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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2 / 2)

白永元则始终愁云密布,眉头深锁如同承载了无尽忧虑:“我心中对太子的成长历程充满忧虑,只怕北廊坊的状况更为恶劣。”

忽地,陈曙光眼神犀利如捕食的雄鹰,警示道:“北廊坊的治安状况令人堪忧,我们必须提高警惕,确保人身和财产的安全。”

三位老者闻此言,各自的眼神交汇中传递着默契,随后调整步伐,坚定地踏入风雪交织的世界。

周围的景致渐渐隐没在风雪之中,唯有他们踏雪前行的脚步声,在刺骨的寒风中回响,如同一首哀而不伤的挽歌,低吟着岁月流转与人生的百味杂陈。

随着他们渐行渐远,那沉重而又坚决的脚步声,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关于坚守、责任和忧虑的故事,映衬出他们虽老犹坚、勇往直前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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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跨入北廊坊,人群密如蚁阵,那喧闹里夹杂着一种陌生的鲜活气息。路面光滑似镜,映照着连片嫩树,洁白墙壁上的斑驳字迹,宛如在低语某个尘封的秘密。

白永元眼睑微颤,满目困惑地看向陈曙光:“此处,就是北廊坊?”陈曙光眉头紧锁,话语中透出犹疑:“难道我们迷失了方向?记忆中的北廊坊并非这般模样,人流何以如此澎湃汹涌。”

忽闻一阵犹如激昂鼓点般的脚步声,一列官兵步伐齐整逼近,手中紧握的腰刀寒光闪烁,皮靴击地声铿锵有力,周围弥漫着肃杀气氛。白永元眼前闪过百姓四散逃避的画面,而周遭行人却对此视若无睹,安然处之。

三人面面相觑,这铁纪如山的官兵,何时变得如此司空见惯?北廊坊的民众似乎已习以为常,脸上并无半分惶恐。换做以往,人们必会避之不及,如今却平静如常,令人费解。

白永元目光流转,审视着周遭的一切:“此处秩序井然有序,莫非我们真误入了他乡?”李秋炎性急直言,对这奇异景象充满探究欲望,大步流星,言语豪爽:“管他正误!外城能有如此繁华坊市,先闯进去一看究竟再说!”

三人紧跟其后,步步深入,愈发感到惊讶。原本该充斥着地痞游民的街头巷尾,如今却是忙忙碌碌的商贩与络绎不绝的市民。五彩斑斓的旗幡猎猎作响,摊位上摆满了小吃、手工艺品、生活必需品以及热气腾腾的茶水,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在这喧嚣沸腾的市场内,秩序却异常良好,地面洁净得如同刚被洗礼过一般。显然,这离不开众多官兵的维持。然而,那些袖口系着红布的老者们又是何许人也?他们的存在,让三人的心头不由得又蒙上了一层疑惑。

随后,陈曙光领着李秋炎和白永元踱步至一间古朴的茶肆。他姿态从容,仿佛与秋水共长天融为一体。一落座,他便以锐利的目光锁定小二,语气坚定地问:“这位小哥,此处可是北廊坊?”

小二看着这三个陌生的老者,眼神中闪烁着新奇与揣测。他脸上堆满了热络的笑容,语气却让人大吃一惊:“哎呀,三位老倌儿,一看便是初来乍到。”他试探着问,“您几位,是来拉屎的吧?”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李秋炎突然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拍案而起,大声呵斥:“大胆!岂能在本大爷面前胡说八道!”小二被他的反应吓得面色大变,慌忙鞠躬道歉:“恕罪恕罪,老爺们,小的口无遮拦,冒犯了!”

白永元则依旧沉稳如山,他缓缓问道:“小二哥,此处确实就是北廊坊么?”小二点头哈腰,连忙回答:“正是,老爺,此地千真万确乃是北廊坊!”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困惑与震惊交织的神色。

白永元进一步探询:“适才你所言之事,究竟何解?”小二眨巴着眼睛,嘿嘿一笑,开始娓娓道来:“老爺们怕是还不知晓,官府在这地界搞了个稀奇古怪的活动。但凡到公厕方便一次,就可得一张奖券,听说头等奖竟然高达五两纹银!今日北廊广场就要开奖,街头巷尾人潮汹涌,都快把门槛踏破喽!”

