。儿臣身体好得很呢,平日也喝点淫羊藿、肉苁蓉之类的大补之物来调理身体。既然那山参只有两根还是陛下留着自用吧。”
“那么大的招牌!那么大的广告!全天下独此一份!你说还有谁!本宫这个想法是不是精妙绝伦?”李德贤得意地问道,期待着林小风的回应。
排队的百姓如潮水般涌动,每个人都争相购买酒楼的快餐。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而更令人讶异的是,时不时还能听到一声声洪亮的、此起彼伏的口号声:“阳曲相遇,尽享美味!”
掌柜的低声神秘地道:“他家就不是正经酒楼,你看看那屋子装修的,哪像是个正经吃饭的地方。而且,酒楼名字还叫啃的鸡,多粗俗啊!”他挺起胸膛骄傲地说,“哪像咱们这酒楼装修大气,名字也都是我花重金请读书人给起的。”
二人谈笑间落座后,靖江帝收起笑容正色道:“朕今日来找你还有一事相商。朕最近听说太子开的酒楼十分红火,这是好事。但是他身为太子如此行径终归有些轻浮。这件事你了解颇深,朕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靖江帝惊讶地看着他:“如果你所言是真的那确实进步非凡。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话语让群臣感到有些好笑,但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独到见解。白永元暗暗点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不得不说,林小风这人年纪虽然上来了,但比以前稳重多了······
王景文想了想回答道:“陛下可以考虑召见他们了解一下情况。不过以奴才之见他们可能是在忙于酒楼生意。”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圆形食物。以往在午门外,早晨总有许多百姓摆摊卖小吃,即便是吃包子油条,也会提供小桌凳和碗筷。虽然普通百姓吃包子时常常直接上手,但洪城身份尊贵,这样的吃法显然与他的身份不符。
此刻,他的思绪飘向了远方。这十多年的官场生涯,早已让他习惯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节奏。然而,陛下虽然年事已高,但精力依旧旺盛如初。每天的早朝,对他来说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王景文应了一声是,心中却暗暗叫苦。他知道那家酒楼的生意火爆异常,想要买到所有的菜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皇帝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完成这个任务了。
林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坦然承认道:“回陛下,这酒楼确实与臣有些关系。”他简单地介绍了啃的鸡的背景和特色,以及那个送陶杯的创意和汉堡酱料的制作过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然而,当林小风提到太子殿下是这家酒楼的真正东家时,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群臣们面面相觑,靖江帝的表情也凝固在脸上。太子开酒楼?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王景文想了想,谨慎地回答道:“依奴婢观察,虽然食材成本上涨,但酒楼的生意却愈发火爆。他们似乎有着独特的经营之道,能够将成本控制得恰到好处。而且,奴婢还发现,那酒楼的装修和氛围都与众不同,吸引了许多百姓前去体验。”
掌柜的表情瞬间化为了寒冰。原来你也…他狠狠地剜了靖江帝一眼,顺道把免费赠的小菜又端走了。
他指着不远处的平房,“您看那一间屋子,里面能容纳六百只鸡。”
与此同时在酒楼的雅间内林小风正靠在躺椅上阅读着报告。他的手边放着几张报表和点心茶水等物品。现在除了他原有的工作外京兴银行和交易所的发展也需要他的关注。虽然有许多聪明人都投身其中但他依然需要把控大方向。
“君爽酒楼!”掌柜得意地笑道。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又垮了下来,开始吐槽起对面的啃的鸡,“您看对面是挺火爆的吧?但我告诉你,他家菜不干净!最近不少人都吃坏肚子了。而且他们家的菜式也少得可怜,哪像咱们这有名的大厨,几十道菜任选!”
靖江帝环顾四周,脸上的惊讶神情愈发明显。这座酒楼,从外观上看并无出奇之处,但内里却藏有如此玄机,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他转向身旁的林小风,目光中带着询问。
太子的眼神中闪烁着对人性的深刻理解:“人不是机器,他们有情感,会感到疲劳。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引导方法,那些过度使用人力的工厂必然会遭到反噬。”
林小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进鸡舍就感觉不对劲了,原来这些鸡笼竟然是圆形的,而且还可以活动!
