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梁帝刚才动怒,这份密奏他便扣下了。
“陛下,这是九皇子刚刚让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秘奏。外面还有一口大箱子,都是账本。”
陈文忠跟梁帝禀奏。
梁帝的眉心一松,“他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
他示意陈文忠把秘奏打开。
这是一口蜡封的红木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泽州河道衙门道员施广孝,城防营团练使韦大富,还有临水郡郡守薛忠义的审问口供。
梁帝一一过目,与金鹰卫上奏的相差不大。
只是多了一些案发的细节,对临水郡当晚灾民暴乱一事做了详尽的说明。
事情的起因,皆是因为施广孝一手策划的贼喊捉贼计策。
让城防营的副团练使假冒灾民,先去郡守府劫狱,然后带着城中的地痞在东西官街到处制造事端,烧杀抢掠,造成灾民暴乱的事实。
最后围攻道台府,想要对萧景炎的人下手。
以此来威胁萧景炎,让萧景炎知难而退,顺便给他扣上带领灾民反叛的罪名。
梁帝看完后,不由得火气上涌道,“瞧瞧,这就是大梁的父母官。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置万千百姓的生命于不顾。朕的子民在他们的眼里,犹如任人宰割的牛马一样。说杀就杀,毫无悲悯之心。有这样黑心的官员在,泽州的水患何时能除?”
“陛下息怒。”
陈文忠站在一旁,连连安抚着梁帝的情绪道,“陛下英明,派了九皇子去整顿泽州。相信泽州官场的风气,很快就会好转起来。”
梁帝忍了口气,在
这是三人贪赃枉法搜刮的钱财,施广孝白银一千万两,黄金十万两,羊脂玉,翡翠,珊瑚,各种古玩字画,总价值超过三百万两。
薛忠义要少一半,仍旧贪墨了五百万两白银。
韦大富的更少,团练使远没有河道道员和郡守的权力大。
因此,只查抄出三百万两白银。
仅仅三人的钱财加在一起,便有两千万多之巨。
所得赃款银票,还有账本,萧景炎全部装在外面的大箱子里面。
即便是梁帝,也不由得不感慨。
他堂堂一个皇帝,内库的银子都没有这三个官员的多。
在皇宫里面修个道观,修个园子,也是紧紧巴巴。
萧景炎送的这笔赃款,可是解了梁帝的燃眉之急。
他不由得夸赞了一声,“老九的这个开门红,干得着实漂亮。”
“那都是陛下慧眼识珠,才有了九皇子的用武之地。没有陛下的英明,九皇子再有才也无济于事。”
陈文忠含笑奉承,取出了萧景炎的第二道折子。
这是一封举荐信。
上面的意思是,临水郡现在郡守之位空缺,需要马上任用官员处理泽州的大小事务。
萧景炎推荐临水郡下辖的陵塬县令裴直,暂代郡守之职,协助自己处理灾民的安置工作。
等到事情办妥,再由梁帝和朝廷定夺正式的郡守任用人选。
梁帝刚得了钱,心中高兴,也不管这个裴直是什么人,当下表态道,“拟旨,就照老九所言,让这个裴直暂代临水郡郡守一职,协助老九一起处理泽州的抗灾救民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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