三人听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满脸的惊奇。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和震惊。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他们想。

付了茶钱后,他们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地走上了熙熙攘攘的街头,想要探寻这个奇妙事件的真相。

在这个初秋午后的慵懒阳光里,白永元、李秋炎与陈曙光三位老友悠然漫步于坊市巷陌之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樨香,伴着微凉的秋风,他们在喧嚣与宁静交织的街市中游走,犹如一幅淡墨山水画中的三个孤独剪影。

初时,他们的眼神被一面斑驳墙壁上那些醒目的大字所捕获,诸如“为了美好生活,请爱护我们的坊市”、“多行步,留得芳草绿”等倡导性口号,字迹虽粗犷有力,却透着一股直抵人心的朴实质感,寓意深远且通俗易懂。

三人皆频频点头,嘴角勾勒出一抹由衷的赞赏笑意,仿佛那些字句已然化为心底的一股暖流。

白永元,这位蓄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轻轻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低声赞道:“这林小风,倒是个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人物。”

李秋炎听罢,亦深以为然,他的眼眸深处映射出赞同的波纹,缓缓地点了点头,沉稳的话语如同磨砺过的石头,掷地有声:“确实如此,这种平易近人的宣传手法,简洁明了,易于百姓铭记在心。”

陈曙光则是一脸淡然,他的笑容宛如秋日阳光般温煦,含蓄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之意,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当他们脚步渐深,步入坊市的一隅偏僻之地时,墙上的口号却陡然变了调。原先那些充满正能量的标语,悄然被一些低俗不堪、粗鄙至极的言语所取代,仿佛是恶作剧者的涂鸦,刺痛了他们的眼球。

“忍住!有奖竞拉大赛正在热烈进行中,详情请至公厕咨询报名。”一条标语赫然在目,让人瞠目结舌。

“严禁随地大小便,一经发现,超一钱者,没收作案工具。”另一条标语更是令人啼笑皆非。

面对此景,三位老者的面色瞬时阴郁下来,李秋炎更是情难自已,一手按住胸口,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而出:“这······这难道也是人所能做之事吗?!”

此时,陈曙光的脸庞上却突然裂开了一抹难以抑制的笑容,他先是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笑声,随后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破堤洪水,瞬间感染了白永元,两位老者笑得前俯后仰,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荒诞不经的趣事。

李秋炎对此情景感到愕然,他怒视着眼前笑得开怀的两人,质问道:“你们笑什么!如此低俗之物有何可笑之处?!”

陈曙光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喘息甫定,眉眼间犹带着笑意解释道:“这林小风啊,果真是个鬼灵精怪的人物。虽说这些话语粗鄙不堪,可其效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好。你看这坊市街道,哪一处不是整洁如新?”

白永元也在笑声中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尽管手段奇特,但这效果无疑是绝佳的。只是这林小风,确实是个人才,能想到这般另辟蹊径的办法。”

李秋炎见二人依然乐在其中,心中愈发愤慨,他觉得这些低劣口号是对读书人尊严的践踏,他冷哼一声,扭头避开那些让他作呕的文字。

待陈曙光与白永元收起笑声,陈曙光瞥见李秋炎那副愠怒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叹道:“这林小风固然有些手段,但行事却无丝毫底线可言,如此下去,只怕会对太子产生不良影响。”

白永元闻言连连点头,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唉,太子正值青春年少,若被这些低俗事物所蒙蔽,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二人就此话题继续讨论了太子的教育问题片刻,这才意识到李秋炎依旧独自生着闷气。于是陈曙光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李秋炎的肩膀,劝慰道:“老李啊,不必为此动怒。这林小风虽行为乖张,但他所做之事毕竟成效显著嘛。”

李秋炎瞪了陈曙光一眼,声音略显激动:“我并非因为林小风而生气!我是气恼那些低俗口号,它们简直就是对斯文的玷污!”

陈曙光却仍旧保持着那份豁达的笑意,他宽慰道:“好好好,别气了。虽说林小风做事离经叛道,但至少结果是好的。你看,咱们不如去瞧瞧那个公厕抽奖,说不准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呢。”

言毕,他拽着李秋炎与白永元一同走向了那个引发热议的公厕。

抵达公厕门前,只见那里早已聚集了许多围观群众,议论之声不绝于耳。陈曙光挤进人群,抬头看向墙上贴着的告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公厕抽奖活动火爆开启!凡在此公厕方便者,均可参与抽奖!奖品丰富,更有机会赢取超级大奖!”

陈曙光读完告示,不禁哑然失笑,转身对白永元和李秋炎感慨道:“这林小风,果然不负妙人之称,连公厕也能玩出这样的花样来。”

白永元也随之笑道:“不错,这样一来,可谓是彻底激发了百姓的积极性。估计这坊市从此以后再也不必担心环境脏乱了。”

说话间,三人再次相视而笑,仿佛刚才的尴尬与愤怒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乐趣消解殆尽。

“嘿,说是公共厕所里头搞了个抽奖活动,咱哥几个是不是也该去凑个热乎劲儿?”白永元半眯着眼睛,眼角的皱纹犹如岁月刻下的沟壑,却掩不住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顽童般的笑意,仿佛时光瞬间倒流回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李秋炎听罢,眉宇间立马凝结成一团乌云,脸色沉得像块铁,满是对此事的鄙夷与不屑:“哼,老夫我身居何等地位,怎会涉足这般低俗不堪之行径!待我回家,定要挥毫泼墨,将此事上达天听,这等败坏社会风气之举,万万不可放任自流!”

