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芳一脸莫名其妙。
不关那里，关在哪里？
她冷声道：“慕妃色作为扈从，竟然敢袭杀神子，罪该万死，难道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吗？”
陆白哑然。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他没法跟娘亲解释，只能道：“我去看看她。”
说完，便出门而去。
白庭芳本想阻止，但伸了伸手，想想还是算了，示意芷儿跟过去瞧瞧。
剑塔是陆家关押囚犯的地方，里面设有禁制，就算圣人被镇压起来，也很难翻出波浪。
陆白在第二层的某个房间，找到了星夜。
她依旧是那天被锁住的模样，就连嘴角和身上的血迹都没有清理。
不会有人管这些。
在陆家眼中，她只是一个还有点问话价值的"死人"而已。
房间阴暗潮湿，充满脏污。
关押之地，能有什么好环境？
星夜全身被锁住，丢进来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现在便是什么姿势，整整两天了，丝毫都没有动弹。
她蜷缩成一团，半边脸庞紧紧贴在地面，头发凌乱，就像一具尸体。
陆白示意值守弟子打开门。
然后，他走进去，蹲下身子，拨开她的头发。
顿时看见一双深邃的眸子。
这双眸子，没有仇恨，没有杀机，只有平静。
跟曾经的妃色，完全不一样。
陆白悠悠开口道：“你以前在演戏？”
“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妃色？”
星夜不语。
她想语也语不出来。
陆白捏捏她的脸庞，又扫视一眼她的躯体。
对于修行者来说，改变音容笑貌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是那么熟悉的人，很难察觉出来。
但改变功法气息就很困难了。
陆白跟妃色和星夜都交过手，两人的战斗风格，截然不同。
如果星夜就是妃色的话，她没必要做出这样的改变。
所以，陆白倾向于：星夜不是妃色。
那么问题来了。
妃色去哪里了？
她仍在慕家？还是半路被星夜给？
值得一提的是：陆六甲过去接她的时候，带着联络玉符。
如果她还没有出发，陆六甲怎么可能在半路感应到信号？
陆白不敢想象下去了。
如果妃色真被星夜给杀了，那他该怎么办？
杀掉星夜给妃色报仇吗？
但她是星女啊。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那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妃色？
一时间，陆白心里感觉无比烦躁。
这个问题先扔到一边。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卸掉星夜的伪装，然后想办法从她口中撬出一些信息。
比如她的身份，谁派她来刺杀自己的，还有妃色的情况。
能问出来，自然最好。问不出来，就只能动用家族的力量，慢慢去查了。
打定主意后，陆白伸手将地上的星夜抱起来，走出剑塔，返回芳苑。
整个过程，星夜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她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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