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义把他们三人的计划全部都撂了出来。
从残杀灾民到后来派人劫狱,再到在大街上烧杀抢掠,再到最后的攻打道台府。
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灾民造反。
因为灾民的农具是萧景炎提供的。
于是,这盆脏水顺理成章就能泼到萧景炎的身上。
之所以攻打道台府,就是为了抓住萧景炎的亲兵还有家眷。
打算严刑逼供,让他们陷害萧景炎。
可惜,这一切全部被萧景炎反制。
明明手握城防营和河道兵马,却没有想到萧景炎从楚州请来了援军。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施广孝崩溃大骂,指着薛忠义大吼道,“是谁让你这么说的?你这是诬陷,是故意栽赃陷害。薛忠义,你不得好死!”
“咆哮公堂,掌嘴二十!”
萧景炎从签筒里取出了两根红色签子扔在了地上。
两个禁军拿着板子,一个摁住施广孝,一个抡起板子啪,啪,啪,抽打在施广孝的嘴上。
只是两三下,施广孝的牙齿便被抽掉了几颗。
嘴巴里面狂吐鲜血,疼得面目狰狞,拼命挣扎。
韦大富和薛忠义看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当见到之前高高在上的道台大人。
堂堂六皇子的亲舅子受刑,他们心中的依仗彻底崩溃。
韦大富当即跪地大叫道,“皇子殿下,我认罪。这一切都是施广孝指使末将这么干的,末将也是被逼无奈。还请皇子殿下宽恕,饶我一条狗命啊!”
“记下来!”
萧景炎同样对福伯和主薄示意了下,听韦大富把案子再说了一遍。
因为作乱的兵马都是韦大富手下的城防营的人马。
所以,韦大富讲得更详细一些。
包括指派什么人,干什么事情。
他有意把这些事情说成是施广孝的指使,竭力和自己撇清关系。
韦大富还提了个一个细节,那就是薛忠义送女。
目的就是为了迷惑萧景炎,让萧景炎对他们放松警惕。
萧景炎让福伯和主薄把这一段删了,没有让他们把薛玉珠牵连进去。
他看向韦大富和薛忠义问道,“本皇子奉命来泽州赈灾救命,与你们向来没有仇怨,你们为何处处与本皇子为难呢?”
韦大富指着施广孝,大喝道,“是道台大人!道台大人是六皇子的亲舅舅。他收到了六皇子的密令,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您,绝对不能让您在泽州立足。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让我们处处与您为难。皇子殿下,我们在他的手下当官,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对,对,迫不得已!”
施广孝连连点头,只恨盲从了施广孝,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施广孝的嘴巴发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萧景炎最后问道,“你们两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韦大富想了想,跟萧景炎爆裂道,“我有事要奏,只求用这个秘密,换自己一条性命。”
“说吧!本皇子答应你。”
萧景炎对他和薛忠义的命不感兴趣,他要针对的人是施广孝。
通过施广孝,继而打击到京城的那群人。
韦大富揭发道,“施广孝,他妄为朝廷命官。他和巍山湖的反贼张昌邦狼狈为奸,张昌邦现在能雄踞一方,那都是施广孝亲手扶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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