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嘲弄地一笑:“陈夫人的病情严重到云春生一个人都无法搞定的地步了,二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沈云礼咬牙切齿:“我娘那个时候在清心观,我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她!她也没跟我说过她生病的事!”
楚清荷一看沈云礼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已经怀疑上了。
不过楚清荷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事情摊开来讲,毕竟沈云礼的智商是真的低,而且说不定他还会自欺欺人,楚清荷当然要帮他把这块遮羞布给撕掉。
因此她又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的天呐!二公子,你既然没病,只是有一些看似重病实则中毒的症状,你娘却是生了重病……现在我就特别想知道,我的心头血到底是你吃掉的还是你娘吃掉的?这可关系到我到底是谁的再生父母呢!”
沈云礼的脸色现在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因为楚清荷说的话,他也不由得回忆起那段时间陈夫人的情况。
当时陈夫人突然搬去城外清心观,沈云礼还有些奇怪。
陈夫人的说法是看不惯柳媚的所作所为,可靖安侯府里的姨娘、小妾又不是只有柳媚一人,她怎么突然就看不惯了呢?
而且那个时候陈夫人还以她在清修为名,的确是没怎么让沈云礼去探视。
后来沈云礼就生了重病。
这病也生的奇怪,嗜睡多梦不说,还没什么胃口,整天精神不济,最重要的是他还不举。
别的沈云礼都能忍受,不举那是万万不能的。
当时陈夫人得知他生了病之后,就一直请的云春生帮他治病,也是云春生提出让他去哄骗楚清荷,取她的心头血。
这心头血取出来之后就必须要立刻服用,沈云礼那时候都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陈夫人了,可偏偏那一天,陈夫人特地从清心观出来,陪他一起在楚府后门等待楚清荷把心头血送来。
当时云春山借检查之名,拿过心头血看过了,又让他去倒了一杯温水冲服。
在那个过程中,装着心头血的寒玉盒子一直在云春生的手里,而且这个寒玉盒子本也是云春生提供的,他若是想要调包,那可是再轻松不过了。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陈夫人的确是利用他去取楚清荷的心头血的基础上。
可最要命的是,沈云礼自己也觉得楚清荷说得不无道理,因为他的病真的是来势汹汹,没有一点征兆,实在太符合中毒的特性了。
而他娘陈夫人在楚清荷送了心头血来以后,似乎也不再抗拒让他去探望,甚至还主动让他去清心观见她。
当时陈夫人说是想要看看他恢复得如何,沈云礼还颇为感动。
现在再一想,那分明就是陈夫人病被治好之后,终于敢见他了,而又因为有利用了他的愧疚,所以才对他关怀备至。
想到这里,沈云礼的后背就升起了一股凉意。
那么他中的那个毒岂不是就是他娘给他下的?
这个结论让沈云礼有些悲愤,毕竟他可是陈夫人唯一的儿子,就算陈夫人想要楚清荷的心头血治病,为什么非要用给他下毒这种极端的方式呢?
不过楚清荷虽然认为他智商低,但是他不是真的蠢,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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