李德贤得意地将鸡笼丢在地上,笼中的鸡开始小心翼翼地踩着笼子向前移动。这个场景让林小风想起了小时候玩过的篮球,而这个篮球鸡笼的设计,竟然将鸡和篮球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
洪城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食物,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年来,他饮食清淡养生为主,味蕾早已退化不少。然而这个怪异的食物却让他重新感受到了味蕾的惊艳和满足。
他的眼前浮现出自己曾经身为太监的种种屈辱经历,那些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日子。可这个口号,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迫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丑陋,那种痛苦,甚至超过了他曾经经历过的所有苦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海外贸易日渐频繁,原有的规程已经与国力不符。海外之国非靖江附属国,欲要扩大海外之影响需要以重金收买。”
李德贤边说着,边引领靖江帝朝平房走去。他解释道,目前这六百只鸡还远远无法满足酒楼的供应,而且现在的鸡都是从民间收购的。但他认为,未来酒楼必须要有自己的鸡场,因为他对食材的要求非常严格,民间收购的鸡无法达到统一的标准。
郊外,靖江帝看着四周的风景,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这里既无田地,也无民宅,只有不远处几座平房孤独地矗立着,门口连块菜地都没有。
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能不能成,我真不知道。但你这酒楼开起来,肯定要不了两天就得成京都奇观了。寻常人哪有你这么干的,成本都架不住啊。”
李德贤谦虚地回答:“父皇过誉了。儿臣只是想为百姓做些实事让他们都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鸡肉。”
他挥手命令下人:“去买一份他们的吃食来尝尝,让我看看你的手艺如何。”下人应了一声,立刻跑向酒楼。然而,当他到达队伍前端时,却遇到了阻碍。原本想要插队的举动激怒了排队的百姓们。他们纷纷表达着不满和愤怒的情绪。
林小风恭敬地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阳曲医馆的人经过分组对比实验后发现,鸡群致病八成以上是因为鸡粪导致的。另外温度、湿度以及鸡舍中的空气浑浊也是致病因素。”李德贤解释道,“因此他们建议经常清理鸡舍、注重通风并在笼中铺设垫草来保持干净。”
然而,王景文却急切地插话道:“陛下,那酒楼附近人太多了,虽然随行的护卫不少,但是人多眼杂,我怕会有乱子。”
“按照传统的思路,解决方法是增加人手换班工作。但实际上,许多工厂已经采取了这种做法。因此,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补充办法。”太子自信地说道。
“其实,这只是厨房管理的第三步,”太子解释道,“第二步还包括如何杀鸡宰鸡等流程,也都遵循着同样的精细化管理。正是这些细致入微的管理,让我的酒楼在效率上远远超越了其他酒楼。”
看着李德贤一脸邀功似的表情,靖江帝却沉下了脸来:“李德贤!你未经朕允许私下开办酒楼与民争利!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他严厉地指责道,“这附近的酒楼都快被你挤垮了吧?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李德贤抢先一步介绍道:“父皇请看这里的墙壁上的文字。这些文字是我为培训员工而编写的教材和工作流程。”
洪城在脑中反复思量着该如何与陛下对谈,却始终找不到头绪。烦躁之下,他拉开了轿帘,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而,这一拉却让他眼前一亮。一抹亮眼的橙红色映入眼帘,那是远处一家酒楼的招牌。在清晨的阳光下,那橙红色显得格外耀眼。
林小风苦笑一声,解释道:“臣惭愧,近来手上的额外事务实在太多,所以锦衣卫内部不太急的任务有了些许积压。”
酒楼,这个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行业,李德贤却敢狂妄地宣称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难道这个酒楼还能上天不成?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
掌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爷,一看您就是个明眼人。其实我也不瞒您,楼下对面那家酒楼确实抢了我这不少生意…哎。”他顿了顿,神色变得诡秘起来,“其实,我跟你说,对面那家啃的鸡有问题!”
三十九文?洪城靠在轿中,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平时在午门外吃个包子馄饨都不止这个价格。这个价格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在外吃这么一顿算不上多便宜但也绝对不贵。可是三十九文不仅送了个杯子还有一块油炸过的鸡排······商家难道不赚钱吗?油不花钱、店铺不花钱、招人不给工钱吗?这实在是离谱!
