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醋溜白菜和紫菜蛋花汤,祝影将锅中的菜简单翻炒了几下就装好盘,转过身子去盛汤。左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筷子头也没回地精准敲打在偷吃的那只爪子上,某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痛呼一声。
“嘶,好疼好疼…”
“把菜端过去,别用手抓。”祝影闻到身后人的气息动作一顿,捏着汤碗的指尖紧了紧:“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昂,沐浴露的玫瑰香气还挺好闻,和前辈一样香香的。”
“咔嚓——”
祝影手中的汤碗捏碎了。
青年从餐桌上抽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手中的汤汁,额角青筋暴起,再度露出了想要杀人的微笑:
“你猜为什么那瓶沐浴露是我的香味?”
彼安也本能的感受到危险,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为,为什么呢前辈?”
不给人逃跑的机会,祝影狠狠把红发的青年摔在地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指尖缓缓收紧。桃花眼弯成月牙暗含杀意,语气温柔好似爱人的低语:
“因为,这是用我脱落的花瓣做的啊蠢货…”
化形者的原形也会根据花期脱落一些花瓣,这些花瓣是比较私人的东西,堪比普通人的贴身衣物。
众所周知,花是植物的.....。触碰花瓣在伴侣之间相处都算是过于亲密的举动,更别说用了对方花瓣做的沐浴露了。
所以彼安的行为就相当于把祝影的苦茶子大摇大摆套在自己头上来回晃。
所以祝影说完这句话,地上那愣头青的表情瞬间僵硬,面色爆红捂住自己的脸。自己不仅用了人家的花瓣洗澡,还说什么气味香,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前辈,你干脆掐死我算了…”
“掐死你能有什么好处,搞不好组织还要罚我。”
祝影松了手,站起身来在洗手台仔细搓洗触碰了他皮肤的指尖:“吃完饭后给我把味道洗干净,不然别想在这个房子里待。”
濒临窒息的青年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缓了好久才恢复过来,撑着橱柜勉强站起来,端起台子上的菜走出厨房。
今天餐桌上的彼安格外的安静,并且难得的和祝影拉开了很远的距离闷头吃饭。祝影也乐的清净,吃完饭后放下筷子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做饭的那位自觉起身整理碗筷去了厨房收拾做饭剩下的残局。
第二天的两人白天都没有事情要做,将硬盘中的资料传给上级后就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由于组织工作的特殊性,为了让夜间出门活动合情合理,两个人的工作都是夜班。祝影在一家自己经营的酒吧中当调酒师,组织把彼安调过来后,这家伙就抱着一把贝斯跑来当酒吧驻唱了。
本体为植物的化形者消磨时间的最好方式就是晒太阳,更别说今天还是个大晴天。
祝影的公寓特意选的向阳光线最好的那一栋,所以彼时的小阳台上两个原本光秃秃的花盆里凭空长出来两朵花。
黄玫瑰比旁边的红色彼岸花高了一个头,硕大的杯状花苞上花瓣层层叠叠地绽开。外缘的花瓣像是被火焰燃烧过一样呈现枯红的颜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花并非是植物的脑袋,所以化形者的意识是在茎的中上部的。
旁边的彼岸花几不可察的悄悄歪头看了看旁边灿烂娇艳的玫瑰花,心里小声犯嘀咕。
这家伙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谁想到的是朵欺凌搭档的沾血玫瑰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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