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当朝律法,二品以下官员见了皇子要如何行礼?你难道不知道吗?”
萧景炎气势昂然看向吴樽友。
吴樽友满脸的尴尬之色,不得已,带着师爷,都头,还有皂吏们纷纷给萧景炎跪在了地上下拜道,“微臣汴京知府吴樽友,见过皇子殿下。”
其实,律法是律法。
平时皇子为了笼络朝臣,五品以上的官职,见了皇子也只用行抱拳礼。
现在萧景炎拿律法说事,吴樽友无奈,也只能跪下来给他施礼叩拜。
“行了,开始审案吧!”
萧景炎甩了下手里的纸扇,侧过身子,示意吴樽友坐堂。
吴樽友站了起来,一脸郁闷地瞪向了侄子张少堂,不知道侄子怎么把皇子给得罪了?
萧景炎让书童,把状纸交上去。
吴樽友拿在手里看了眼,马上瞪大眼睛,流出了冷汗,惊吓地盯在了侄子的身上。
张少堂不知轻重,站在堂上还敢叫嚣道,“舅舅,你别怕他。他就是个废物皇子,谁都可以欺负。他现在就是仗着皇子的身份狐假虎威,你就算是打了他,也没有人帮他出气的!”
“闭嘴!”
吴樽友大喝一声,气得都拍了桌子,“大堂之上,岂能由你撒野?还不给我跪下?”
“舅舅,你这是闹啥呢?”
张少堂没反应过来,在吴樽友的示意下,一个皂吏已经摁住他的身子跪在了堂上。
“疼,疼,轻点!”
张少堂甩了下胳膊,满是不服。
吴樽友指着状纸大骂道,“这,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吗?”
“当然不是!”
张少堂还算保持了几分理智道,“这些都是九皇子污蔑我的。”
吴樽友看向了萧景炎,尴笑道,“皇子殿下,是不是误会了啊?”
萧景炎冷着脸道,“没有误会,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他冲着张少堂的一群狗腿子示意了下。
齐云樵和自己的书童当场作证道,“我们都听见了,刚才张少堂是这么说的。”
其他人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敢吭气。
吴樽友跟他们问道,“你们也听见了?”
“不,不知道啊!”
他们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只能在堂上装糊涂。
吴樽友借机道,“皇子殿下,您看没有物证,人证的口供也不统一,这没法定案啊!”
萧景炎平静道,“没关系,你没法定案,可以让圣上定案。毕竟,这个案子牵连了圣上。你让人把这些人全部带入宫里,本皇子要请父皇御审此案!”
“不,不可啊!”
吴樽友的舌头都吓得打颤了起来,“圣上国事繁忙,岂能为这么小的案子忧心啊!”
他冲着一群狗腿子,再次问道,“你们说的不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在场的狗腿子听了,知道此案是搪塞不过去了。
他们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说。
吴樽友骂道,“一群刁民,本官不给你们施点手段,你们是不会开口了?”
他从红色签筒里拿了一个签子出来,扔在了地上,喝令道,“来人,将这些案犯各打十大板子。”
桌上的签筒,有四个。
上面,分别是执、法、严、明,四个大字。
执字签筒是抓人用的。
剩下三个。
法字签筒,白色签子,打一板子。
严字签筒,黑色签子,打五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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