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多远?
宁熹元的脑子很乱,她听到了自已的心跳。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过后,很快消散。
何必在意永远。
眼下...她很高兴。
很开心。
“谢谢你.....”
“宴祁安。”
宁熹元抬头,望着那双紫色的眸子。
耀眼的光明,神秘又美丽。
她方才发现,少年今日也戴上了她送的那串好似葡萄一般的耳坠。
月光倾斜,光亮反复折射,流光溢彩,恍若云烟。
宴祁安:“......”
没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习惯了。
只是双手捧着小孩的脸:“别说谢谢。”
他们是未婚夫妻。
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吧?
少年的手很大,几乎将整张脸都覆盖。
手心是她熟悉的灼热。
其实...
她喜欢这样的温度,天生喜欢。
“宁宁,我们都这么熟了。”
“别总叫我的名字。”
宴祁安笑着揉宁熹元的脸,在宁熹元反应过来前迅速撤离。
将果汁捧到她面前。
宁熹元:“不叫你名字?”
这个问题...
好奇怪。
她喝了一口新鲜的葡萄汁,看着宴祁安的脸,微微歪头:“喂?”
宴祁安:“......”
沉默震耳欲聋。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宁宁!”
只是觉得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过于疏远。
宁熹元心领神会,她挑眉:“小宴同志?”
“宴宴?”
“阿宴。”
“祁安。”
“安安?”
熟悉的字眼从口中念出,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好似挑逗着人的神经,兴奋与愉悦在大脑中蔓延,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宴祁安轻轻咬唇。
心脏像是从内而外开出了绚烂的花。
娇嫩、鲜艳、糜烂。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目光落在小孩的唇上,像是期待、更多的是紧张,等待着一个又一个他想要的字从中吐露。
“喜欢哪一个?”
末了宁熹元问他。
宴祁安:“...都喜欢。”
宁熹元:“宴宴?”
宴祁安轻声应答,他将小孩抱进了自已的怀里。
“宁宁,你真好。”
真好。
宁宁十六岁了。
但.....
宴祁安垂眸,看着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孩,哑然失笑。
但变小了。
不过没关系。
这也算是...特别的经历。
宁熹元坐在宴祁安的臂弯,伸手环着少年的脖颈。
生日。
祝福。
亲近。
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满足,不想清醒,任由自已沉沦。
真好。
可惜自已不能有这么年轻一个父亲。
两个人挨得很近,烟花炸上天空的时候,宴祁安将人往自已的怀里搂的更紧。
“喜欢吗?”他轻声问道。
刚回到魔宫的时候,宴停云生辰,便是漫天的烟花为他庆贺。
好看的。
他躲在人后,尝到了嫉妒的味道。
“好看!”
宁熹元仰头,烟花的光亮映射在眼中,迸溅出比星河梦幻的微芒。
是紫色的。
落下时像葡萄一样,散落成水滴。
天空中弥漫着甜味,像是被葡萄汁水浸泡过一般。
还有黑色。
五彩斑斓的黑。
隐于夜空,但折射出五彩的耀眼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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