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野急火火地赶来了,同行的除了保镖,还有妻子蓝坪,岳母徐桂芳。
四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小心翼翼,像是抬着个瓷瓶子,将徐桂芳从房车上抬下来,运送到九号楼的大厅里。
牛小田也提前预备了一张单人床,让老人家躺在上面。
徐桂芳七十多岁,身材微胖,头发花白,脸上肌肉略微倾斜,嘴角还流着口水,说话含糊不清。
“小田兄弟,求你一定救救我妈,她平日里吃斋念佛,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怎么就受这么大罪。”
蓝坪拉住牛小田的胳膊,掉泪扑簌的哀求。
“嫂子别急,先说说情况,咋中风的?”
“很突然,然后就成这样了,说不明白,她只能心里干着急……”
黄平野不得不打断焦虑的妻子,提醒道:“说说过程。”
“我听见了!”
蓝坪强横反驳一句,接着讲,这几天,母亲觉得胸口燥热,呼吸不畅,便开着一扇小窗睡觉,昨晚刚睡下不久,就出现了这种状况。
说来也奇怪,那扇小窗,并不冲着风口,只有靠近了,才能感受到些许的凉风。
牛小田嗅到了老人身上的香烛气息,不由问道:“那些佛像也在老人家屋内吧?”
“对啊,每天早晚都要拜上几拜,都是开过光的。”蓝坪解释。
“说过多少遍了,整天被香薰着,身体怎么能好。”黄平野不满。
“说了有什么用,你倒是劝得动啊?”蓝坪的眼神恨不得从老公身上剜下块肉来,回头又眼含期待,问道:“这两者,有关系吗?”
“黄先生说得对,佛像呢,也属于背阴之物,今后还是另找个房间供养吧,也算不上不敬。”牛小田道。
蓝坪频频点头,回去后马上处理。
“老人家平日里,睡觉安稳吗?”牛小田又问。
“精神着呢,有点动静就醒。”
如果经常翻身,血脉流通,多半不会被邪风入侵,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先治病吧!”
牛小田取出一枚浅黑色的小药丸,投入温水之中溶解,让蓝坪给母亲服下去,再多喝两杯水。
这正是通脉丸,当初为了给牛婆婆治病,牛小田一共炼制了三枚,舅舅用了一枚,剩下的这一枚,恰好派上了用场。
徐桂芳跟牛婆婆不同,刚刚中风,病程短,症状也较轻。
服药后,等了十几分钟。
众目睽睽之下,徐桂芳的脸便恢复了正常,还支撑着坐了起来,只是身体虚弱,需要休养。
“小伙子,谢谢你。”徐桂芳晃着满头白发,颤巍巍感谢。
“呵呵,没啥,老人家多休息,别有什么压力。您啊,一定能活过百岁。”牛小田笑着安慰。
“呦!佛祖保佑啊!”
徐桂芳很是开心,牛小田安排老人家上楼歇着,这才招呼黄平野,来到了一号楼大厅,抽烟喝茶聊天。
“小田,厉害,药到病除。”黄平野大赞。
“也是老人家的福气,我手里恰好就有特效药,仅此一枚。”牛小田摆摆手,也没说实话,通脉草还有,他当然还能炼制通脉丸。
“老太太这场病,还有其它原因吧?”黄平野何其精明,已经从牛小田的问话中,猜到了些什么。
“只是猜测,有个邪物控制了老人家,让她睡觉特别沉,这才让邪风有机可乘。”牛小田道。
“屋里一排佛像,邪物也敢闯进去?”黄平野惊讶道。
“那就是泥胎,不管用的,都还不如符箓有效。”牛小田摇头。
“是什么邪物?”
“不清楚,但它对一名无辜的老人下手,天理不容,抓到了,一定剥了它的皮。”牛小田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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