白永元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哈哈一笑,搭着陈曙光的肩膀,两人联手,不由分说地拽住李秋炎的衣袖,仿佛拖曳着一头倔强的老牛,一路朝着那神秘的公厕而去。

公厕前头,此刻竟已排起了蜿蜒曲折的长龙,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三位老者在这样的阵仗面前,虽内心百般不愿,但终究还是被裹挟其中,只能悻悻然加入排队大军。

排队的过程如同熬鹰一般,消磨着他们的耐心。然而,每当想要拂袖离去时,却又心有不甘,毕竟已经在烈日下等待了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三人立于队伍之中,望着前方遥不可及的厕门,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懊恼,口中连连哀叹:“哎,咱们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要在此处为了一个抽水马桶排队等候,这简直是······颜面扫地啊!”

“这全赖那个林小风,生生把咱们逼到了这步田地!”陈曙光一边摇头一边附和道。

李秋炎冷哼一声,言语中尽是对林小风的不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警告过你们多少次,勿轻信那些年轻人的甜言蜜语,如今可好,被人家牵着鼻子转圈圈!”

“哎呀,真是要把老夫活活气死!总有一天,我会被这个林小风给气到归西!”白永元边说边重重跺了跺脚,仿佛要把这股怨气透过大地传递出去。

他们在队伍中苦苦煎熬,终于轮到了他们。三人神情复杂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片,郑重其事地按下指印,随后带着满腹狐疑步入那狭小的空间。然而,他们并无如厕之意,只是尴尬地挤在内室,面面相觑,各自心头五味杂陈。

李秋炎环顾四周,对这简陋至极的抽奖设计嗤之以鼻:“瞧瞧这粗糙的手法,必定有不少浑水摸鱼之人!我倒要看看林小风如何收拾这场闹剧!”

陈曙光亦是满腹疑问:“还有啊,这抽奖的资金从何而来?难不成是林小风自掏腰包?他能有这般阔绰?”

白永元忽地灵光一闪,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线索:“莫非背后另有高人,比如那位神秘的太子爷?”

李秋炎见状,赶紧压低声音,四下张望一番:“噤声!此处人多口杂,小心隔墙有耳!”

由于活动规定,每人使用厕所的时间有限,既不能久留,也不能匆匆而过。三人在厕所内外徘徊,不知所措。这时,一名急于如厕的男子看到他们堵在门口却不进去,顿时火冒三丈,冲他们吼道:“你们究竟上不上啊?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李秋炎闻言,怒目圆睁,毫不示弱地回应:“你急什么急!时间还未到呢!”那男子被李秋炎一瞪,讪讪笑了笑:“哟,你们这三个老头子也想碰运气?别做白日梦了!”留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去。

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汇之处,皆是一片羞愧与懊悔。他们默默点头,心中达成了共识:今日之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否则真是颜面无存!

最后,白永元等人揣着满腹心事走出公厕,手里捏着那张承载着荒唐经历的抽奖券,不禁发出深深的叹息——这一切究竟是何苦来哉!他们越想越是窝火,却又无可奈何。

陈曙光索性豁出去了,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罢了罢了,反正都已经丢人现眼至此,不如就丢个彻底!咱们去瞧瞧开奖结果吧,看看林小风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三人顶着周围异样的目光,毅然决然走向揭晓结果的地方,尽管明知希望渺茫,但他们更想知道,这一趟荒诞之旅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在那片纷扰嘈杂的人潮之中,数位身影如同被波涛推搡的船只,徐徐随人流汇入了北廊广场的洪流。广场四周,矗立着一座座巍峨的广告牌,它们在烈日的照耀下金光闪烁,犹如镶嵌在城市天际线上的巨大宝石,但映入眼帘的广告内容却教人一时语塞,心头泛起五味杂陈。

这些巨幅广告牌上,并非寻常的产品展示,而是铺满了质地厚重的画纸,每一道线条、每一抹色彩皆似经过了匠心独运的雕琢,笔触间流淌着画家们对生活、对艺术的独特理解与挚爱。

画面里的男女众生相各异,有静默如雕塑者,于时光中凝固成一幅静态的画卷;有飘逸若仙者,在画布上轻盈跳跃,宛若一曲未完的舞蹈。无论动静,他们手中皆握有一盏清茗,仿佛借由这一杯茶,传递着生活的哲学与韵味。

而在众多画面之中,一位饱经风霜的中老年男子尤为醒目。

他的面孔沟壑纵横,岁月在他的额头刻下了深浅不一的印记,双眸里沉淀着人间的历练与洞见,又不失一份淳朴真挚的憨厚。

他手中紧握的并非别的,正是一只古朴的茶盒,那盒子宛如承载了岁月的馈赠,他那慈善的神色如同春阳普照般温暖了每一个驻足观看的人心。

紧挨着这幅画像,一行简短而铿锵有力的广告词跃然纸上:“品茶,品味人生,当品慧源肾宝茶!提振精神,强健身躯,填补生命之泉——肾脏的点滴亏损。”这既是商业宣传,又像是一种生活哲理的传播。

面对此番突然闯入视野的奇特景象,三位行人不由得止步凝视,陷入深深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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