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言皱眉。
他筹谋多年,其实不急于一时。
“圣上的病似有好转迹象,如此...是否太快了些。”
李昌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宁熹元。
宁熹元:“我赶时间。”
李昌言:???
不是,是谁想当皇帝!?他都不急...
宁熹元好似看出了李昌言未曾说出的话,她善意提醒:“那位圣女也赶时间,所以......”
一切都会提前开始。
并且...结束得很快。
李昌言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
宁熹元并不在意。
她只是后知后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王府很大,相比于沧州府,却多了几分素雅恬静。
没有镶金砌玉,却因着古朴清雅的连廊庭院,到处都透露着压抑。
李昌言安排的庭院很大。
前有花园,侧有厢房,甚至后院还有半露天的温泉池。
花团锦簇,虽都是些普通的花,却也开的鲜艳。
宁熹元倒是没注意这些,她直扑床榻。
自己今天和两个蠢货多说了那么多话,实在耗费精力,要睡觉补才行。
李昌言穿过假山,后有一道暗门。
推门而入,便立刻有一青衣谋士迎了上来。
“王爷,如何?”
李昌言坐在了桌案前,轻皱了眉:“一来就伤了五皇子的名声。”
“确实...有几分本事。”
“她要国师之位...”
李昌言忽然觉得有些新奇。
眼前白莲教仍是国教,白莲教徒更是庞大。
毫不遮掩就要当国师,就好像他站在街上大喊他要当皇帝一样大逆不道。
“有意思...”
在这王朝之中,他似乎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并且不消片刻,便能看透他的野心。
竟也算半个知己...
青衣谋士皱眉,眼底有些许担忧:“此人既能降雨,神通广大,若是不受控制......”
李昌言笑了两声。
“她毕竟是个假祭司,你说呢,子谦。”
暗月神教的祭司吗?
他说是便是,说不是....那便不是。
青衣谋士旋即露出笑容,弯腰拱手,恭维道:“主聪慧。”
宁熹元恍恍惚惚,睡到半夜,一睁眼,床边竟站着一道模糊的高挑的黑影。
“...宴祁安?”
宁熹元开口叫道。
事实上,她认得他的气息。
更遑论少年身上偶尔充斥着葡萄的甜。
她话音落下,黑暗中便传来一声嗤笑,毫不掩饰讥讽和嘲弄。
少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少了平日里虚伪的温和,便多了几分凌厉和棱角。
“宁宁还记得我?”
“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宁熹元:“......”
沉默,代表她有些心虚。
面对宴祁安如此别扭的发言,宁熹元往床里挪了挪,腾出了空位。
掀开被子,轻轻拍了拍,语气略微有些迟疑:“睡觉吗?”
她开口问道。
宴祁安:“......”
气炸了。
小剧场
宴祁安:气炸了!气炸了!气炸了!得亲亲才能哄好!
宁熹元:那...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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