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熙刚醒来就昏厥,吓坏了皇帝。
太医忙又是扎针又是喂药,折腾了好一阵人才辗转醒来,也恢复了些精气神。
待恢复了些精神体力,姜明熙便等不及问:“皇叔,究竟是谁下毒?是谁要陷害我?我一直谨小慎微,不曾招惹得罪过谁啊。”
皇帝道:“是此次金川送来的贡品染了毒,那条裙子和柔妃所用手钏都有毒,具体的朕还在让人查。”
姜明熙惊惑:“可是我宫中的人为何说看到我下毒?我也不曾主动送裙子给临安妹妹啊……”
这就为难皇帝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皇后,若是告诉姜明熙与皇后有关,便就得处置了。
皇帝想了想道:“是锦衣卫的曾拓,朕交代他查下毒之事,他查到裙子有毒便想就此交差,认定是你下毒,竟对你宫里的人屈打成招。”
“临安那边,她本就是来抢你裙子才中毒,她身边的人不敢让朕知道她总抢你东西,怕朕追责她们,便推脱责任说是你送的,才造成如此误会,熙儿放心,皇叔会为你做主,曾拓和这些罪奴,都处死了。”
皇帝面露愧疚怜爱,抚了抚姜明熙的肩头:“是朕忙于政务疏忽了你,竟不知道临安那丫头一直都暗中抢夺你的东西,你也是太傻了些,怎的不告诉皇叔呢?皇叔会给你做主的。”
姜明熙委屈的瘪嘴,小声说:“元华跟皇婶说过多次,可皇婶说临安是妹妹,让我让着她些,何必那么小家子气,有次她抢了我母后留下的夜明珠,我求了皇婶,她推脱不肯帮我做主,可那是我母后的遗物啊,我想要告诉皇叔,可是皇婶说……”
“说什么?”
姜明熙成滴的眼泪滚落,哽咽道:“她说皇叔很忙,让我切莫为这些小事为难皇叔,且后宫的事,皇叔也管不了,最后都是她管,我若是想安生,就最好安分守己,我就不敢有异议了。”
皇帝那张脸,黑沉得令人胆颤:“皇后……简直是放肆!”
他知道皇后母女背着他对姜明熙不好,本以为皇后知道分寸,没想到……
这个蠢妇!
姜明熙有些怕皇帝如此脸色,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道:“皇叔,你别生皇婶的气,也别去怪她,她是长辈,还是重华哥哥的姑母,我以后要嫁进郑家的……本是我不该,临安妹妹说得对,我本就是寄人篱下,有些东西不该是我的……”
皇帝反驳道:“谁说你寄人篱下?简直是胡言乱语,临安无知跋扈,她的话熙儿不要放在心上,你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了,是朕最疼爱的亲侄女,和临安一样尊贵,你放心,朕必不会轻饶了她们。”
姜明熙感动得嘴唇发颤,咬着牙不哭出来,却已经泪流满面。
看着更让人心疼了。
皇帝又拥着姜明熙安抚了下,等安抚好她,皇帝才起身对太医和一旁的内监吩咐:
“好生照顾公主,昨日那些宫人内侍都受了刑不中用了,这里不能没人伺候,让内司局分派一批人来服侍公主。”
“是,陛下。”
皇帝匆匆而去,不用想都知道,是去问罪皇后了。
姜明熙看着皇帝离开,虚弱的面容下,讥讽一晃而过。
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
皇后病了,要闭宫静养,暂不理事。
柔妃册封为贵妃,代皇后执掌宫权。
临安公主被罚禁足抄经。
元华公主受屈,特赐皇庄两座,温泉行宫一座,加食邑三千户,另赐黄金万两和珍宝无数,以作抚慰。
比起受冤入狱一场的虚惊一场,这样的封赏已经是超乎规格大赚一笔了。
所以,外面刚生出的舆论,直接被压下了。
大家更关注的,是贡品染毒的案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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