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局势在赵庄原地固守是守不住了,当然国府的军队我是了解的,为了保存实力,他们是不会为了我们这个保安团,牺牲自己的实力,做一个出头的椽子先烂的。
所以我们在此地固守待援也是枉费心机,最后还是会落得一个被全歼的下场,到那个时候,我们假家可是就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了假炯的分析假二少爷,也只有服从命令的份了,因为他也知道留下来就是一个死,他可是不想死的,就在他回头准备传达撤退命令的时候,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到,家里人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一下。
此时的假炯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认为时间还允许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现如今大家都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再不走你我都要成了共军的俘虏了,别人不好说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你我兄弟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赵固的队伍很快就突破了,假炯组织的第二道防线,也可以说这第二道防线,完全是不攻自破了,因为他是被保安团的溃兵给冲垮的。
赵固和苏振光来到赵庄,保安团的团部的时候,这里早就人去楼空了,只留下一地凌乱的物资,和来不及销毁的档案电报。
根据首先到位的先头部队报告,他们进攻到假炯团指挥部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先一步逃跑了,而且他们逃跑的时候很仓促,一些重要的军事机密文件,都没有来的及销毁。
但是根据侦查获悉,他们逃跑的方向是山海关地区,所以我们的追击部队,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接着赵固和苏振光就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土改工作,假仁义作为这一带天字一号大地主,自然是首当其冲成了被批斗的对象。
现在的假家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就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了,昨天他假仁义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是现在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两个儿子带着残兵败将,一溜烟的跑去了山海关,临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来得及,把自己这个老子带走,现在可倒好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如今在祠堂戏台上的假仁义,依然是一身的青衣小帽,可是脸上早就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神采奕奕,趾高气扬,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垂头丧气,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和他一起陪绑的还有那个,在假家宴席上用《诗经》咬文嚼字指桑骂槐,表示对众人不满的那个老秀才,这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如今也成了人民群众的阶下囚。
假仁义平日里他那个不离手的祖传铜锣,如今也已经在别人手里敲打着了,那个已经包了浆的罗槌,敲打铜锣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如今也无法给假仁义带来一丝快感了。
现在站在戏台子上的假仁义正在接受乡亲们的批斗,而且当地苏维埃政府的工作人员,如今也都出现在现场,就连宋仁礼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批判大会的第一项就是让乡亲们检举一下戏台上的人身上,有没有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血债和命案。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个怨天尤人的前清遗老身上却是血债累累,反而假仁义身上倒是没有人命案子,他虽然坏但是确实没有草菅人命,这一点就连本乡本土的赵固都感到好奇。
他干的最不地道的事情,居然是把赵峥嵘一家人从赵庄逼走,但是他见风使舵为日本人做事,这个卖国求荣的帽子他是摘不掉的。
最后那个老秀才被当场宣判死刑就地正法,原来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有个癖好,就是喜欢喝初乳,当然他吃的这些东西,可不是牛羊猪狗的而是人的。
他曾经为了一口奶水,不让婴儿吃而是供自己受用,结果把人家的婴孩活活饿死,与婴儿争乳,只是这一点他就够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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