不过洪城很快恢复了平静,这也许是商家吸引顾客的一种手段,又或者是个不差钱的大傻子开店。毕竟他连火车都见过了,一个汉堡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这确实划算啊,便宜还好吃······
有人好奇地问:“什么酒楼吃饭还送杯子?从来没听说过。”洪城的脸色微微一红,低声说出了酒楼的名字:“啃的鸡。”
他继续说道:“我当然没有忘记我们的初衷。在经营酒楼的同时,我也一直在参观学习京中的各家工厂。我发现许多工厂的管理非常粗糙,简直不配称为工厂。”
一股浓厚的油香和酱香味顿时扑鼻而来,食物一层一层迭在一起,清晰可见。上下两片松软的面饼夹着肉和蔬菜,色泽诱人。洪城的喉头不由得动了动,眼睛也亮了起来。
看到靖江帝点头表示理解后他继续侃侃而谈道:“论对足球的见解各位王爷远超常人。依寻常人的认识想要提高球队的球技就要像学习一样反复在真实的球场对练;但是据臣了解不少王爷名下的球队并非如此训练而是选择几人一组在小场地进行球技校艺。”
太子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管理艺术的深刻理解:“管理,绝对是一门精细的艺术。那些厂主们只会盲目地使唤人力去完成给定的目标,却很少去思考如何更高效地完成工作。他们愚蠢地认为,只要给工人足够的钱,就可以驱使他们完成任何事情。然而,这种管理方式必将被淘汰。”
他手上比比画划,详细地描述着自己的想法:“咱们这个店除了常规的进屋用餐外,我想直接对着大街单独设一个窗口,就像街边小摊一样。交了钱直接把东西给他们,东西用油纸荷叶什么的包上拿着吃。买完东西就走,这就能多赚不少客人。”
靖江帝已经完全被震惊了。他的思维已经跟不上李德贤的节奏。阳曲医馆的医师竟然会养鸡?还给出了如此专业的建议?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青霉素竟然能给鸡治病?
林小风也情不自禁地开始为李德贤鼓掌。他不仅具有经商头脑还具有科学思维。这个发现真是太漂亮了!
然而李德贤却遗憾地摇了摇头:“虽然找到了解决方法但是青霉素太贵了无法实用。”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发现还是有很大价值的说不定过个十几年青霉素就便宜了呢?”
靖江帝的目光从报表上抬起,微微一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那日朝会上的讨论还历历在目,但他却没有过多干涉酒楼的事务,只是私下派人进行了暗中调查。他并非不想直接找林小风和太子商议,但转念一想,即便将他们叫来,又能如何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好奇不已。毕竟,林小风插手的买卖,似乎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于是,他只派了西厂进行调查,甚至连锦衣卫都没有惊动。
第二天一大早王景文就带着几名小太监匆匆赶往了“啃的鸡”酒楼。然而当他们到达酒楼门口时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酒楼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都在等待着购买酒楼的套餐。王景文心中暗叹一声这任务果然不简单啊!
就在等待期间,酒楼掌柜满脸堆笑地端来了几盘小菜。靖江帝愣了一下:“朕…我还没点菜呢。”
“什么?!”靖江帝目瞪口呆地站起身来,“那开的是什么酒楼?!”
洪城轻轻啜饮了一口杯中的液体,舌尖上泛起一股淡淡的茶香。虽然茶水品质一般,但解渴足矣。他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在脚边,紧贴着轿厢,生怕一不小心打翻了。
王景文心中一阵吐槽,但面上却不得不恭敬地回答:“陛下,这只是个名字,并没有实际意义。这个全家桶里大概只有半只鸡多一些,还有两个鸡肉汉堡,以及两杯茶水。”
李德贤无奈地笑了笑:“父皇,您说的没错。但目前酒楼的运行模式与外界不同,我们只能探索新的道路。等将来市场稳定了,我们再把各道工序拆分,培养合作伙伴,分散风险。”
李德贤得意地笑道:“父皇圣明!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的创新等着您去看呢!”
李德贤继续说道:“同时,整个店铺的门脸也要向前推两寸,比别人突出。咱们这个不是叫快餐么?我愈发觉得这个叫法好,就要突出一个‘快’字!你瞧瞧,对面那家酒楼有三层,已经不算小了,但是晌午时常客满,这就白白损失了许多生意。”
靖江帝松了一口气,好家伙,为了卖点吃的,连兵法都用上了。他转向李德贤道:“而且你这也不算与民争利呀。咱这酒楼一开整条街的酒楼都降价了多少百姓因为我得了实惠这是好事一桩。”
“回老爷,这叫汉堡,价格不贵,才三十九文钱一份。”下人回答道,“吃喝都有,很是划算。”
靖江帝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王景文的肩膀,笑道:“好!好!这口号倒是挺有意思的。看来这家酒楼确实非同一般啊!”
