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你好色掉进圈套,就诋毁老子的名节。你说,这事儿该咋办?”牛小田冷声质问。
“咋办?”张憨子仰着憨脸。
“问你呢!”
张憨子打了个寒战,挠着满是大包的脑袋,费力想了好半天,咬了咬带血的牙,“俺家里的那头驴,你不嫌弃,牵走吧!”
“哈哈,可以回去做驴肉火烧。”夏花大乐。
“听说驴皮也能卖钱呢!”冬月附和。
张憨子家里的这头驴,是一头有故事的驴,来自于三湾村。
曾因生过一个没鼻子没眼睛的怪胎,被主人极度嫌弃,认为是不吉之物。
就在该驴被绑缚刑场,准备开刀问斩之时,被前去相亲的张憨子,以八百元的价格,英勇救下。
相亲黄了,张憨子带回来一头驴,从此照顾的比女人还精心,光吃草料不干活。
导致此驴运动量很低,驴蹄子磨损不严重,一个月就得修一次。
张憨子对驴子,看对眼了,人家就乐意。
还逢人便讲,这头驴,长得俊啊,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会说话,叫出来的声音高亢明亮,也特别动听。
牛小田可不想养一头驴,看张憨子怂的像是一滩鼻涕,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跟个憨蛋较劲。
“张憨子,你他娘的要再有下一次,老子就当着你的面,将那头驴的毛都拔了,再用小刀放干了血。”牛小田吓唬道。
“不,不敢了!”
张憨子吓得面如死灰,连忙磕了个头。
回到家里时,桌子上已经摆放好六个菜,外加一箱啤酒。
勾彩凤还特意做个一道最拿手的清蒸鲤鱼,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小葱的微辛,飘在屋子里,格外诱人。
坐在桌边的安悦,一直沉着脸不说话。
牛小田也不理她,张罗着让二美落座,倒满啤酒,该吃吃,该喝喝!
“小田,你把张憨子怎么样了?”安悦终于憋不住了。
“还能咋样,打几巴掌,踢几脚,长个教训呗。”
牛小田轻描淡写,这才笑着给安悦倒了一杯啤酒,她却没碰,还在生气中。
“俺老大心慈手软,本该牵走他家的驴。”夏花遗憾道。
“可惜了,驴皮能卖钱!”冬月还在惦记此事。
“你咋跟驴皮杠上了呢?”夏花嘲讽。
“真的很贵的!”
安悦稍感放心,表情也柔和了些,又问:“查到录音来源了吗?”
“查到了,就是高大毛那伙瘪犊子干的,设了个美人计,张憨子就钻进去了,真他娘的憨。”牛小田骂道。
“不行就报警吧!”安悦提议。
“张憨子啥证据也没有,咋报警?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老子早晚狠狠收拾高大毛,让他夹着裤裆滚蛋,有多远滚多远。”牛小田道。
安悦这才喝了一杯啤酒,心里也是后悔,冲动是魔鬼,差点就中了计。
高大毛的这种做法,目的相当简单,制造内部矛盾,把三个女人从牛小田家里撵走。
如此,孤军奋战的牛小田,就好对付多了。
另一方面,也说明高大毛这伙人不好对付,他们很了解黄平野,甚至熟悉四美的声音语调。
可以断定,就是用变声软件,伪造了夏花和冬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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