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倚靠在墙体之上的身影忽地咧嘴一笑，云层也在此刻破开了些许，洒下银白的月光。
皎白的月华之下，那道身影身躯之上的斑斑血迹令人不禁闻之心悸。不过从他身上那满处都是的纹身来看，他显然就是‘呗’了。
而另一道身影的身份，自然也不言而喻。
狂笑了好一会，‘呗’的笑声逐渐减弱。
作为一个向往着刺激与惊喜的喰种来说，没有观众的表演着实无趣，就像那个之前在20区的家伙一样无趣。
“算了，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你要的话，那就拿去好了。”，‘呗’伸手向前，随即猛地一咬，指尖顿时崩裂开来，猩红的鲜血冉冉流出。
然而他却不管不顾，自顾自的伸手在地上写了一段文字。
“明天中午，来这个位置找我，我会给你‘赫子变形技术’和‘赫子分离技术’。至于你之前说的‘赫子分身技术’……”，他抬起头瞥了身后站在会场顶端房梁之上的东方凛一眼，“那个技术我虽然掌握了，但却并不属于我。如果你要的话，只能自己去找他要，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可以。”，东方凛点点头。有关赫子的高阶操作技术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能够拿到其中之二已经算是不虚此行了。
至于‘呗’所说的‘找他要’……东方凛当然知道‘他’是谁，只是现在时机尚且不对，自己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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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同意的话，那我就走了。”，‘呗’扶着墙体从地上起身。
他那精壮而满是纹身的身躯之上之前被东方凛的赫子贯穿的伤势已然完全痊愈，甚至若非东方凛赫子特殊，贯穿力远超他的预期，他本不该受如此重的伤势的
半赫者状态下，他的身躯极为强韧，常规赫子甚至没可能破防。
然而初次交手，自己终究还是小觑了对方些…也有可能是单纯真的打不过。
‘呗’又瞟了一眼站在房梁之上的那道身影，如此强大的存在，甚至还知道他所处的组织……但在其今天直接出现之前，自己等人居然对他毫无印象。
虽然自己对于那个组织…或者说组织里的所有人其实对于组织都没什么归属感，他们纯粹是闲的没事做凑在一起，但无论如何，这个家伙的存在还是要上报一下的——以他今日展现的甚至将自己都压制的恐怖实力，他是真正有能力能够影响到那个计划的存在之一……
房顶上
看着‘呗’渐渐隐于夜色，东方凛也悄然将他所留下的那个地址记了下来。
至于是否需要防备他可能违约？
其实并没有必要。
因为双方的违约成本并不等价。
对于他来说，赫子的高阶操作技术虽然稀有，但据他记忆之中留存的情报来看，那也不是独一份。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小丑的前代首领手中就绝对掌握有赫子的高阶操作技术，甚至于有可能掌握的比‘呗’更高。
所以纵使‘呗’违约，无非就是麻烦点，需要找到他再做一边交易罢了。
而反观‘呗’。
今日见证了他的实力，他又主动透露了自己了解他们‘小丑’的情报，那么他至少也会产生自己的处境没那么安全的想法。至少单靠小丑，并不足以成为阻拦自己的有效阻力。
而自己今日展现的实力又在其之上，虽然双方都没有使出全力，但能够硬生生在‘半赫者化’下将其重伤，无论他是否愿意承认，自己都有杀掉他的实力。
那么在此情况下，仅仅为了一份不算太过珍贵的高阶操作技术就去换取一个有可能切实危及自己生命的风险……该如何选择其实并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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