太子微微一笑,回答道:“父皇,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这些做法和思路,完全可以应用到工厂管理中,以提升生产效率。”
然而靖江帝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身为太子不知检点整日混迹于酒楼之内实在不成体统!改日朕亲自去瞧瞧他们到底在忙活些什么!”说罢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留下王景文在原地愣神。
靖江帝踟蹰片刻后坦言道:“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初你说太子准备亲涉工厂了解其中规律着手解决问题时朕是赞同的;但是现在他只是开了一家小小的酒楼······虽然生意之事都有相通之处但二者终究是天差地别朕又觉不妥。”
靖江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太子?他那个向来调皮捣蛋,对朝政毫无兴趣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靖江帝顿时喉头一紧惊恐的目光移到了汉堡上。啥玩意?这东西是在有屎的后厨里做出来的?他也咽了口唾沫。
李德贤神秘地笑了笑:“父皇,我说过了,要从头到尾让您看个明白。为了满足酒楼里活鸡的供应,我在这里开了一家养鸡场。”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带朕到这里来干什么?”靖江帝疑惑地问道。
此刻的靖江帝,听完口号后也是尴尬不已。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如同雨后春笋般冒起,心中一阵无语。他干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托盘上的食物。
口号一经喊出,王景文的脸颊微微抽搐,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情地揭开了遮羞布,那种羞耻感如同冰冷的蛇,从他的脚底直冲头顶。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羞耻感,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
下人将套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洪城:“老爷买好了。”洪城点点头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美食。他感慨道:“咱这靖江的百姓是真好啊!知道礼让、晓得轻重、贴心又懂事。”说着他咬了一口手中的美食顿时眼前一亮:“而且酒楼效率都这么高了?时代在进步啊!”
群臣们窃窃私语,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洪城,仿佛在评估这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背后的深意。杯子碎了,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此刻的大殿上,却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
林小风嘿嘿一笑:“臣的座右铭就是鞠躬尽瘁!”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咔嚓一声脆响在大殿中响起。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洪城一脸尴尬地弯着腰,准备去拾起地上的碎片。见靖江帝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他期期艾艾地解释道:“臣失礼了······杯子碎了······”
“不错!”林小风接口道,“那陛下也应该知道当下京都中最热门的几只球队其实都是京中亲王在培养的吧?”
在这段时间里,王景文这个在皇宫中历经风雨的老太监,也忍不住对那位于繁华京都中心的“啃的鸡”酒楼产生了好奇心。他轻手轻脚地穿过富丽堂皇的宫殿走廊,金色的壁画和精致的雕梁画柱在他的身旁闪过。他的目的地,是那位天下最尊贵的人所在的养心殿。
“调查情况如何?”靖江帝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
随着轿帘的落下,洪城开始闭目假寐,思绪却越发活跃起来。洪府离午门还有一段距离,他本想趁此机会小憩片刻,然而西海事务的多变却让他无法安心。近来,靖江帝频繁召集各部官员商讨事务,昨日的商谈还未尽兴,今日的朝会后恐怕还要私下召见。
李德贤却冷笑一声:“呵,什么成本架不住!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玻璃值多少钱?那点破烂都被你玩出花了。”他对林小风的担忧不屑一顾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一样,“成本我核算过,家具什么的用普通的一模一样的就可以。总体而言,没有一般酒楼贵。我已经找人帮我画好房子的草图了,房子不用重建,直接在原有的基础上改一改,应该两个月左右就可以开业了。”说到这李德贤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样。而林小风则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太子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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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府内,晨光还未完全挤走夜的黑暗,但大理寺卿洪城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卧室布置得简洁而典雅,古木床榻之上,细纱帐幔轻轻摇曳,透出一种朦胧的美感。洪城缓缓坐起,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期待。
然而,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酒楼竟然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做到如此地步!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诀呢?
他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食材涨价了,但酒楼的菜品价格却没有上涨,难道是赔本赚吆喝?”
王景文回过神来,忙一一解释道:“陛下,这是汉堡,这个叫鸡肉卷,而这个则是全家桶,这些一共卖一钱银子。”
他引领着靖江帝和林小风走出鸡舍,来到了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前。推开门后,他们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伙房,里面空无一人却摆满了各种灶具。
此时,靖江帝不再多问,伸手从全家桶中拿起一块炸鸡送入口中。咬了一小口后,浓郁的油香和酱香立刻充盈了他的口腔。身为皇帝,他平时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但油炸食品却吃得并不多。他细品了两口后,点头赞许道:“味道确实不错,虽然已经凉了,但依然能品尝到它的美味。”
靖江帝听到通报,缓缓掀开轿帘,沉稳地走了下去。阳光洒在他的龙袍上,金光闪闪,更显皇家威严。
“哦?叫什么名字?”靖江帝好奇地问。
洪城当即下令停轿,他好奇地打量着那家酒楼。虽然天色尚早,但酒楼前已经排起了长队。人群影影绰绰,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美味佳肴。洪城不禁啧啧称奇,这家酒楼到底有何魅力,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前来排队?
他指着远处的酒楼向下人询问:“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热闹?”下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脸上露出了笑容:“老爷,那是京都新建的酒楼,名叫‘啃的鸡’。这家店开得极早,关得又晚,里面装修得漂亮极了。而且他们的服务态度特别好,无论贫富都一视同仁。”
然而,靖江帝却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他未曾设想过的,甚至都是他未曾听闻过的。一家酒楼能够被管理得如此出色,实在是古今罕见。
然而,陛下的命令如同山一般沉重,他不得不从。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仿佛被命运无情地玩弄。
“那么,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呢?”靖江帝也急切地问道。
靖江帝点头道:“朕知道京都中现在正流行足球······还有个叫什么篮球的。”
李德贤神神秘秘地回答:“这是个绝妙的法子您容我卖个关子。父皇您知不知道篮球?”
李德贤解释道:“这个小小的发明可以减少鸡的活动量,防止它们肆意乱跑,方便人员管理。最重要的是,在郊外养鸡时还能有效防止野兽偷鸡。等鸡苗长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被投入这个笼子中,度过它们的一生。”
靖江帝沉吟片刻,颔首道:“你们说的有道理。那就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找一家酒楼,再将太子寻来。”
良久的沉默后,靖江帝终于开口:“今日我真是大开眼界。但是,你别忘了,当初你说要去了解工厂。这些与工厂有何联系呢?”
随着轿子的起轿声洪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现场。他期待着与陛下的对谈同时也对这家名叫“啃的鸡”的酒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他还会再次光临这里品尝更多的美食。
靖江帝缓缓点头表示赞同,这时林小风出声道:“臣反对。海外之国既非附属国,我靖江何必送此大礼?纯粹是浪费民财!海外诸国原本与我靖江只是简单的贸易关系,当下朝廷准备扩大在海外的影响,只需针对对方国情加强贸易即可。”
一样是用油纸包裹的圆形食物,另一样则是一个陶制杯子。洪城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如今吃饭难道不送筷子,改送杯子了?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他摩挲着那个做工粗糙的陶杯,虽然价值不高,却也别有一番拙朴的韵味。
轿子轻轻升起,开始缓缓前行。洪城端坐在轿中,双手捧着两样新颖的吃食,眼中透出一丝迷茫。早晨的阳光透过轿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沉思的脸庞上。
吃完整个汉堡后,洪城拿起那半杯茶水一饮而尽,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他掀开车帘向下人问道:“这吃食不便宜吧?叫什么名字?”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几张报表递给靖江帝道:“臣这边还要管理北廊大学、交易所跟京兴银行那边的事务,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连靖江帝也在心里犯嘀咕,这名字起的真够俗气的。然而,陈曙光却忽然开口说道:“这酒楼老臣知道,近来在京中颇有名气。”
太子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一切都为效率服务!”
然而,林小风的话还在继续:“陛下,如果您想了解更多,我建议您亲自去酒楼附近看一看。那里的景象,一定会让您更加惊讶。”
良久之后林小风试探性地问道:“殿下吃过麦当劳么?”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这个问题来转移话题了。
靖江帝面带微笑,摆摆手:“不必多礼,朕闲来无事出来走走,进去说话吧。”
太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力由心生。我们要从心理上解决一部分问题。工厂要学会关心手下的工人,通过不定时的金钱激励和工厂文化的教育,让工人学会把工厂当作自己的家。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与工厂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小风听着听着,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他意识到太子的想法与他管理报社的方法惊人的相似。然而,接下来太子的话语更让他震惊。
“除了日常的关心和激励,我认为还应该加上恐惧。人有一种天生的恶,看到他人的不幸会让自己感受到幸福感。因此,我们应该多宣传不幸的事情,增加工人对加班的耐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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